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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心中一阵感动,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燕飞颓然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庞义恍然道:“原来你担心千千出了事,难怪一直哭丧着脸孔。依我看是因距离太远,所以你的传心术才不灵光。”
燕飞叹道:“我也希望理由在此,可是对岸便是洛水平原,离洛阳不到三天马程,该没有距离远近的问题。”
点头道:“这正是我要回广陵的原因。”
高彦一震道:“可能她是因悲伤过度病倒了。”
江文清的清澈目光似能透视他的内心般细看他好半晌,“噗哧”娇笑道:“刘兄脸红哩!
庞义接下去道:“慕容垂是北方最厉害的人,武功才智均不在你燕飞之下,若你发挥不出你的本领,如此只是送上门去供人宰割。”
庞义拍腿道:“好主意!高小子装神似神,扮鬼似鬼,保证没有人可以识破他的身分。
庞义和高彦你眼望我眼,仍是一头雾水。
下一刻他踏足东大街,朝夜窝子的方向走去,经过空荡荡的第一楼,更是百般感慨在心头。
江文清默然片刻,道:“这个我明白,幸好边荒集是天下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我们会尽一切办法监视弥勒教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即飞报刘兄。”
燕飞苦恼道:“我一个人去,要打要逃,方便得很,有了你们两个随行,我会多了很多顾虑。”
两人又商量好回到广陵后保持联络的秘密手法,江文清直送他至总坛大门。
干笑两声,胡混过去。
高彦一手搭上他的肩头,朝他脸孔喷着气失笑道:“你这胡涂的小子,还以为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实上人人把你古怪的行为瞧在眼内,只是没有说破吧!哈!看到荆州军撤兵大家都是兴高采烈,独有你落落寡欢,一个人到了颖水吹风,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就是大蠢蛋。”
庞义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如此鲁莽地硬闯洛阳,只会坏事。一旦让慕容垂知道我们离开边荒去营救千千和小诗,必定会尽出人手追杀我们,那时不但救不了人,还会自身难保,所以必须有周详的计划。”
高彦把他推到马旁,喝道:“勿要再说废话,我们是跟定你了,快上马!”
江文清美目深注的道:“我们将会有好一段日子分隔两地,刘兄要好好保重,若真的感到事不可为,不如回到边荒集过些山高皇帝远的日子。一天南北未统一,边荒集仍是天下最自由的地方。”
江文清在背后娇呼道:“告诉玄帅,大江帮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恩德。”
听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燕飞倏地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是过度紧张千千,又因急于求成,疏忽了欲速反不达的至理。
江文清当然明白他的心事,她更是现时边荒集内,除刘裕外唯一晓得谢玄死期不远的人。轻描淡写的道:“边荒集不是从来不会令人发闷的地方吗?听说刘兄以前到边荒集来,总爱和高彦逛夜窝子,为何这十多天刘兄竟没有踏足青楼半步呢?”
高彦道:“平时看你一副英明神武的样儿,因何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反变得六神无主,进退失据。你是我们边荒的最佳剑手,快拿出你当剑手的智慧和冷静来。”
刘裕大感尴尬,想不到她竟清楚自己这方面的事,虽然明知她是借题来开解自己,一时也有点不知所措。更不能告诉她自己之所以无心于欢场,原因在乎王淡真。只好苦笑道:“燕飞和高彦到了北方出生入死,我还何来如此情怀。”
刘裕微一错愕,心忖在她面前说话确不可有任何含糊,她的伶牙利齿会教任何人招架不来。正容道:“因为我对小姐充满信心,所以认为小姐凭着边荒集之利,必可重现昔日大江帮的威风。”
刘裕的心儿不争气地急跃几下。
庞义帮腔道:“小彦说得有道理,在北方我们是仇家遍地。铁士心是你宰掉的,只要让任何黄河帮众发觉我们离开边荒,必不顾一切来寻仇。你老哥又是慕容永兄弟悬红通辑的人,燕人更不肯放过你。所以我们必须有周详的计划,方可以走出边荒,否则会应验了你老哥说的去送死的谶语。”
所有人都清楚明白,边荒集将会有一段长治久安的时光,至于好日子何时终结,却没有人敢肯定。
高彦失声道:“你这小子竟练成传心术了!”
刘裕心中一阵感触,与江文清这美女此刻的情景,颇像情侣依依不舍的惜别,但事实当然不是如此。
江文清叹道:“在将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们仍处于挣扎求存的劣境裹,甚或可说是苟且偷生。两湖帮虽受重挫,可是有桓玄撑聂天还的腰,两湖帮仍是独霸长江的局面,直接影响整个南方的形势。我们唯一可做和该做的事,是利用从边荒集得到的财富,于边荒集发展造船业,至于如何凭此振帮,要看刘兄了!”
刘裕踏人大江帮东门的总坛,忽然想起燕飞。他们三人离开边荒集已十多天,不知情况如何呢?光复边荒集后的首个钟楼议会,决定了新的权力分配。
高彦道:“说到打听消息,是老子我的看家本领,你们根本不用踏足洛阳半步,一切交给我去辨便成。”
江文清淡淡道:“你好像少算了一个人?”
飞身上马,高彦、庞义随之。三人催马疾行,绝尘而去,踏上漫长艰困的征途。
第一楼已变成荒人心中夜窝子外另一片圣土,当第一楼重新于此矗立,边荒集的光辉方会完全恢复过来,否则总留下一个不可弥补的缺陷。
江文清凝望他好半响,点头道:“我愈来愈明白为何玄帅舍其它人不选,偏挑你作继承人。屠奉三是个实际的人,否则不会站在荒人这边,亦因此在边荒集取得根据地,得到荒人的认同。”
燕飞正要横过集南,再绕北而去,忽闻后方蹄声轰鸣,回头一瞥,眉头大皱的停下来。
到弄清楚情况后,我们再决定怎么办如何?”
燕飞苦笑道:“你们想陪我去送死吗?”
燕飞苦笑道:“我并非不近人情,而是有些情况是你们不理解的,因为我失去了与千千的联系。”
庞义不悦道:“你现在是要去救人而不是当刺客,是要斗智而非斗力,我们不但不会防碍你,反而还对你有很大的助力。更何况我们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最后想得疯了,千千和小诗更没有返回边荒集的希望。”
诚挚的道:“你也要小心,边荒集也是天下最危险和变化无常的地方。我去哩!”
庞义哈哈笑道:“好小子!竟敢撇下我们私自行动,该当何罪?”
燕飞勉强振作精神道:“不论如何,我们第一站是洛阳,到时候一切将见分晓。”
整个边荒集处于微妙和友善的均衡里。
他愈来愈感到谢玄助自己拉拢江文清,确是妙招,他当然不可以辜负谢玄的好意。
两人在燕飞身前勒马停下,三匹马皆神骏非常,一看便知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