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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有一天我能连那一小点的期待和兴奋也抹掉,心达无波止水的境界,我将会成为大地上名副其实的大剑师。
我心中掠过一阵愤怒,淡淡道:“对不起!可敬的长老,我要走了!”
众战士一齐举起兵器向我呐喊示威。
它象听懂了我话似的,头摇尾摆,匍匐着从缝隙处钻进来。
在梦里我追上了大元首,可是当想拔剑时,竟发觉剑没有了,只剩下个空鞘,大惊下骇然惊醒。
飞雪正要放蹄急驰,岂知那长老蓦然回醒,猛里挣扎,我正要将他再击昏,在我怀里的大黑不幸被他的腿撞中,一声悲嚎,滚下马去。
我并不回头过去,淡淡道:“那你最好换过一把有锋尖的剑了!”
我微笑道:“给你认出来了。”
山蛇长老瘦躯再震,口中发出一下奇异的呼啸,往后退去,直接退入他族人的行列内。
左右精光一闪,刺来的四支长矛几乎不分先后被挑开,我用的力道极重,四人都给我硬带开去,瞬眼间抢入两骑的夹缝里,矛柄反手分撞在两人的背心。
大地上游牧民族间,有一套约定的成了俗套的手号,以供不同语言的种族交通,父亲曾很详细地教导我这方面的知识,似乎早已预知我会有一天用得着。
我也高举魔女刃,以示尊敬。
巨灵傲然道:“在死了二百多条人命后,圣原自应立时封闭。”
雷暴即至。
剑体已贴在巨灵的大剑上,运劲震去;本来我可以魔女刃斩草般劈断他的大剑,但看他剑法精妙,战术出人意表,暗喜这是个练剑的好对象,那舍得草草了事?
闪灵人确是骁勇善战的勇士,长老两侧各冲出二骑,四支长矛左右攻至,在那长老前筑起保护的阵势。
就象红炉焰上的一点冰箱,无论环境如何恶劣可怕,在有如洪洪炉火的光焰上,你也要保持一片冰心,冷然自若,永不融解。
我淡淡道:“比斗时我们须交换彼此的剑,我用你的无锋大剑,你用我的魔女刃,若不接受这条件,现在我拍马便走,想天下间恐仍未有人能拦阻得我。”
飞雪忽然警觉地竖起耳朵,我留心一听,帐外传来动物呜咽的悲鸣声。
白昼变成了黑夜。
我静坐马上,头也不回,细听着蹄声远去。
我勒马不动,冷冷看着他冲杀过来。
这是闪灵族对族外人的敬礼,喝一声举一次,代表对方是朋友,这样八举八喝,已是对族长的敬礼,最高的敬礼是十举十喝。
飞雪出奇地以友善的眼光,看着这闯入者来分享仅余的小空间。
闪灵人投鼠忌器,一下子给我冲出包围网外去。
飞雪箭般往那长老标去。
倏地我将飞雪勒定。
巨灵在离我五尺的短距时,大剑角度改变,先下劈往左,当落至腰际时,随着战马的带送,由下向上划向我的腹胸,出手极狠辣。
巨灵粗豪的脸闪着亮光。
午间时遇上一道溪流,那就象不名一文的人见到了个宝藏般震喜,三个旅客一齐投奔清水。
我平静地道:“山蛇长老,巨灵他既坚持要收天税,便由他来收好了。”
这畜牲至少赶了十多里路,才能在此追上我们,鼻子倒灵光得很。
一挟马腹。
异物也造出了至美的神物--魔女百合,这是否将功抵罪?
闪灵长老脸容稍霁,但依然毫不友善,冷冷道:“在证明你清白前,你须放下武器,被我们缚往长老堂,由长老决定你的命运。”
七日后,我牵着飞雪,穿过了连绵百里的原始森林,抵达白丹手绘地图上表示出来的村落。
我俯下身去,一把将大黑挟起。
我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那仍在挣扎的老人,让他滚倒草原上,勒马回身,迎着冲来的敌人冲回去。
飞雪却象斗气似的,大黑跑快些,它便跑慢点,但大黑一轻松下来,它立即加速,害得大黑闷这一肚气来跑,只不知它有没有想着我答应它的干羊肉?
其他团团围着的闪灵战士一阵骚乱。
这是剑手的境界。
飞雪轻踏战步,为我助威。
只见前后两方尘土漫天。
他们连喝八次,每喝一次,兵刃便在铿铿锵锵声中高举往天上,有人甚至将刀刃抛上天,而不只时举起。
山蛇长老脸色一沉,怒道:“巨灵!”
山蛇喝道:“长老会还未举行,谁有资格封闭圣原?”
剑立时被挑得离手飞开。
他们的刀、矛、剑、斧无疑都非常粗糙,但却要比帝国和魔女国战士的兵器来得较重较大,加上闪灵人天生的好膂力,具有可怕的攻击和杀伤力量。
山蛇长老策马而出,一对眼紧盯着魔女刃,严肃地道:“敢问这是否最尊贵的魔女百合的宝刃?”
巨灵想不到我轻易看破他包藏阴谋的剑势,气得巨眼一瞪,射出森森杀气,大剑借势荡开,草蜢般弹高,再绞击而来,希望穿破魔女刃的防御,攻向我的左肩肋。
阳光从缝隙处透进来。
我往正西望去,刚好把大草原上气象万千的落日美景捕个正着。
草木在两旁流水般倒退。
那些向我冲来的骑士纷纷勒住马头,只时团团将我围起,兵器都垂了下来。
山蛇长老高声道:“我以闪灵长老的身份,代表闪灵族向大剑师兰特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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