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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皇族美女的心态,龙鹰已较有了解。太平公主受到武曌影响,视男人为面首男宠,今天宠幸这个,明天宠幸那个,就像有权势男人对女性的态度,不过掉转过来变成女尊男卑。但因太平公主对他龙鹰生出感情,虽忍不住和符君侯打得火热,又知没法控制龙鹰,才着紧他,怕他生气。
小魔女笑弯了腰,喘息道:“唔!要本姑娘为你闭口是有代价的。龙鹰呵!仙儿很想参加今晚梁王府的晚宴,又怕爹责骂骂,他不喜欢人家参与武氏子弟的任何活动,快想办法。”
龙鹰道:“陪我走一段路。此宝贝名百变盾,可穿在身上,也可作步盾使用,可硬可软,非常厉害。胖公公曾左百变盾右天刀,和我拼了好一阵子。但那并非他擅长的兵器,落到你这刀法大家手上当然是另一回事。”
太平公主问道:“龙先生到哪里去?”
龙鹰道:“申时中我会到国老府接小魔女去赴会,不如先到那里集合,说不定有新的消息。”
龙鹰知她对自己做出了很大的退让,心满意足的放开她。撮唇尖哨,唤蹄踏雪回来,黑儿乖乖跟随。
果然符君侯闻言闪过不悦神色。
龙鹰道:“我要你扮得漂亮迷人,高贵典雅。宴会于申酉之交开始,申时中我到国老府来接你。”
万仞雨将百变盾托在肩上,问道:“到哪里去?”
与她并骑前进的正是有“枪君”之称的符君侯,仍是那副睥睨天下的气魄丰神,表面看去,与太平公主郎才女貌,非常登对。
龙鹰道:“很难说,仙心难测,仙法更是难挡,最后还须看老天爷的心意。”
符君侯哈哈笑道:“路上遇贵人,不知龙兄行色匆匆,赶到哪里去?”目光落往蹄踏雪,喝道:“好马!”
龙鹰苦笑道:“你不是说小弟对大姐痴心一片吗?”
万仞雨精神大振道:“从岳中迁今晚采取的态度,可间接窥探出契丹人是否有入侵之意。”
龙鹰立告全线失守,求饶道:“万万不可,小子确是胡诌的。”
他早半个时辰到御书房。以他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个半时辰写毕第十一篇,武曌仍圣驾未现。他心切去见端木菱,天掉下来都不管,何况武曌?离开御书房,给荣公公截着道:“圣上在神宫接见外国宾客,她命你在晚会前,怎都要去见她。”
符君侯向后面三骑道:“你们先回去。”三骑向龙鹰冷淡的打个招呼,自行离去。到剩下三人相对,气氛顿然尴尬起来。
太平公主看看他,又看看符君侯,感觉到甚么似的面现吃惊神色。
符君侯双目闪过杀机,从容道:“难得龙兄这么有兴致,君侯怎敢不奉陪?”
符君侯刚才问的是同样的事,只是没话找话说,属开场白。太平公主这句却是另有含意,在探问他是否有空,因她现在可以陪他啦。
龙鹰道:“你愈若无其事,你爹愈不会过问。我先拜会他,然后公然接收你,光明正大的。明白吗?”
龙鹰道:“你只须坐马。由小弟负责载你。”
龙鹰在路旁停定,心忖到哪里去关你他妈的屁事?脸上堆起笑容,依礼问好。
小魔女道:“岂非整个成都的人都看到我和你共乘一骑?”
万仞雨接过装百变盾的布袋,嚷道:“我的老天爷,真的很重,是甲冑吗?”
万仞雨道:“我和过庭对你的风流手段愈来愈有信心,祝你马到功成。哈!上马吧!”
龙鹰道:“还要说几句。今晚是宴无好宴。刚才遇到符君侯那小子,不知他有何居心,故意提起随团而来一个叫岳中迁的契丹年轻高手,指他曾尽败奚族高手,今晚定会挑战我。他娘的!”
龙鹰哑然笑道:“符兄又如何?我说的是符兄曾和小弟的兄弟横空牧野大战一场,令小弟闻之手痒。今晚如此良机,我和符兄玩一场如何?”
龙鹰真的没有怪太平,只不过要他像以前般对她热情,却是不可能的事,特别是从神都苑回来,仍是和符君侯难舍难离。他的感觉就是不愿蹚此浑水,无端为自己健康的身心添烦添乱。客气的道:“小弟正急于去会一位至交好友。”又笑道:“今晚定可见到公主和符兄,到时再详谈如何?”
狄藕仙道:“但痴心得不够呵!令人脱胎换骨要花很多工夫吗?”
龙鹰去心似箭,答应一声。往御马厩找得蹄踏雪,配上马鞍装备,放蹄驰离上阳宫。不知是否因自己陪它多了,蹄踏雪神气至极,不时仰首欢啸,惹得路人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