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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风雨过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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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和江文清相望,均心呼不妙,敌人必是怕他们潜入夜窝子外的地区,所以进行彻底的搜索,然后再设立哨楼关防,把防御范围扩展至整个边荒集。

宋悲风道:“我不知道,过了三天,安姑娘见我的情况稳定下来,外面又回复平静,便潜出去往白云山区察看,回来后,神色凝重的告诉我,埋藏宝玉的卧佛破寺已化为飞灰,只剩一个纵横数十丈的大陷坑。”

阴奇沉声道:“以前敌人不知我们藏在哪襄,所以把防线缩小至夜窝子。现在既清楚我们在凤凰湖,所以因应情况,改变防御策略是必然的事。”

姚猛摇头道:“呼雷方不是这种人,如果是的话,就不会中波哈玛斯的邪术。”

江文清道:“难道巨响竟与宝玉有关系吗?”

卓狂生目闪奇光,也没有说话。

司马道子微笑不语,司马尚之不敢出言打扰他,只好默侍一旁。

江文清道:“刘爷的猜测该错不到哪里去。但却不符我们所知道的,因为直至燕飞夜访边荒集,姚兴仍未晓得‘盗日疯"的下落,而唯一的知情者呼雷方,在清醒后却忘掉了‘盗日疯"的藏处,除非他是在说谎,并且出卖了我们。”

宋悲风答道:“他说还要做点工夫,明天会回来。”

卓狂生不解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刘裕与宋悲风眼神交流,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知心感觉。当日宋悲风不顾自身安危,为保刘裕脱身携宝远遁,引得以尼惠晖为首的弥勒教妖人群起追捕他,刘裕是非常感激的。

姬别道:“要施放毒香,必须在上风之处。如果我没有猜错,姚兴这么看重这东西,它该是类似花妖的护身迷雾,释出的毒烟会聚而不散,随风笼罩广阔的地方,如此方可起作用。”

刘裕解释清楚后,宋悲风道:“就在我们躲往藏酒窖的第一个夜晚,近天明时,我们埋藏宝玉的白云山区传来地摇山动的巨响,接着整个边荒集哄动起来,外面不住有敌人策马经过,我们不敢出去看,兼之我行功正到紧要关头,更不敢妄动。幸好没人留意藏酒窖,否则今晚便不能和大家坐在这里享用鹿腿。”

江文清最明白刘裕这番话,分析道:“此内奸肯定是姜人,还是呼雷当家的左右手,大有可能是他助呼雷当家把东西藏起来,所以清楚毒香藏处。”

刘裕道:“我要找呼雷方私下说几句,如证实吕明是敌人奸细,我们可反过来利用他。”

当方鸿生目光往他投来,询问他的意见,刘裕微笑道:“愈快愈好,趁气味未散的当儿,多吸几下,然后立即赶回来。”

宋悲风、姚猛和方鸿生兴奋的去了。

刘裕心情大佳,兼精神因足够的睡眠达至最佳状态,不用费力便抛开心中的困扰烦忧,投入到野火会的热烈气氛去。在宋悲风身边坐下,接过姚猛故作恭敬之态送上来的大块鹿肉,道谢后向宋悲风道:“你老哥究竟到哪里去了?安姑娘呢?”

司马尚之又道:“今次刘牢之立下大功,琅玡王如何安抚他?”

姚猛大喜道:“如果可以先一步在集内燃烧毒香,敌人岂非大乱?”

司马尚之道:“恭喜琅讶王后继有人。”

众人皆想着当时危险激烈的状况。

宋悲风道:“当时我们一心逃走,并没有弄清楚情况,形势亦不容许我们这般做,只知他们用放在酒窖外的木材,封锁了颖水下游,如想潜入边荒集的范围而不被发觉,应是不可能的。”

刘裕道:“恐怕没有人知道,包括所有曾经拥有它的人在内。”

宋悲风道:“直至昨天仍是安全的,第一楼的旧址用来放石料和木材。不过自昨天黄昏开始,占领军对整个区域作大规模搜索,我差点被发现,幸好及时借夜色逃脱。”

宋悲风对这事完全摸不着边,须江文清向他解释清楚。

又微笑道:“我有个好主意。”

司马道子道:“让他当北府兵大统领又如何呢?”

司马道子心忖如论玩政治手段,连谢安都不足我对手。

方鸿生起身道:“我只是随口说说吧!我的鼻子肯定办得到,可是如何到集内找毒香呢?姚兴当然会把毒香藏在守卫最森严之处。”

刘裕被卓狂生唤醒,已是夜晚,帐内挂上风灯。他有点神智迷糊的坐起来,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庞义道:“在淮水北岸的野林区收获最丰富。”

司马道子哑然笑道:“我可以想象桓玄那家伙不得不退兵时的模样。”

江文清关切刘裕派给她的任务,心急问道:“边荒集的情况如何呢?”

一场风暴,终于成为过去。

江文清讶道:“洞天福地是什么地方?”

姚猛跳起来道:“事关重大,不容有失,我也一道去。”

姬别问道:“安姑娘呢?嘿!谁是安姑娘?”

司马道子点头道:“元显今次表现出色,不负我对他的期望。”

司马尚之皱眉道:“最怕他拥兵坐大,有谢玄为前车之鉴,尚之认为必须小心处理。”

姚猛沉声道:“我已猜到这个内奸是谁。呼雷当家最信任的人是吕明,他是呼雷当家的小舅子,最巧的是他在呼雷当家回复神智后的第二天,自动请缨到边荒集去作探子,时间上非常吻合。”

刘裕微笑道:“我早猜到会有内奸,对此已有防备,全盘的作战计划只在我的脑子里,大家只是清楚某部份。”

司马道子淡淡道:“尚之还看不到此计最精采之处。”

司马道子欣然道:“此正是我的分化之策襄最厉害的一着。桓修不论声望地位均难与殷仲堪比较,假如桓玄接受任命退兵,殷仲堪怎会心服?我看不出十天之内,殷仲堪便会上书请求恢复原职,我们当然答应,如此殷仲堪可从桓玄手上重夺荆州兵权,他们之间如不出现争执,桓玄便不是我认识的桓玄了。“司马尚之喝采道:“果是妙绝。几道不用费一兵一卒的委任状,便可令荆州联军四分五裂,各自攻奸,兵不血刃达成目标。天下间只有琅玡王有此高明手段。”

司马尚之沉吟片刻,道:“有一点确是尚之不明白的,桓修是桓家的人,由他接替殷仲堪当荆州刺史,不是等于把菏州的大权送入桓玄于中。”

在帐外的空地处,生起一堆柴火,正烧烤看一条鹿腿,香气四溢。

方鸿生拍腿道:“只躲在边荒集才能避过弥勒教的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