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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尚未弄清楚是什么一回事,这位柔然族的美女已坐入他怀里,两手缠上他头颈项,香唇凑至。
道:“然则姑娘又因何到中土来呢?”
刘裕开始明白柔然族的情况,不解道:“那你们何不趁拓跋圭现时陷于与大燕的战争泥淖之时,抽他的后腿呢?”
刘裕收起大弓长箭,一头雾水的道:“姑娘似乎有急事找我,对吗?”
朔千黛转嗔为喜,道:“好吧!让我告诉你我心中的构想。咦!你不奇怪我的汉语可以说得这么好吗?”
朔千黛催促道:“快些儿!”
刘裕想不到称赞她两句竟会碰了一鼻子灰,虽有点没趣,却又大感她的“野性难驯”也是一种吸引力。在荒岛中独处了数天,怎都有点寂寞,有她来解闷,总胜过胡思乱想,以致练功练出岔子来。
朔千黛没好气道:“可是我是柔然族人嘛!一直在北塞的大草原生活,从没有进入中原。”
朔千黛娇笑道:“你这个探子专探别人内心的秘密吗?”
朔千黛定神看着他,好半晌后道:“因为我们不想被灭族。”
刘裕笑道:“好吧!姑娘其蠢如猪,全赖比别人用功,这才有些许成就,这般说是否表示我是有本领呢?”
朔千黛耸肩道:“不做夫婿也可以做情郎,对吗?”
朔千黛道:“拓跋鲜卑自大晋开始,便在阴山以北一带活动,我们生活的地方,则在他们的西北方。现在拓跋鲜卑往南迁徙,定都盛乐,霸占了阴山以南的河套之地,势力不住膨胀,不过他们并没有放弃阴山以北的据地,反蠢蠢欲动,不时侵犯我们的领地,逼得我们往北迁移。”
刘裕皱眉道:“这和到中原来游历闯荡有什么关系?”
刘裕顺着她的语气道:“对哩!姑娘怎会说得一口这么漂亮出色的汉语?”
不由用心细想,以设身处地的方式,站在柔然族的立场,去思量慕容垂和拓跋圭的分别。他虽然不了解柔然人,却对慕容垂和拓跋圭知之甚详,所以非是没有根据。
朔干黛欣然道:“你真的很聪明。我今次到中原来,是要扩阔眼光,弄清楚中土的情况,追捕花妖只是顺带的事。唔!坦白点告诉你吧!我是私自离开的,并没有得到爹的首肯。”
朔千黛点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更重要是我们根本不怕慕容垂,在进入中原后,慕容鲜卑族已从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变为农耕民族,再不适应塞外的情况。而拓跋族却仍是游牧民族,生活方式与我们大致上没有分别,拓跋族不论争霸中土成败如何,都直接威胁到我族的存亡。得志的话,他们依然不会放弃往草原大漠扩展;失意的话,更会避往北方来,与我们直接交锋。”
唯一令刘裕不得不把欲念压下去的理由,是刚才差点走火入魔的经历。不敢打蛇随棍上的在言语上挑逗她,岔开道:“我想到哩!”
刘裕点头道:“你的看法很有道理。”
刘裕苦笑道:“我不是善忘,只是奇怪,所以向你请教。”
刘裕心忖,又是你岔开话题,反倒过来怪我,这话当然没有说出口,否则便显得自己没有风度了。
朔千黛续道:“拓跋圭肯定是拓跋族数百年来最出色的领袖,其野心和手段尤过于什翼犍,兼之心狠手辣,在北塞是无人不惧。幸好他现在的敌人有慕容垂,令他无暇理会其他事。不过,终有一天他会把矛头指向我们,因为我们是在大草原上唯一具资格挑战他的人。所以,我们必须未雨绸缪,作好准备。”
刘裕笑道:“姑娘不晓得我是探子出身的吗?”
在这么一座海上孤岛里,如此温柔的月夜下,那感觉像在暗室里面对诱人美女,而自己更一向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确很易出乱子。
朔千黛瞪大眼睛看他有什么话说。
刘裕听得糊里糊涂的,一知半解的试探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仍有兴致来找我呢?”
听她轻描淡写的说什么夫婿情郎,刘裕失声道:“你在开玩笑吗?”
朔千黛喘息着道:“什么地方不好躲呢?偏要躲到这鬼地方来,我用了重金买到登岛的正确航线,仍是避不了要翻船,明天还不知如何离开,你要给我想办法。”
朔千黛神色沉重起来,道:“更令我们忧心的是拓跋圭这个人,我们一直在留意他。从他以马贼的方式,纵横北方,而苻坚却没法奈何他,到他借慕容垂的力量,于高柳大破窟咄,接着打败占领马邑的独孤部刘库仁之子刘显和刘卫辰两个部落,领了黄河河套的产粮地区。站稳阵脚后,再败阴山北麓的贺兰部和河套以西的匈奴铁弗部,同时又兼并库莫奚、高车、纥突等部落,不但土地大增,且俘获大批人口和以百万计的牲畜,国力骤增,称雄朔方,在大草原上己没有人敢挑战他。”
朔千黛的脸胀红起来,怒道:“不要胡言乱语,我们对中土根本没有野心,大草原才是属于我们的,我和族人从不欣赏建城务农的呆板生活方式。”
朔千黛俏脸一沉,狠狠道:“不但是我们的敌人,且是势不两立的死敌。”
朔千黛叹道:“我们的准备仍未足够,拓跋圭的崛起太快太迅速,令我们措手不及,如果现在我们挑战他,只会惹来无情的反击。”
刘裕笑道:“姑娘天资过人,学起东西来当然比别的人好。”
朔千黛显然心情极佳,欣然道:“你可以当我在开玩笑,但我至少有一半是心底里的真话。唉!我当然不会嫁你,因为要作我的夫婿,不但要随我的姓氏,还须和我返回北塞,我知你是决不肯这般做的。南方需要你刘裕,便如柔然族需要我朔千黛。所以,我们的婚事是绝谈不拢的,你不用怕我会烦你。”
刘裕别转虎躯,面向着她道:“姑娘不是一向对我不太友善吗?因何却要冒险到这里来见我?”
忽然间,他首次感到与拓跋圭无可避免的敌对关系。当日,他虽知道拓跋圭有杀他之意,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刘裕点头道:“这确是事实。”
朔千黛狐疑地瞥他一眼,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朔千黛凝望着他,一双大眼睛闪亮起来,一字一字的缓缓道:“可是当有朝一日,你成为南方之主,一切将改变过来。只拥有南方能满足你?你不想统一天下吗?那时,我们便有合作的机会了。”
刘裕暗松一口气,道:“姑娘今次到中原来,是作准备的其中原因吗?”
朔干黛生气道:“我不是说过必须返回北塞吗?你竟这么快忘记了,是否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刘裕失声道:“好夫婿?姑娘在说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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