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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沙漠真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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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他只想远离此地,且永远不再回来。

拓跋珪平静的道:“我们回营地去。”

拓跋珪策骑驰上坡顶,勒马停下,双戟交叉挂在背上,从肩后左右斜伸出来,配合他高挺的体型、雄伟的容颜衬着披肩的长发,坐在轩昂的骏马上,确有不可一世,君临大地的霸主气势。

王镇恶欲语无言。

楚无暇呻|吟一声,闭上美目,浑体娇软无力。

他不知道白起是不是没有选择,但他清楚自己确是没有另一个选择。

慕容战叹道:“这是没有可能的,燕飞怎会输?唉!担心却又难免。就算明知反攻北颖口是有胜无败,但大家仍是战战兢兢的,这是人之常情。对明天一战,我们荒人的担心亦正是类似的心情。”

燕飞道:“没有可能的,是否我们临死前的幻觉?”

拓跋珪也心神一震,因为他还是首次看到这美女娇羞的神情,当他出奇不意望进她秀眸里去,看到的是她心迷神醉的思绪,便像把她的心削了开来,掌握到她的真心。

王镇恶道:“我想说的,战爷肯定听不入耳。”

拓跋珪沮丧的道:“对于沙漠我比你所知道的要多一点,白天和黑夜是两个极端,如白天是火,晚上便是冰,一热一冷,我们撑得住吗?我和你都是衣衫单保唉!”

走了近五个时辰,那怪人说的绿洲仍没有出现,太阳早移往丙面,但其威力却是有增无减。

骑在骆驼背上的人全身被纯白的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两人的眼睛在阳光刺|激下,看不真切,骆驼背上的人就像一团闪烁着阳光的白影。

慕容战沉声道:“如燕飞胜了又如何呢?”

王镇恶道:“边荒集的气势将攀上颠,边荒劲旅必成为无敌的雄师,即使强如慕容垂者,也有败北的可能。”

王镇恶苦笑无语。

慕容战瞪着他,微笑道:“这才是镇恶夜访我的原因吧!”

他忽然往楚无暇瞧去,刚好捕捉到她别头凝视着他的眼神,楚无暇被他看得娇躯微颤,竟不自觉的避开他的眼光,垂下头去。

在那一刻拓跋珪明白了,来的是秘族的少女,大漠最神秘民族的人。

王镇恶道:“那是一种真正高手的自信,向雨田何尝不具有同样的本色?当你单独对着向雨田时,想象能有另一个人可击败他是没有可能的,面对燕飞时感觉亦是如此,他们都有一种能永保不败的气势和自信。”

拓跋珪点头道:“再不喝,可能捱不到太阳下山。”

燕飞道:“或许我们是走错了方向,或许四个时辰是以那人的脚程计算,又或许是过这沙丘区拖慢了我们的速度。”

两人精神大振,循声望去。

燕飞微笑道:“大家兄弟,谁喝多点谁喝少点有什么问题。”

慕容战道:“你说出了大部分荒人的想法,向雨田虽然把边荒集闹个天翻地覆,但因他没杀过半个荒人,又因明明可杀死高彦的情况下,仍放过那小子,已赢得所有荒人的敬重和好感。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想见他血溅边荒集呢?”

忽地一连串有如天籁的声音传人两人耳鼓里,但拓跋珪却听不懂半句,只知耳中听到是人世间最悦耳动听甜美的少女声音。

楚无暇紧随他快马加鞭的奔上山坡,来到他马旁。她把秀发束成数十条发辫,自由写意的垂往两肩和香背,突出了她修美的颈项,强调了她美丽的轮廓,加上她动人的体态,与拓跋珪并骑而立,英雄美人,相得益彰。

慕容战道:“幸好燕飞本人仍是信心十足。”

燕飞摇头道:“我不知道,或者是因他看我时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的。”

参合湖宁静地躺在长坡的尽处,反映着天上星月的光辉。

楚无暇白了令他心跳的一眼,然后轻巧的从她的马背翻到他的马上去,娇躯偎入他怀里,拓跋珪自然而然的腾出一手搂紧她。

拓珪蹲了下来,道:“我想过自己会被人杀死,会被饿狼咬死,甚至是自尽而死,却从没有想过就要渴死。这算哪门子的命运?”

白起把秦国与敌人的兵力对比扭转过来,导致秦国从此变成一强独大;他亦把与燕人的兵力对比拉近,否则冬天还未来临,他早被逐回盛乐等死。

慕容战一震道:“对!你这是理智的分析,不像我们盲目般深信燕飞必胜。”

慕容战耸肩道:“我倒觉得合情合理,向雨田既不肯退让,燕飞当然要奋起应战,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慕容战笑道:“看来大家都没有睡觉的兴趣,只不过谁都没有把心事说出来,但事实上大家都在担心明晚古钟楼的决战,希望事情快点有结果,那一切可以继续如常进行,我们又可以计划将来了。”

燕飞断然道:“既然如此,我们便继续往前走。”

慕容战勉力振起精神道:“你是一番好意,处处为边荒集着想,怎可以怪你。唉!姓向的家伙那天竟是故意捱我一刀,我当时完全不晓得,只从这点,便知向雨田是如何高明。还是朔千黛在事后说破,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窝囊。这家伙的确令人又怕又爱。”

比之当日参合陂之战时的情景,又是另一番面貌,这夜天气极佳,弯月斜挂夜空,大地铺着白雪,掩盖了几个活埋了数万燕兵的万人冢,纯净的白雪,把一切丑恶净化了。

“沙沙”声忽然休止。

拓跋珪不悦道:“害我们到这种田地,还要相信?快五个时辰哩!由日出上到日落,仍见不到绿洲的影儿。”

拓跋珪拥着怀内的美女,心中奇怪为何会在此等时刻,记起少年时那段既美丽又使人魂断神伤的沙漠旅程?或许是与秘族的斗争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吧。

两人看得日瞪口呆,千思万想也想不到是头骆驼,但这还不是他们看呆了眼的原因,真正令他们惊异的,是骆驼背上的人。

两人你眼望我眼。

王镇恶道:“我本是想请战爷去探燕飞的口风,看可否取消决战,又或把决战改在私人的场合下进行,那样不论谁胜谁负,都可把损害减至最低。”

王镇恶步人大堂,直抵慕容战的桌子前,施礼后坐下。

拓跋珪道:“我们离死尚远,怎可能有幻觉呢?且是同时听到声音。”

燕飞苦笑道:“我可以说什么呢?”

燕飞垂头道:“我们一定不可以就这么放弃。”

王镇恶道:“向雨田说了几句非常奇怪的话,他说其中的情况非常复杂,他是不得不战,燕飞亦没有选择。燕飞为何没有选择呢?”

王镇恶道:“战爷为何又不去乘兴呢?卓馆主他们仍在正东居喝酒。”

燕飞拔开塞子,珍而重之的举起水袋喝了半口,然后递给拓跋珪,后者一把接过,饮干了水袋余下的水,接着一震道:“小汉!”

拓跋珪生出拥着一团烈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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