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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听到“孙小姐”三字,心中一酸,心头涌起难堪的滋味,道:“她们要到哪里去?”
高彦指着绵延在东面的山脉,道:“我们荒人称此山为纵横山脉,颖水便在山脉之东六十多里处,只要我们越过此山,再沿山脉北行,黎明前当可抵达观察台。”
高彦神色凝重地道:“你再看下去。”
高彦一震道:“糟糕!我们被敌人的巡军发现了。”
尹清雅愕然道:“这算什么呢?”
宋悲风索性收起伞子,道:“你有什么心事呢?”
高彦神气地道:“我的其中一项本领就是走夜路,这方面老燕也比不上我。另一长处就是懂得利用地理形势,山内当然不可能有秘道,但我却清楚最容易攀越的路线,保证不会迷路,我前前后后试过十多次攀越此山,可说是十拿十稳。”
第一次见谢钟秀是在谢家的忘官轩,淡真亦是在那回由谢钟秀穿针引线,令淡真可以见到他最崇拜的谢玄。
高彦急道:“他们要通知己方营地的人,派出人马来协助,走吧!”
尹清雅气道:“可以少点废话吗?今回如何闯关呢?”
刘裕心忖,自己对刘牢之的感觉早有点麻木,“痛恨”两字亦不足以形容自己和他的关系,终有一天他会教这个反复小人深切后悔他过往的所有行为。
高门和寒门的分隔,是否老天爷的意旨呢?自己因触犯了他的旨意,所以受到最残酷无情的惩罚,既使淡真屈辱而殁,也令谢钟秀深深地伤害了他。
宋悲风道:“这方面我并不清楚,是大小姐告诉我的。或许孙小姐想避开司马元显,又或是感到健康再不值得她留恋。”
就在此刻,他收到正热切期待着来自纪千千的心灵召唤。
高彦笑道:“如果是向雨田亲自追来,我们便可还神作福,因为只要我们一直把他撇在后方,将更添成算。好雅儿来吧!最好玩的时候到哩!”
接着先把木伐抛往湖上去,腾身而起,落往在风急浪涌的水里载浮载沉的伐子上。
老手亲自打开舱门,迎他们进去。
在雪飘如絮、风拂雪扬的积雪深山里,四周黑沉沉一片,不要说认路,连身在什么地方也难弄清楚。难得高彦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困难。
高彦正要答话,忽然露出注意的神色,接着脸色微变,别头向后方瞧去。
高彦放开搂着她的手,沉着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边的敌人已用烽火传信一类手法,知会北颖口的敌方主力,我们已从这方向入侵他们的警戒范围。”
而且他还要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好好思索在武技上的难题。魔门三大高手令他负上至今未愈的内伤,但也启发了他对“仙门剑诀”的领悟,使他获益不浅。
领着尹清雅继续朝上攀去。
高彦解下挂在颈项处的透气小瓶,随手抛下深谷去。为了方便翻山越岭,他们早脱掉飞靴。
他以随身匕首砍下树木,做了一条简陋的木伐,好赶往洞庭西山,这是最快的方法,且可避过像今早般其他人没有意义的纠缠,被逼大开杀戒。
※ ※ ※ ※
燕飞坐在太湖北岸最著名的鼋头渚。
尹清雅狠狠道:“惹火了本姑娘,我会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高彦看呆了眼。
尹清雅登时语塞。
尹清雅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敌人肯定是追错了方向。”
夜空像崩塌下来,雨电肆意鞭挞着无助的大地。
另一朵烟花火箭在西面爆开血红的火光,今回近得多了,该不到半里远。
高彦忽然道:“听到吗?”
尹清雅道:“如果迷了路,我便宰了你这最爱自吹自擂的小子。”
牵着尹清雅的柔软小手,一阵风般滑下丘坡去,朝纵横山脉全速逃逸。
尹清雅凑到高彦耳旁道:“现在该怎办好呢?我们可以绕过它们吗?”
高彦和尹清雅伏在一座小丘上,遥观两里外敌人一组营地。
刘裕探手搭上他肩头,朝船舱走去,勉强笑道:“宋大哥有令,我怎敢不从?老手的船技还可以吗?大海的风浪也撂不倒他。”
高彦道:“来的是向雨田又如何呢?”
他想像眼前只是一个幻像,但那是多麽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燕飞的感觉是如斯般真实,有血有肉的存在着。
刘裕苦笑道:“谁没有心事?这样在大海上任由风吹雨打,感觉非成痛快。”
宋悲风笑道:“老手的操舟之技在北府兵认了第二,便再没有人敢认第一。刘牢之真的非常愚蠢,硬把老手赶到我们这边来。”
鼋头渚是沿岸接山向西伸入湖中的半岛,层峦迭嶂、山环水复。位于此处,近观则湖岸巨石卧波、浪涛飞溅、气势雄伟;远望则一碧千倾、水天相接、茫无边际。看得燕飞也感襟怀扩阔,为其浩渺而赞叹。
尹清雅一呆道:“他们在干什么?”
“小白雁”尹清雅吃了一惊,道:“你干嘛丢了它呢?”
刘裕心中暗叹,谢家真的没落了,只剩下像谢混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支撑大局。想起当年谢安、谢玄在世时的风光,尤使人感到欷嘘。
尹清雅担心地问道:“山中有秘道吗?这麽黑,又下着雪,攀山越岭太危险哩!”
目光往左方投去,思索道:“大海另一边是什么地方,真令人好奇。”
他想起向雨田。难道除孙恩和慕容垂外,向雨田也是老天爷给他安排了的劲敌,令他们注定是势不两立的死敌。
向雨田是个极端有自制力的人,面对万俟明瑶如此风姿独特诱人的美女,仍能不动心,是否为了魔门的理想,他愿意牺牲其他一切呢?他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高彦欣然道:“正是狗儿的叫吠声。哈!它们的叫声真悦耳。”
宋悲风劝道:“回去吧!人不是铁打的,这样淋下去,很易着凉。”
高彦探手过去,搂着她的腰,凑到她耳旁道:“雅儿累吗?”
燕飞缓缓起立,举起身旁他用树藤把五条树干扎起来、长不过六尺的简陋木伐,另一手拿起他一刀一刀削制出来的船桨,忽然纵声长啸,以渲泄心中沉郁之气。
他感到锥心的痛苦。被谢钟秀拒绝后,他颇有失去了一切希望的沮丧感觉,但仍在强撑着,因为他是不可倒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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