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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速决之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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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正要运功窃听隔邻的对话,体内真气早依意天然运转,收听得一字不漏。

如何才能除掉焦烈武呢?就这么深入虎穴去做刺客行吗?纵使焦烈武名实不符,被他轻易杀死,自己也没命逃离孤岛。二千个凶悍的海盗并不是闹着玩的。

由于江南是造船业最发达的地方,孙恩可以建立庞大的战船队,沿东岸直达沿海和大江两岸的任何城市,迅捷快速,只要能占据建康周围的重镇,孤立建康,那攻克建康将是指日可待的事。

刘裕展开他在荒野密林的纵跳术,施尽浑身解数,纯凭灵敏的嗅觉,追蹑着刺客。

方玲道:“现在天下大乱,正是有志之士乘势而起的好时机。天师军刚攻陷会稽,还杀了那胡涂虫王凝之,朝廷自顾不暇,我们的机会终于未了。”

床上两女骇然张望时,见到的只是漫天刀影,也不知哪一招是实,哪一招是虚。

船身忽然抖动起来,在海面左摇右摆。

木门四分五裂。

当然他不是认为焦烈武变得容易对付,而是失去与焦烈武周旋下去的耐性,只希望能速战速决,解决掉焦烈武,然后全速赶返广陵去。要死,他也要和北府兵的兄弟死在一起。而不是当逃兵开溜了事。

刘裕心中暗叹,又是美人计。同时晓得此女是焦烈武的私宠,只不知焦烈武对她迷恋的程度。不过听她悦耳的声音,配合她的艳丽和动人的体态,兼之武功高强,即可肯定是令人迷恋的尤物。方玲令他想起任青媞此女的武功当然不是任青媞的级数,但也差不了多少。想不到海盗里竟有如此高明的女性高手,由此可推想焦烈武的厉害。

女刺客直抵岸旁,跃上滩岸的一块巨石,回头张望。

船舱分上下两层,上层是四个舱房,人声从其中一个舱房传出来,是两个女子对话的声音。

成功失败,就看焦烈武对方玲的宠爱,是否如菊娘所述的那样子。

菊娘道:“焦爷是有大志的人嘛!他视小姐如珠如实,不但因小姐美丽可人,更因小姐可以作他的好帮手。”

幕容垂歉然道:“希望这场精彩的战役,可以补偿千千失眠之苦。”

他当然可以紧迫在对方身后,可是如此势将大增被对方发觉的风险,不能从此人身上找到焦烈武的秘密巢穴。他终非方鸿生,没有一个天生灵鼻,纵能凭气味追踪目标,由于对方轻身功夫非常高明,除非能如猎犬般追赶猎物,否则分辨到气味时早给对方远遁而去。

一时间他再听不到隔邻的对话。

刘裕设法记牢所处的方位,揣测贼巢该在离岸不太远的岛屿,因为坐的这艘沙船绝不直远航深海。同时心中大讶,既然贼巢非是在偏远的海岛,因何却能避过本地官府、帮会和沿海渔民的耳目呢?脚步声渐近。

菊娘的声音传人耳内道:“快到哩!遇上霸王岛的急流了。”

刘裕缓缓拔出厚背刀,闭上眼睛,心明如镜,在脑海里描绘出房内的情景。

刘裕心忖即使自己就这样挂在船尾处,大有可能到达贼巢前仍不被发觉。轻按船边,刘裕灵活地跃上甲板,然后步履轻健地闪往一堆似是装着酒的大坛子后,避过其中一贼扫过来的目光。

孙恩的天师军一直是南朝的大患,也是谢安的重负,令人联想起汉代张角之乱。比起张天师,孙恩不论才智武功均更胜一筹。而现在的形势更对天师军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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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座孤岛有多大地方,他不被发现己是奇迹,何况须潜入焦烈武的居处,以进行刺杀行动。

刘裕取出可发射绳索的筒子,严阵以待。

沙船不住接近。

女刺客一个纵身,跃上驶至岸旁的沙船,沙船不停留地直朝他的方向破浪而来。

如果此女是焦烈武的座下高手,那焦烈武一方确是人才济济,高手如云,难怪能肆虐沿海一带,无人能制。

刘裕探头一看,两个海盗正沿右舷朝船尾走来,连忙审视形势,到两盗来到酒坛所在的右方,这才从左边俯身急行,一溜烟般进入敞开的小船舱。

想到这里,一颗心灼热起来。

沙船剧烈摇摆,把刘裕惊醒过来,回到舱房内的现实去。

何况只看方玲的身手,便知焦烈武的霸王棍不在他的厚背刀之下。

方玲笑骂道:“你敢向我嚼舌头?小心我向老大告你一状。”

人马沿野林边的荒原缓缓朝西推进,在没有火把的照明下朝某一目的进军。

刘裕心中大喜,知道终寻得贼巢。

纪千千心中有点奇怪,尽管荒野弥漫着一片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可是她一见到幕容垂,竟生出安全的感觉。不知是因他胸有成竹的神态,又或是因不住认识到他鬼神莫测的手段。

隔邻的方玲道:“我们的老大是最不平凡的人,别人将急流视为畏途,他却以急流来做最佳的掩护。任官府水师船如何庞大,如不熟急流水性,也难免舟覆人亡。”

刘裕的头从水里冒出海面,接应女刺客的船正从南面沿岸驶来。一看下刘裕心中大定,因为出现的是底平篷高的沙船,二桅二篷,只适合在内河浅水处行驶,而不宜于大海风浪中航行。即使须走海路,只会沿岸而行,敌船如像他猜测般往北去,便大有机会潜上敌船。

刘裕功聚双目,借点月色隐见此女容颜娇艳,颇具姿色。

刘裕也知道不是可说走便走的。依照军规,纵使破掉了焦烈武的大海盟,也要留在盐城,先把情况上报,再等待上头的指示。刘牢之若仍要留他在盐城,他也没有办法。

忽然刘裕心中大喜,他发现他可以轻易办到,皆因对方身上用了香料,所过处留下淡淡的香气,在他大幅加强的嗅觉下无所遁形。

方玲可能正半卧床头,而菊娘则坐在床沿。房内的布置该与邻房相若。

刘裕从沙船左舷近船尾处,探头偷看甲板上的情况,女刺客己躲进小船舱里,只有五、六名大汉在操舟。这些海盗横行惯了,又从没遇上过能威胁他们的对手,或根本不相信有人敢未找他们的碴儿,所以警觉性非常之低,除工作外就是忙着高谈论,话题则离不开杀人和女人两件事。船桅高处分别挂上两盏风灯。

只恨自有历史的记载以来,人与人间的斗争从未停止过。几千年来一直不断进行着不同规模、不同形式、不同性质各式各样的战争。

此时船身轻颤,改变航向,拐弯朝大海的东北方驶去。

一阵欢呼呐喊声从船上传来,显示因女刺客宣告完成任务,惹得船上众贼为她呐喊欢呼。

“呼”的一声,刘裕从林地上斜窜而起,落在一株老树的横仟处,己身处密林边缘,林外干多步之外,便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沙沙响起。

刘裕走到门旁,暗自调息运功,务求达致最佳的状态,同时整理脑内的计划。

果如他所料,体内真气天然流转,集中往刀锋处,与以前不同的是轻重由心,刀气既可裂人肺腑,也可只是制着对方穴道尽管他功力和刀法均大有精进,可是在公平决战的情况下,要杀死方玲这样的高手,也要在艰苦血战之后或可办到。

意在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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