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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入城之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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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要在南方的纷乱中出人头地,必须建立自己的班子。宋悲风一向是谢安的保镖头子,素谙保护及防止任何人行刺谢安的重任。他刘裕自己算是有两下子,再加上宋悲风在这方面的专长,弥勒教的妖人想偷袭他,绝不容易得逞。想得远点,自己将来若能建立一个亲兵团,以宋悲风作头领,肯定会是如虎添翼,不惧任何势力的行刺暗杀。

在古钟场摆卖野人参的,赫然是曾误以为刘裕是花妖的柔然族女剑客朔千黛。

男声在前方响起道:“佛娘认为这批刚运入城的战俘有问题吗?”

不论被押者或是押人者,人人木无表情,像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又或根本无动于衷。

等丢弃尸体的燕兵回来后,领头的燕兵军官道:“横竖都迟哩!索性休息一刻钟,再继续行程。”

脚炼并非上等货色,两端是脚箍,锁头粗糙,燕飞纯凭内力便可开启自如,完全不成难题。

刘裕心忖这女武士似乎和自己特别过不去,他当然不会介怀。笑道:“如此宝物,姑娘何不留来自用,若欠盘川,我们乐于帮忙。”

忽然又有一囚犯支持不住,一头栽倒路上,两名燕兵从马背上喝令他爬起来,其中一兵更以马鞭抽打其背,可是跌倒的囚犯却再没有任何反应。

在雨雪飘降下,七、八支火炬无力的照耀着,只隐见模糊的脸孔和人马的轮廓。

燕兵开始点算俘虏的人数。

朔千黛不知是否把气发泄在他身上,瞪他一眼道:“不识货的勿要乱说,不是买东西的更给本姑娘立即滚开。”

燕飞也不由得有点紧张,坐在俘虏最后端的位置,求神拜佛希望没人发觉他使的手段。

他能否以内力把锁打开呢?“停下!”

宋悲风朝他瞧来,道:“你在想什么?”

边荒集正值其如日方中的盛世时期,即使最强横的人也不敢来这里撒野。慕容垂、孙恩、聂天还、赫连勃勃等不可一世的一方霸主,亦刚一一在这里吃了大大小小的亏。

尼惠晖低沉而充满诱惑力的声音答道:“太子该明白,我是不会疏忽任何从城外进来的人或物。”

燕飞暗叫救命,偏又毫无办法。

囚犯共分成五组,由近五百名骑兵押解,不过如此缓走即使是押送者亦吃不消,战士马儿都在苦撑这凄雨寒风下最后一段路程。

雨雪茫茫里,出现在燕飞眼前的是一队押送囚犯的燕兵队伍。

正因这批是战俘,他们方有军事上的价值,可从他们口中得到敌人重要的军事情报。

作出这样的判断后,今夜燕飞本已失去潜入城内希望的心,立即活跃起来。

他本身已被困在囚笼里,而荥阳城则等于另一个囚笼。

此时如被人发现他是燕飞,就真的呜呼哀哉,完蛋大吉。即使以他的功力,仍难以破笼而出。

燕飞回到官道旁暗处,身上换上了那死尸的外袍,披散头发,把蝶恋花和行囊觅地收藏妥当,腰上还缠着本锁着那不幸者脚踝的铁链。

刘裕笑道:“我在想未来的事。咦!”

他当然不是顾虑自身的安危,凭他的身手,至不济也可以脱身,怕的是万一失去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又引起敌人的警觉,实在不甘心!

际此夜深时分,展现眼前的长街不见人影,两边店铺全关了门,乌灯黑火,一片凄清,惟白茫茫的雪花,仍没休止地从天洒下。

两名燕兵应命把尸体抬起,没人道旁暗黑处,不一会传来尸体着地的声音。

另一兵跃下以脚挑得他翻转过来,以鲜卑语嚷道:“真没有用!死掉了哩!”

刘裕一眼瞧去,立即魂飞魄散。

刘裕苦笑道:“竺法庆恐怕不会如此便宜我,在夜窝子动武会触犯边荒集的天条,竺法庆将立刻成为边荒集的公敌。”

燕飞垂低头,任由雨雪落在身上,他选的掉包对象和他体形接近,披发兼满脸胡须,在此雨雪飘飞之夜,确是真伪难察。

刘裕忍不住问道:“听宋叔的话,现在反有必胜竺不归的把握。对吗?”

奇道:“你认识她吗?”

燕飞晓得自己已过了关。

燕飞暗松一口气。

刘裕插口道:“或许是大小的问题吧!”

只要任何人发觉有异,他的入城大计将功亏一篑。

假若边荒集是劫火里重生的凤凰,那夜窝子就是火凤凰顶上的冠冕,古钟场更是装饰冠冕最亮丽的明珠。

燕飞清楚掌握形势后,无声无息的窜上一棵离地三丈许的树干横枝处,于离押囚队前头丈许远的林木间,双掌推出,发出一股广披两丈的烈劲,登时刮得树木枝叶间的积雪旋卷飞舞,枝摇叶动,发出像狂风吹过的声响,大蓬的雨滴夹杂着碎叶,没头没脑的朝押囚队最前方的一组人洒去。

“啪!”

宋悲风道:“换了是当日的我,与竺不归单打独斗,鹿死谁手,实难下断语。”

蹄声响起,数骑从队前驰回来,带头的兵卫亲自下马检查,到证实对方确已断气,竟拔出匕首,对其小腹再捅上一刀,方吩咐道:“把他丢了!”

燕兵们纷叫邪门,火把光焰明灭不定,更有马儿受惊跳蹄,情况颇为混乱。

想到这里,他已知自己得到一个混进城内的难逢机会,哪还犹豫,立即往适才尸体被弃置的地点潜过去。

尼惠晖沉声道:“他只是在玩花样,大王和我都不信他。哼!我要逐辆囚车查个清楚。”

燕飞毫不停留,移往押囚队中段处,重施故技,营造出突然而起的狂风雨雪刮过官道的错觉。

眼前这批俘虏的模样,从外观看分别不大,人人蓬头垢脸、长满胡须、衣不蔽体,燕人若要从他们处得到消息,尚要下一番辨别身分军阶的工夫。

宋悲风与刘裕交换个眼色,虚心问道:“请姑娘指点,普通野参和野参王有什么分别呢?”

车轮声和马蹄声响彻长街。

后面十多骑人人虎背熊腰,肯定是燕军裹的精锐高手。

点算完毕,大队起行。

燕飞看得心中叫苦,他本打定主意在进城后设法开溜,那顶多被敌人认为走脱了个逃犯,而不知溜走的人是他燕飞。但是依眼前的情况,他若不肯入笼便会把事情闹大,这可如何是好?略一犹豫间,从门道驰出的大燕骑兵已把他们团团围着,还喝令他们登上铁笼囚车。

宋悲风和刘裕感受着穿越古钟场的动人感觉,在千变万幻的彩灯映照下,以万计的人拥到边荒集的圣地寻欢作乐,燃烧在这乱世尤显其脆弱和珍贵的生命。

燕飞早判断出这批被押解的囚犯,该是从战场前线虏获的战俘,正被押解往荥阳去,否则如是一般囚犯,燕人哪来兴趣劳师动众长途押送。际此非常时期,在军事统治下,燕人根本不会理会犯事者犯案大小,会立即就地处决,以免成为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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