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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道:“闲着无事,用两条腿走路是一种享受。”
胖公公颓然道:“她警告我不要离开她,还暗示只要我肯长伴她身旁,绝不害我。唉!她有一点是不明白我的,不是有你龙鹰,我大概已服毒自尽,对生命和眼前的一切,公公有种说不出来的厌倦。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婠婠的理想是以武曌建立武氏皇朝,法明则一统江湖。看看现在的法明变成怎么一副样子,才情及不上石之轩,狠毒邪恶则有过之无不及。”
此时风过庭出来了,两人与令羽欣然话别,朝正门楼方向举步。
他终于明白为何当他告诉狄仁杰和张柬之,胖公公是站在他的一方,两人表现得这么兴奋。胖公公的智慧绝不在武曌之下,且是老谋深算,若纯和武曌斗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胖公公最可怕处,是不会感情用事。
龙鹰装作听不见。
龙鹰和令羽移至主门楼外说话。
狄藕仙噗哧笑道:“真给你活生生气死,臭美!”
狄藕仙喜翻了心儿地扭腰道:“怕你吗?与你这种低手决战不需任何胆量,本姑娘知道哪个地方可边用膳边看日落,明天酉时末我就在这里等你,若见不到你张罗的兵器,我会砍掉你的臭头……”
狄藕仙耳朵烧红起来,咬着香唇狠狠道:“谁陪你去吃饭,你只是给本姑娘试剑用的。”
御书房外令羽和风过庭在说话,后者见到他,走过来抓住龙鹰臂膀,道:“等我!”说罢进御书房见武曌去。
龙鹰恭喜道:“以后怎么称呼你呢?”
胖公公哂道:“有什么难估计的,至少是二十年的工夫。你说武曌有耐性去花二十年培植另一个龙鹰吗?何况你的根骨资质百年难遇。所以武曌能否永生不死,关键处全在你这小子身上。你已成为她最珍贵的私产。而你们的关系,不是由她决定,而是由如何从你身上得到她所需东西的过程和方式来决定。如果必须杀死你,她会毫不犹豫。明白吗?”
胖公公欣然道:“所以我说你是公公最后的希望,一切看邪帝老兄你的情况。告诉公公,你的种魔大法有何发展?”
龙鹰愕然道:“不似吧。她说及你时的确情恳意切,字字出自肺腑。”
龙鹰道:“你的美人儿举举又如何?”
狄藕仙担心道:“惊动了圣上怎么办?”
风过庭道:“明午我们和闵玄清共膳如何?”
龙鹰说不出话来,只能猜到其中之一。
令羽呼出一口凉气道:“昨晚我们回来后,被推事院的人分隔盘问,由于没有串过口供,只好从实招来,还以为大祸临头,整晚没觉好睡,怎知今早全体被召去见圣上。哈!不要看小马平时嘴皮子那么硬,脚子最软的正是他,脸青唇白不似人形。哈!结果圣上不单没有责怪我们,还大赞一番,说与鹰爷配合得天衣无缝,连立三个大功,当场颁谕擢升,虽被吓出一身冷汗,当然是值得的。圣上又示意,以后鹰爷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不用请示可私下为鹰爷效力。哈!最好笑的是其他手下人人怪我没挑他们伺候鹰爷,使我穷于应付。”
龙鹰掩肚呻|吟道:“既然如此,老子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自己去找你爹,告诉他我不但亲了他女儿的小嘴,还侮辱了她,所以她已是本小子的人,不嫁我便嫁不出去。”
龙鹰哈哈一笑,转过身来,俏丽无伦的娇美少女早甩蹬下马,手牵马儿迎面而至,一副大兴问罪之师的声势。
“可恶小子!”
狄藕仙皱眉道:“这算哪门子的规矩?人家现在手痒嘛!”
胖公公笑道:“你并没有向雨田难寻对手的烦恼。去见她吧!肯定她会给你一个大惊喜。她的仙胎既是魔种最大的敌手,亦是魔种最天作之合的伴侣。”
此时抵达皇城,分手后各自去了。
胖公公道:“可见你这个不断精进的邪帝对她价值之大。这是一种微妙的心态,你为她执行任务等于她御驾亲征,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痛快,所以对你恩宠有加,因为你是不能被替代的。”
狄藕仙没好气道:“一个两个全是没用鬼,十来招不是刀崩便是剑折,真不知他们凭什么行走江湖,有什么资格跟着我?”
胖公公道:“先说这几天的事。杀薛怀义,令法明和她间失去缓冲,最妙的一着是武曌趁机将白马寺的千多个假和尚发配远方,连根拔起法明在神都的势力,否则昨晚被斩首的,便是薛怀义的人而不是来自净念禅院的蠢材。”
龙鹰苦笑道:“她为何要警告你?”
风过庭笑道:“有美相伴,且是风流雅事,又与龙兄有关,怎敢不卖力?”
狄藕仙收回重击他小腹的香拳,笑得美目睁不开来,活像个迷死人的小妖精,开怀道:“还不真的中招,你当本姑娘像你般愚蠢吗?你那些第十八流的哄无知少女伎俩,竟敢用在本姑娘身上,卷铺盖去睡街吧!亲了人还不心足,又要来拉手拉脚的。我警告你,你若不肯乖乖给我试剑,本姑娘就去告诉爹,让他知道女儿给人轻薄了。”
龙鹰点头道:“确是如此。”
双目一转,道:“你现在是不是去找静斋仙子?”
风过庭道:“令羽是圣上的心腹爱将,赢过几场非常漂亮的仗,又专责收集情报,过庭和他合作过一次。”
龙鹰点头应是。
龙鹰见她一副发热发亮,香喷喷的诱人模样,登时忘掉一切,试探道:“怎可以这么急,刚吃饱便去打生打死,岂是养生之道?靠近点,让我告诉你一个好地方。”
龙鹰道:“须分几方面来说,复杂得自己也有点糊里糊涂的。”
龙鹰道:“风公子没骑马吗?”
风过庭道:“明天早朝后,圣上在宫城贞观殿的议政厅见我们三个,龙兄负责约那小子,记紧嘱他不要胡言乱语,令我们为难。”
龙鹰凑到她小耳旁,以微仅可闻的声音道:“我们先到上阳宫洛滨的曲折长廊手拉手漫步,来回一匝,然后到宫内的御园决一生死,包保精彩好玩。”
龙鹰笑道:“风公子是否和她有一手,她可看不上任何人,但怎可错过你呢?”
狄藕仙喘着气道:“侮辱?亏你说得出口。”
龙鹰一个倒翻,跃离桥顶,落到下方经过的大船去,抱拳道:“后会有期。”
龙鹰离开皇城,想起搭顺风船之法,朝天津桥走去。
龙鹰道:“想不到公子和令羽这么稔熟。”
天上忽又下起毛毛雨雪。
龙鹰大喜,道:“其他兄弟又如何?”
龙鹰道:“没有事是不可能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圣上竟似对我们去青楼一事的来龙去脉了若指掌?”
龙鹰道:“魔极就是能永远保持在成魔最巅峰的状态下,不用刻意为之,不用提聚功力,平常的状态永恒地是最佳的状态。”
风过庭没有在意,或许是不关心万仞雨的私事。道:“过庭昨天见过闵玄清,此女对你非常感兴趣,着过庭找机会让她和你见个面,不要以为她是随便的女子,没多少人她看得入眼,不过真的是敢爱敢恨。也不用担心她缠你,风流女冠的身份永不会因任何人改变,不愧神都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