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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镇恶道:“我可以不答吗?”
离边荒集尚有个许时辰水路,荒人全打醒精神,不容有失。
宋悲风皱眉道:“单凭我们三人之力如何办得到呢?”
屠奉三精神一振道:“机会有多大呢?”
屠奉三苦笑道:“听你这么说,肯定这事是我们绝不该碰的。”
卓狂生侃侃而言道:“那就只向前看!”
刘裕点头道:“我须与司马元显商量此事,否则如时机来临,再要去请陈公公大驾,就错失良机了。”
屠奉三欣然道:“今次和我来的二十五名手下,不单是我精挑的高手,还随我与两湖帮长期作战,精通各种门道。他们现正展开对干归一方人马全面的监视,记录下每一个出入该处的人,又会挑可疑者跟踪。只要有三天时间,我们定可以弄清楚敌人虚实。”
刘裕道:“我是想说动你们和我齐心合力去做一件事,而这件事有点像当日我们面对荆州和两湖联军,仍为高小子如何追求小白雁的事伤脑筋相同,可能说出来老屠你第一个不同意。”
宋悲风叹道:“问题是谁能够肯定呢?”
刘裕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噢!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你对他曾有大恩,最后却把你出卖了的帮会人物。你当时还说他只是小卒,不用急于揭破他和寻他晦气,好看看日后可否反过来利用他。”
屠奉三微笑道:“我倒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保证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屠奉三和宋悲风奇怪起来,感到刘裕先后问两人对他是否真命天子的看法,背后是有目的的。
姚猛低声道:“如果你不是死缠烂打的央得燕飞陪你去,你敢去吗?”
王镇恶道:“姚兄听不入耳,让我陪罪好了。我只是想说明,我虽然是汉人,并不代表我喜欢南人,而我更没有兴趣为只懂偏安江左的政权办事。”
宋悲风道:“此人叫苏名望,有一段时间曾为王国宝办事,助他放高利贷,后来自己搞盐货买卖,发了大财,在建康也算是个人物。”
屠奉三笑道:“别忘了刘爷是真命天子,杀不死的。我们现在人手不足,最好是分头行事。宋大哥如能找到干归在大江上的船,我们会更有胜算。”
又道:“如让建康高门晓得孙小姐的失踪与你有关,你将永远得不到他们的支持,包括王弘在内。”
刘裕心中一动,问屠奉三道:“你真的深信不疑我是真命天子吗?”
屠奉三叹道:“若有燕飞在,我们便不用这么头痛。”
屠奉三道:“司马元显的人品不是那么差吧?”
卓狂生悠闲的来到三人身旁,微笑道:“如我所料不差,王兄该有一个显赫的出身,否则不会认识姚苌。”
高彦不以为忤的笑道:“消息当然没有作假,我高彦两字便是金漆招牌。我只怕你老哥不相信我说的话,糊里胡涂的硬要闯关中。”
王镇恶淡淡道:“我不是从你处买得消息,除非你是胡说八道,否则有什么不明白情况呢?”
卓狂生的声音传来道:“若想知道刘裕是怎样的一个人,请光顾我卓狂生的说书馆,今晚的头炮说书,便是书宝《刘裕一箭沉隐龙,正是火石天降时》。待明早去探天穴,保证王兄有一番不同的感受。”
屠奉三双目闪过杀机,沉声道:“我们就把杀干归的行动,定在三天之内。只要一找到机会,便以雷霆万钧之势搏杀他。我仍未有完善的计划,只晓得若要杀他,必须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宋悲风略一犹豫,道:“我也坦白点好了,什么‘一箭沉隐龙,正是火石天降时",由于我并不是亲眼目睹,对我的影响不大,当然我希望是真的。可是我对安公的‘九品观人"之法却深信不疑,他看大少爷便看得极准,他认为你是南方的希望,肯定错不到哪里去。”
王镇恶道:“那姚兄又为何不去向姚苌效力呢?”
现在他们是自顾不暇,既没有时间更没有余力去理其它事,何况此事非是武力能解决,牵连到建康高门大族的成见,更关乎到正与他们合作愉快的司马元显。
刘裕摇头道:“干归的武功,与陈公公所差无几,只有在特定的环境里,而他又没有防备下,我们方有得手的机会。”
宋悲风大喜道:“什么办法?”
高彦苦笑道:“不问便不问吧!我们只不过是随意和你聊几句吧!”
宋悲风道:“可否请司马元显出手帮忙呢?”
宋悲风冷哼道:“嫁入皇室,有什么幸福可言?且孙小姐一向讨厌司马元显。”
宋悲风点头道:“我同意奉三的看法,杀干归是我们眼前首要之务,杀他等于断去桓玄一臂,亦可以趁机向桓玄显点颜色。”
高彦和姚猛面面相觑,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客气的话来。
屠奉三道:“在此事上司马元显早答应全力支持,问题在我们必须小心行事,如果轻举妄动、劳而无功,会大大影响司马元显对我们的信心。”
姚猛喝道:“不要解释,更不要说话,谁叫你曾行为不检,遭误会也是活该的。”
王镇恶目光投往走过来的卓狂生身上,双目精芒烁动。
屠奉三朝刘裕瞧来,道:“杀干归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作用,就是激怒桓玄,令他忍不住攻打建康,他愈早发动,失败的可能性便愈大。哼!桓玄啊!恐怕你也想不到有今天,我会以最灵活的战术,要你输得一败涂地,永远不能翻身。”
在望台和舱厅的宾客都挤到可俯望他们的这边来,听苦卓狂生这边荒狂士对边荒集的“爱的宣言”。
刘裕点头同意,道:“还有是怕打草惊蛇,如果此事闹大,会令我们和司马元显的关系曝光,也会引起刘牢之或孙恩一方的人的警觉。如此将对我们非常不利。”
屠奉三道:“就是刘裕当上皇帝,一切不能解决的事立即迎刃而解。”
屠奉三道:“说吧!有什么事便坦白说出来,大家再研究是否可行。”
最哄得高彦心花怒放的,明明是他见色意动窝窝囊囊的着了人家道儿,卓狂生却把他说成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怕牺牲、见义勇为的大仁大勇之士,令他差点成为辛侠义眼中最后一个侠客,取代了辛侠义本身的地位。
宋悲风道:“话不可以这么说,可是……唉!我不知怎么说了。”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谈宝一睑冤枉神色的站在他们后方,似是正想赶上他们,却被在望台上的慕容战喝止。
姚猛不悦道:“王兄这句话有点过份了。”
王镇恶颓然道:“那是过去了的事,我不想再提起。”
两人知他有双灵耳,再不敢说私话。
宋悲风叹道:“我很高兴小裕对孙小姐的这番心意,可是却不得不提醒你,孙小姐的事是谢家的事,我们根本无从插手。若要把她送往边荒,只是一件小事。但我们却不能这样做,孙小姐是属于这里的,如她私奔去了,对谢家会造成受不起的沉重打击。”
姚猛道:“我是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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