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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先是胡涂,然后明白过来,屠奉三和刘裕玩的手法叫“虚张声势”,且向燕飞表示,他们与敌人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
屠奉三和刘裕于“隐龙”远离后划艇泊岸。
“砰!”
他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况,屠奉三和刘裕借烟雾弹突围逃走,成功把敌人抛在后方,然后,登上藏于离此约二里的一道大江支流隐蔽处的快艇上,划往对岸,令敌人只能望江兴叹。
由于他们人手不足,没法形成有效的防御,所以屠奉三把司马元显藏在密林内,自己则在林缘把风,监视敌人最有可能现身的官道和江面。如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可以起出人质或逃或以之阻吓敌人。这方法当然是针对司马道子而设,只没想过,反凭此避过给郝长亨一方发现司马元显在他们手上。
屠奉三笑道:“我倒希望他看到那头小白雁的凶相,这丫头的武功差不了郝长亨多少。”
燕飞苦笑道:“现在我必须立即赶去支持我的伙伴,你们仍可以对付菇千秋和徐道覆。”
事实上,他们确不怕对手的攻击,屠奉三和刘裕有小艇之便,可攻可退,来去自如。他燕飞则是孤人单剑,有密林的地利,根本不怕对方人多。
“砰!”
屠奉三双目射出复杂的神色,揉集浓烈的杀气和似是伤感的神情,语气却是平静无波,道:“任青媞与你会面的事,该是瞒着郝长亨,因为牵涉到心佩的秘密。他是从我那位帮会朋友处,知悉我在建康,且还设计对付他,或以为我们的行动是针对他,累得曼妙被楚无暇杀死,所以不顾一切地来向我报复。更因高彦往见支遁露了影迹,直追到这里来,不但没有想过燕飞与我一道,更没有想过你和我是在一起。所以,来者中没有任妖女,假如任妖女告诉郝长亨,你或燕飞可能在我身旁,老郝该知凭他们的实力,根本奈何不了我们。老郝是捧打落水狗,只可惜他计算错误。”
另一朵黄色光花在对岸上游三、四里处爆开,显示出屠奉三和刘裕目下的位置。
刘裕愕然道:“屠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元显犹豫片刻,断然道:“我留在这里等你们一个时辰,看看事情是否有转机。”
燕飞道:“我不相信公子是这样的人,如若如此,我们荒人将会成为公子和王爷的死敌。”
刘裕瞧着他,待他说下去。
又道:“不用担心我,除非遇上像燕兄你这般人物,否则我该有自保之力。”
两人再来不及戴上头罩,呆看着司马元显从林木暗黑处走出来。
想到这裹,燕飞取出仅余的一支烟花火箭,射上天空。
又道:“我爹已和燕兄达成协议,待会大家连手对付菇千秋和徐道覆。”
刘裕道:“当然!他们既知燕飞在此,没有点实力,怎敢在太岁头上动上?”
再一朵烟花在刚才黄色烟花附近的夜空散放,今次鲜红艳丽。
司马元显呆了一呆,才懂拆信,又请燕飞打着火熠子,看信后立即把信撕毁,然后道:“敌人来得很突然,忽然间林外传来打斗声,有人在林外大喝“郝长亨”之名。当时,你另一个伙伴正和我说话,闻言割断绑我手的牛筋,接着提剑扑了出去帮手。如有你燕飞在,我们便不用怕郝长亨。”
他尽力令自己冷静,但一颗心却像被无情的烈火焚烧着。
屠奉三笑着瞧他,好一会才道:“人是会变的,迟些你自然会有不同的看法,咦!”
刘裕朝下游方向瞥上一眼,道:“我们到艇上去!”
刘裕点头道:“幸好高小子早一步离开,否则他肯定难逃此劫。”
司马元显成熟了,再不是以前只懂争风吃醋的建康子弟。
刘裕明白过来,更掌握到屠奉三生出感触的原因。郝长亨之所以懂得,从屠奉三的帮会朋友处探听屠奉三的消息,当然是桓玄把屠奉三的秘密泄漏予他。所以,当郝长亨对遇袭之事生疑,便从此入手,而屠奉三的眼线明白了桓玄、两湖帮和屠奉三的关系,便不念旧情的出卖了屠奉三,令他生出世态炎凉的感慨。
燕飞回到司马元显被禁锢的密林,以他的冷静和修养,也大吃一惊,差点失去方寸。
燕飞见他衣衫破烂,样子狼狈,心忖,这可能是他自出娘胎后最大的折磨和惊吓。此时燕飞已回复绝对的冷静,晓得事情并不如想象般恶劣,屠奉三和刘裕是故意引开敌人,以免对方发现司马元显。由此可知,对方不但非是司马道子一方的人,更可能并不晓得他们掳去司马元显的事,且这批人是屠奉三或刘裕认识的,故屠奉三或刘裕,一看便知道不是为救司马元显而来。
屠奉三道:“未必如此!”
人是一个不见,靠岸的密林边缘有激烈打斗的痕迹,枝叶上尚留有没干透的血迹,显然是屠奉三和刘裕两人忽然被偷袭,此事是在不久前发生。
郝长亨看到他们隔河以烟花互相呼应,一点不怕暴露行藏,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呢?郝长亨当然会晓得,他们一方有援兵至,且丝毫不惧让他清楚掌握位置,一派不怕正面对撼的强硬姿态,如此郝长亨不疑神疑鬼才怪。
刘裕哑然笑道:“有些事说出来就不灵光,我倒没有这麽大的野心,亦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条帝皇的命。”
燕飞往司马元显藏身的位置掠去,心叫糟糕,司马元显已不知所踪。
司马元显立即回复精神,自然而然察看因爬行致磨损的双手,犹有余悸的道:“好险!唉!绑脚的结扎得非常巧妙,我没法解开。”
燕飞落在一株老树颠的横杆处,静心等待。他对屠奉三和刘裕两人的本领,有绝对的信心。他们不但武功高强,且才智过人,均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即使来的是聂天还本人,在此荒野之地,又有凭河之险,根本不怕敌人围攻。而他们引走敌人,以保司马元显,更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最明智之举。
屠奉三叹一口气道:“我一向擅用这种借刀杀人的手法,郝长亨很容易便猜到我处来,而他更绝不错过任何杀我的机会。”
所以,屠奉三和刘裕的虚张声势,确是非常高明的一着,为的是吓退敌人,免致影响大计,尽显两人随机应变的才智。
打斗的痕迹只局限在密林外大江之旁,如此情况确是古怪,屠奉三和刘裕竟是离开密林迎击敌人,而非回头挟司马元显逃走。
“砰!”
屠奉三若有所思的答道:“这叫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屠奉三和刘裕正在回来与他会合的途上。
屠奉三洒然道:“当然是装作不知情,日后说不定还可以利用他来对付桓玄或老郝,哈!老郝愈低估我们,我们愈有机会教他吃大亏。我屠奉三从来都信邪,希望你那条命确是真龙的命,谢安谢玄都没有出错。”
四周黑沉沉一片。
司马元显现出尴尬的神色,道:“现在大敌当前,难道还要斤斤计较以前的过节吗?怎么还不见燕兄呢?”
屠奉三仍在观察上游的情况,道:“今次是险至极点,也令我对郝长亨的胆色,作重新估计,如不是燕飞把剩下的烟雾弹交还给我们,我们难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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