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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唯一机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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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在绞尽脑汁,想找出能杀死鬼影的办法。因为他们只有一个机会,一旦错过,让鬼影逃离逞荒集,他们将失去杀鬼影的唯一机会,向雨田的宝卷更大有可能因而“灰飞烟减”。

向雨田兴奋起来,道:“假设我是鬼影,第一个念头将是我的娘呵!这是没有可能的,凭我鬼影的遁术,怎可能被人找上门来。”

燕飞目光投往白茫茫一片,只勉强见到楼宇轮廓的边荒集,道:“请让我再问一个问题,当鬼影施展金蝉脱壳之际,他能不能下水或攀山呢?”

向雨田道:“他要到哪裹去?”

燕飞道:“因为他尚未识破你今次忽然离开边荒集是针对他的行动,只是他生出戒心,所以选择放弃跟踪你,返回集内去。”

燕飞苦恼的道:“我真不明白为何你仍有开玩笑的心情,鬼影精通遁术,又有大雪掩护,他若和我们在边荒集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输的旨定是我们。”

燕飞沉吟起来。

向雨田道:“且是金丹和魔种的天作之合,他是否越过北集界呢?”

燕飞道:“我在这方面的能力仍是非常有限,当他返回边荒集后,便像水滴回归汪洋,我对他的感应立即模糊起来,幸好鬼影在我的感应襄,仍处于若隐若现的状态,没有完全消失。如果我的感应无误,此刻他该是在小建康的范围内。”

向雨田的确是心情大佳,陪他笑了一会,道:“第二个念头将是认定我和你燕飞,至乎所有荒人联合起来坑害他,否则怎能找到他的所在。对吗?”

燕飞心中一动问道:“你是否想到了办法?”

向雨田答道:“因为我师尊是鬼影毁掉两章《遁术》之前,敝门唯一读过内容的人,他也曾学习遁术,但因过于危险而放弃。唉!今师令师,你仍不肯认师尊为父吗?”

燕飞苦笑道:“现在岂是谈论这问题的时候?现在又出现另一个问题,我该在什么位置守候他呢?”

燕飞道:“那是我感应到他的心灵因而产生出的印象,冰冷而死气沉沉,完全有异于向兄予我生机澎湃的感觉,鬼影的心灵充塞着仇恨,像是每一个人都欠了他什么似的。”

燕飞道::晅是非常口理的想法。“

向雨田道:“所以鬼影绝不会急急如丧家之犬的朝集外逃,而是利用边荒集本身的形势和这场大雪,再凭他变幻莫测的身法,设法撇掉我,当他清楚荒人并没有因他而动员,他便可以逃之天天,去向明瑶哭诉我们欺负他。哈!”

向雨田点头道:“故而只要我们再有一次失误,定会吓得他立即远遁。唉!如何可以找到他又不让他警觉,这是没有可能的,没有人比鬼影更有警觉性,他的遁术正是能使他永远处于戒备状态的功法。”

向雨田微笑道::垣和你刚说出来的一番话有直接的关系。你试想想看,假设鬼影忽然发觉是我向雨田声势汹汹的杀至,他会如何反应呢?“燕飞明白过来,叫绝道:“对!他不会去利用无辜的人作挡箭牌,因为他清楚这一套在你身上并不管用,反而会阻碍了他的行动。可是你有把握杀他吗?我不是看低你的能力,而是你自己也表示没有把握。”

燕飞道::垣家伙并不是特别聪明,只是秉承遁术谨慎小心的精神,知道藏身集内最安全,如被引到平野之地,便大增暴露行藏的机会。横竖你也是要返集,何不以逸待劳,怎都比穷追不舍划算。“向雨田道:“你尚未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燕飞道:“鬼影晓得你这般熟悉他的遁术吗?”

向雨田苦笑道:“我们像在不断较量,以另一种形式来进行我们的决战,现时我是处于绝对的劣势和下风,因为你刚才说的感应程度,我仍是望洋兴叹,力有未逮。”

燕飞道:“只要他没有离开边荒集,我们仍有机会。”

向雨田似因燕飞的大惑不解而感到高兴,欣然道:“当然是当鬼影见到我凶神恶煞般的出现,会怎想和如何应变。”

燕飞道:“我一直感应不列鬼影,可是当他追着你从码头区离集北上,我便感应到他。那种感觉很古怪,有点像在山巅之上,遥看着下方平野处一点微仅可察的灯火,时强时弱地移动,但当他没有随你渡河,返回边荒集的时候,我对他的感应立即大幅加强,清楚分明,且显现出强烈的个性,可知他当时松懈下来,从警戒隐藏的状态转趋为开放。”

向雨田讶道:“你怎知他仍留在边荒集?”

燕飞苦恼的道:“对!如果我们去小建康找人,由于鬼影在暗我们在明,只会打草惊蛇,更大的问题是我们绝不可携手露脸,只会惹来哄动,而且你很难向明瑶解释。”

燕飞欣然道:“说吧!”

向雨田道:“我曾经问过我师尊,鬼影真的那难杀吗?师尊指出遁术的最高功法叫金蝉脱壳,一旦施展,不论你的攻击如何凌厉霸道,他也有方法将你的攻击力转化成有利他的力量,再借势远遁,没有人可以在那种情况下追上他。”

燕飞答道:“我不知道,在这方面我是没有经验的,因为我从未试过用这种方法去找一个人。”

向雨田目光投往如被风雪攻陷了的边荒集,道:“这场大雪对我们是有利还是有害呢?”

燕飞点头不语,显是全神贯注在对鬼影的灵妙感应上。

向雨田摇头道:“我不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只知道我们圣门中人大家互不信任,师尊对鬼影也是如此,明明清楚遁术,亦绝不会告诉鬼影。”

燕飞道:“这样做对你会有损害吗?”

向雨田点头道:“我很想尝尝这种从精神层面去掌握对手的滋味,肯定有用兼有趣。好哩!现在他在哪里呢?”

向雨田道:“你再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边荒集外北面某处埋伏,因为如给鬼影先一步渡过泅水,我们将没法奈何他;可是若他留在泅水以南边荒任何一个角落,我们仍可凭你的感应找到他。”

燕飞皱眉道:“什么反应?我不明白。”

向雨田胸有成竹的道:“暂时不讨论这方面的问题,最重要是猜测鬼影的反应。”

燕飞道:“他停了下来。”

燕飞道:“换了是别人也会生出怀疑,何况是习惯了杯弓蛇影的鬼影。幸好他会以为在集内仍是安全的,他怎猜得到我们能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搜寻他?不过如非有今夜子时之战吸引他,他肯定会立即离开。”

向雨田道:“我会尽我的所能,逼他往南逃。”

燕飞道:“当然是先摸清楚边荒集的状况、环境,便像统帅必须明白战场的形势,否则如何能在战场裹胜出呢?”

向雨田思索道:“如果鬼影发觉你离开钟楼又不知所踪,会有什么联想呢?”

燕飞点头道:“明白了!”

向雨田续道:“先撇开风雪不谈,我们必须清楚一件事,就是绝不能在集内对鬼影动手,更不可由你来出手,否则肯定要赔了夫人义折兵,你明白吗?”

燕飞淡淡道:“鬼影是命中注定要饮恨于边荒,的确没有人能杀死他,可是我们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