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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弘屈服道:“是僧施告诉我的,他是在为大人抱不平。”
刘裕道:“只要他不是犯上作乱造反的大罪,我定会放他一马。”
燕飞摇头道:“慕容垂若晓得慕容隆被破,绝不会放心让她们留在山寨。”
刘裕微笑道:三冱叫以毒攻毒,以谣言制谣言。你给我把说话广传开去,愈多人知道愈好,显示我对谣言深恶痛绝的心意,纵然是谢家子弟,我也会认真对付。”
两人又再闲聊一会,王弘告辞离去。
向雨田骇然道:“如果你不能用小三合来对付他,又不能杀他,将会令你非常吃力,何不有限度地施展小三合的招数,削弱他的战斗力呢?”
宋悲风颓然道:“这句话我也说不出口,因为我明白这句话会令你变成语出而不行的人。唉!大小姐告诉我谢混确对你存有深刻的仇恨,时思报复,这种人实在死不足惜,只因他是谢家子弟,我才忍不住问你吧!”
刘裕不悦道:“你仍然要瞒我?”
燕飞和向雨田登上一个山头,遥望雾乡所在处的山峰。
刘裕到他身旁坐下,道:“王夫人反应如何?”
宋悲风道:“你见到她便清楚,代我向她辞行吧!”
王弘苦笑道:“当谣言广为传播时,总有人猜测谁是造谣者,这是谣言的孪生兄弟,与谣言本身同样是不可信的。”
刘裕道:“请你给我向谢混发出警告,说我念在谢家的恩情,可以容忍他犯三个错误,今趟造谣是第一个错误,如他敢再多犯两个错误,必杀无赦,他并不是蠢人,以后该懂规行矩步,但却不可以直接告诉他。”
向雨田笑道:“对!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还是想想如何歼灭龙城军团,简单多了。”
王弘见他没有再提郗僧施,松了一口气,道:“我曾劝过他,只是他仍对他父兄之死耿耿于怀。有时我真不明白他,建康人人清楚明白他父兄之死与大人无关,要怪便只有怪他的爹,只是他却不肯接受。”
早朝后,刘裕邀王弘到他在皇城内的官署说话,屏退左右后,刘裕道:“你听过最近有关我和淡真小姐的谣传吗?”
王弘道:“原来谁是造谣者的传闻,早传入大人耳内去。”
刘裕淡淡道:“僧施是否告诉你,造谣者是谢混呢?”
向雨田道:“我倒希望慕容垂把她们带在身边,否则会令你非常为难。”
又放轻语气道:“我并不是要追究任何人,只是想干息这个损害淡真小姐清白的谣传。”
刘裕道:“你愿意帮谢混那小子一个忙吗?也等若帮我一个忙。”
刘裕装出处之泰然的模样,微笑道:“谢混这小子真不长进,我对他已是格外重用,他却仍是冥顽不灵。我现在最怕他受人利用,干出大逆不道的事来,令我为难。”
宋悲风道:“她说当年你和淡真小姐的事,被大少爷列为机密,知情的婢子都被严词吩咐,以后不准再提起此事,所以晓得此事者有多少人,清楚分明。谢混亦不知此事,只是后来见孙小姐不时长嗟短叹,说害了淡真小姐,令他心中生疑,找来孙小姐的贴身侍婢诘问,才晓得事情的经过。”
向雨田道:“只要你能把他制着,哪到他不放人。”
刘裕从未听过宋悲风以这种语气说谢混,充满鄙屑的意味,可见宋悲风是如何恼怒谢混。这是可以理解的,谢氏的诗酒风流,就毁在谢混手裹。
刘裕不肯放过的道:“究竟是诸葛长民还是郗僧施告诉你的呢?”
接着两眼一转,道:“还有一个办法,却不知是否行得通,就是着纪千千答应他,如他战胜,从此死心塌地的从他。”
刘裕道:“王夫人没有认为我们错怪谢混吗?”
宋悲风道:“不是什么金石良言,今早我便想问你,却没法问出口。”
燕飞道:“那我便坦白点,我曾和他交手,清楚他的本领,以我现在的功法,如能放手而为,可在十剑之内取他性命,问题在我不能杀他,否则千千和小诗肯定被他的手下乱刀分尸。”
燕飞道:“你将我看得这 高明吗?”
步入书斋,宋悲风正坐在一旁沉思,见他来到,亦只是微一颔首。
燕飞道:“慕容垂会否带千千主婢赴战场呢?”
宋悲风欲言又止,露出犹豫的神色。
宋悲风道:“我向大小姐道出谣言的内容,她立即猜到是与谢混那小子有关,她还说……唉!”
王弘义不容辞的道:“请大人吩咐!”
刘裕道:“你可以为我做好这件事吗?”
刘裕有点不知说什么话才好,因被宋悲风勾起他思忆谢钟秀的悲痛。
宋悲风沉重的道:“她很失望,不过并不是对你失望,而是对谢混那蠢儿失望。我看大小姐心襄很难过。”
刘裕讶道:“究竟是关于哪一方面的事呢?”
王弘呆了起来。
王弘现出吃惊的神色,欲言又止。
宋悲风叹道:“不要多心,此事你是受害者,谢混的胡作妄为,伤透你的心。我要走,绝不是因为心中恼你,我很清楚你的为人。我要走,是不想见谢家因一些无知小儿沉沦下去,不忍见谢家没落凋零的惨况。安公和大少爷的风流,已成过去,谢家再出不了像他们那种的风流将相,再难在政治上起风云。我既然无能为力,只好远走他方,眼不见为净,尽量苦中作乐,希望可以安度下半辈子。”
刘裕心忖谢家真的完了,如谢道媪有什么不测,谢家在谢混主持下更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罢随即立起身来。
刘裕心念一转,道:“但会否有人真的相信呢?”
燕飞默然无语。
王弘见刘裕神情沉重,奇怪的道:“大人为何不立即问造谣者是谁,反无计较是谁告诉我呢?”
宋悲风道:“这正是大小姐最担心他会犯的错误,自小裕你入主建康后,他便行为异常,且不愿和大小姐说话,没有人晓得他心中在转什么念头。”
刘裕从王弘的反应,看出刘穆之此计的成效,因为王弘的反应,正代表其它高门的反应,认为他刘裕是用心良苦,只是想谢混回头是岸。
向雨田点头道:“在想纪千千哩。换了我是你,也会患得患失,因为在正常的情况下,纵然能打败慕容垂,仍没法救回她们主婢,最怕慕容垂来个玉石俱焚,不过这个可能性微之又微,因为慕容垂绝不会陷于这种田地。击退慕容垂的可能性绝对存在,但要把慕容垂这样一个军事兵法大家彻底击垮,却是难比登天的事,凭我们的实力是没法办到的。”
又道:“如果单打独斗,你有信心在多少招内收拾慕容垂?”
王弘再沉吟片刻,点头道:“这不失为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希望他经过这次警告后,好自为之,不要一错再错,否则大人话既出口,将收不回来。”
刘裕回到石头城,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刻,手下报上宋悲风在书斋候他,刘裕心中嘀咕,他早上临赴朝会前请宋悲风到乌衣巷谢家依刘穆之之计,向谢道韫先知会一声,为何会用了整个白昼的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