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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道:“实际行动是不是指开仓账济灾民,又或兵不扰民这类事情呢?”
卢循坦然道:“徒儿怎瞒得过天师精微的道心,造句话在我心裹憋了很久很辛苦,请天师赐示,让我也好对道覆有个交代。”
孙恩终于转过身来,面向卢循,微笑道:“起来!”
刘穆之虽对燕飞有十足的信心,事实上亦是有惊无险,可是惊心动魄的过程,亦令他有点消受不了,只是几次快艇快要翻沉,随浪抛掷,已使他感到疲累,遂一直闭目养神,蓦有所觉,睁开眼来。
拓跋仪手搭着他肩膀,颓然道:“思念确实很折磨人,大家心照不宣。你是否对柔然美女仍念念不忘呢?”
燕飞向刘穆之道:“先生有问题吗?”
刘穆之欣然道:“现在我能想到的,就是重建吴郡,倾尽全力的去令吴郡从大火后的废墟立起来,向南方的众显示刘爷并非一个破坏者,而是建立新秩序的人,且把民众的福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拓跋仪苦笑道:“我真的非常羡慕你。”
拓跋仪来到慕容战身旁,微笑道:“想不到慕容当家竟有这般闲情,在这里观看落日的美景。”
卢循暗忖孙恩定是没有看过徐道覆送返翁州报信的密函,一时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难道孙恩对他自己一手成立的天师军再没有任何感情,故对天师军的事不闻不问?
孙恩兴致盎然道:“你以前明白我吗?”
卢循满腹疑团的领命离开。
燕飞答道:“那是一个时辰前的事。”
燕飞沉声问道:“看情况起火该有一段很长的时间,究竟是凶是吉呢?”
不论军民,无不想一睹天下第一名剑的风采,闻风而至者,挤满到太守府的大街两旁,看着燕飞和刘穆之在刘裕的亲自迎接下,直抵太守府。
燕飞很想告诉这位智者自己感应到孙恩,但话到了唇边却无法说出来,苦笑道:“只是在胡思乱想吧!”
刘穆之谦虚的请教了侯亮生是何方神圣,说了几句惋惜敬仰的话后,续道:“淝水之战后,一心延续旧晋风光的腐朽势力,以司马道子为代表,竟以为再无胡骑之忧,遂排斥谢安、谢玄,回复旧朝恶政,令谢玄坐失北伐良机,推翻行之有效的新政,回复旧晋的户调方式,重担子全放到民众身上,既要交税,又要服役,世族公卿则两者皆免,于是他们又可继续奢侈相高,占山护泽,竞招游食韵符撞生活,致尽失民心。”
孙恩转过身去,环视茫茫汪洋大海,以充满期待的语调,缓缓道:“燕飞又来了!”
孙恩留心聆听,没有插半句话,任由卢循把话说完,平静的道:“道覆的策咯非常正确,只要道覆坚持长朗作战的战略,把刘裕牵制在南方,最终的胜利将属于我们。”
孙恩从容道:“小循你因何事心生震动呢?快说出来。”
刘裕和屠奉三同时动容,因为刘穆之这番话说中了他们的心事。
刘穆之答道:“权宜之计是针对眼前情况的应对之术,既要有实际行动,又要有鲜明和令民众能轻易把握的理念,两者相辅相成,自可发挥奇效。”
屠奉三道:“是回海盐的时候哩!”
卢循发自真心的道:“徒儿愿负担知情后的一切苦果。”
屠三沉声问道:“何谓权宜之计?”
蒯恩道:“敢问先生,有甚办法可以根治江南的民乱呢?”
刘穆之从容道:“燕兄为了向小刘爷推荐我,所以故意夸大其词,指的其实是与天师军之战纵有胜负,但一天动乱的背景和根源没法消除,天师军仍可死灰复燃,又或此乱刚平,彼乱又起,变成一场无休止的苦战。”
燕飞的抵达,轰动全城。
慕容战满怀触的道:“花儿开得最灿烂的一刻,也是她开始凋谢的一刻。当我们荒人把千千主婢迎回边荒集来的一刻,就是边荒集最辉煌的一刻。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边荒集影响着南北形势的变化,但南北形势的变化,亦会反过来影响边荒集。我有种感觉,当燕飞携美离开边荒集的那一刻,就是边荒集盛极转衰的一刻。”
卢循大吃一惊道:“天师不打算出山领导我们吗?”
卢循鼓起勇气,问道:“天师和燕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卢循不敢站起来,默默等待。
燕飞心中暗赞,蒯恩似是诘难刘穆之,事实上是予刘穆之说出胸中抱负的机会,因为蒯恩早从荒人处得知刘穆之乃才高八斗的智士贤者。由此可见蒯恩容人的胸襟。
刘穆之左顾右盼,欣赏两岸景色,大有游山玩水的轻松神态。
刘穆之道:“这是最基本的行动,若连这些事也做不到,其它不说也罢。”
卢循失声道:“燕飞?”
刘裕欣然道:“幸好先生来得及时,否则我会失之交臂,听不到先生精采的看法。”
慕容战问道:“拓跋当家不是要陪伴崔宏吗?为何竟可分身到这里来?”
刘穆之道:“只要刘爷打正旗号,一方面强调自己来自民间,故最能明白民间疾苦;另一方面则以王导、谢安和谢玄的继承人自居,配合『一箭沉隐笼,正是火石天降时』的传奇色彩,刘爷势成为南方民众心中的救星,且可得到高门里有志之士的拥戴。”
屠奉三代答道:“我们要回广陵去。”接着把刘裕的决定解释清楚。
卢循不解的道:“有什么事比我们天师道泽被天下更重要呢?”
拓跋仪叹道:“我可以有甚打算?难道我能为自己的未来作主吗?我倒想听你的打算,听你的语调,似有离开边荒集之意。”
刘穆之微笑道:“这可分为一时权宜之计和长远的政策,后者更牵涉到治国平天下的大问题。”
屠奉三目光灼灼地打量刘穆之,大感兴趣的道:“刘先生认为这是一场我们没法打赢的战争吗?”
屠奉三遽震道:“类似的看法,我曾听侯亮生先生说过。唉!假如侯先生仍然在世,必可成为刘先生的知己。”
蒯恩忙道:“小恩会视刘先生为侯先生,刘帅放心。”
刘裕一震道:“这么简单的方法,为何我们偏没有想过?”
刘裕笑道:“现在有燕兄来助我,更是如虎添翼。”
刘穆之道:“吴郡着火焚烧,有两个可能性,一是刘爷的军队攻陷吴郡,一是天师军撤退时放火烧城,不论是哪种情况,均对刘爷有利,显示天师军正处于下风。”
卢循掠过石滩,来到孙恩身后,自然而然心生敬意,“噗”的一声双膝下跪,叫道:“天师万安!”
刘屠两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刘穆之,刘裕更记起江文清提过此人,故对刘穆之特别留神。
刘穆之拈须笑道:“得刘帅赏识,我刘穆之只有感激知遇之心,怎会有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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