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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艳一字一字的道:“如果尊长肯出手,龙鹰将见不到后天的太阳。”
万俟京道:“敝族曾出过一个非常特别的人物,远超古今所有族人之上,有通天彻地之能。此人得魔门邪帝传以秘技,后助拓跋族击溃称雄一时的慕容垂,看着龙鹰,我便像看到他,不论你如何兵强马壮,万马千军,最后仍是奈何不了他。”
凝艳不敢表露出不耐烦,恭敬道:“尊长请指点。”
龙鹰晓得差不多了,悄悄退走。
万俟京沉声道:“公主不只是专诚来向本人请安吧!”他的声音风干老皱,透出不动声色,冷眼旁观的漠然神态,似像凝艳所著紧的,全不关他的事。
格禄芒道:“我始终不认为龟兹人会真心臣服。”
凝艳从容道:“据我收回来的消息,此人最大的弱点是好色,我会利用他这弱点。教他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天下哪个男人,能抗拒我们龟兹美女的温柔攻势?”
龙鹰暗抹一把冷汗,自己确粗心大意,制造个让人可围攻伏击的机会仍不自觉。大叫好险,亦更肯定不是武承嗣,便是张氏昆仲出卖他。
守卫恭请他在外厅等候,使人入内通报,好一会后张昌宗睡眼惺忪的出来见他,道:“圣上醒来了,由易之伺候她。换了不是龙先生,我们怎都不敢唤醒圣上。”
凝艳独自一人在外堂等候,万俟京出来了,在她旁坐下。凝艳道:“凝艳来向尊长请安。”说的竟是汉语,显然不懂秘族的言语,而万俟京的突厥语则不灵光。
凝艳道:“怎敢不听尊长的忠告,正因凝艳不想让此人有到沙场去的机会,眼前又有难逢的良机,才来请尊长出手。”
凝艳道:“我决定要泰娅永远回不了塞外,客死在汉人的地方。”
格禄芒道:“我们可装成是贼劫,只要将泰娅被凌|辱蹂躏的尸体送到奚王李智机眼前,他肯定怪汉人保护不力,而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万俟京迟缓的道:“公主想本人出手对付龙鹰。对吗?”
武曌缓缓转过身来,凤目生辉的道:“武宴的结果,非常合朕的心意,龙鹰你拿捏得很好,使朕有意料之外的惊喜。坐在主席的那个人,真是秘族的高手吗?”
龙鹰藏身四合院正中园林一株老树上。声音从北厅传来。凝艳以突厥语道:“今天辛苦各位,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巳时我们到皇城的大校场去,与羽林卫切磋骑射的本领,让汉人晓得谁才是沙场的霸主。”
凝艳再没有对着岳中迁的凌人盛气,言辞恳切,带点央求的意味道:“凝艳拟请尊长破例出手。”
离开八方楼后,龙鹰到贞观殿找武曌,才知她到了男宠大本营集仙殿去,龙鹰别无选择,硬着头皮到集仙殿找武曌。
龙鹰使尽浑身解数,追着穿廊越舍的凝艳,来至靠近后墙的院落,藏身水池的假石山里,收敛精气,全神窃听。
龙鹰答道:“小民和横空牧野都怀疑他是突厥人最重要的棋子。”
武曌轻描淡写的道:“你已成功在诸外族心中种下勇武盖中外的印象,这对突厥人和契丹人的士气斗志会造成严重的打击,在战场上生出神奇效用。对其他外族则起了威慑的作用,若能配以高明的外交手腕,可不战而降敌,至乎收归己用,如此结果,岂是默啜始料能及?你要朕怎样赏赐你?”
岳中迁骇然道:“但谁都知道汉人没有杀死泰娅的理由,奚人说不定会怀疑我们在弄鬼。”
万俟京不悦道:“我们秘人说一便一,说二便二。公主若为你的手下着想,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公主不晓得面对的是甚么,本人却是清清楚楚。龙鹰的神通,是超乎公主所想的。”
龙鹰生出寒意。
凝艳道:“龙鹰最近几天,每早都到城外操练坐骑,昨天还带了狄仁杰漂亮的女儿到城外去,若有尊长出手,配合我们秘密潜来的二十八名精锐高手,而他又被美人儿牵累,肯定在劫难逃。”
武曌道:“符君侯有问题吗?”
岳中迁显是不同意,道:“依照礼仪,大周会以战船送泰娅经运河到幽州,然后再送她到山海关去,并会先一步知会李智机,让他派人到关外迎接。我们怎可能有机会?”
龙鹰拉开外袍,现出里面的夜行黑衣,苦笑道:“只要圣上不反对,小民早晚会得到婉儿的身体,可是今夜事关重大,敌情第一,睡觉第二。哈!”
龙鹰心忖难道她勾结武承嗣。最想龙鹰死的当然是此蠢蛋,但张氏兄弟也有嫌疑。
龙鹰从八方楼后墙翻进去,利用飞天神遁飞檐过壁,视对方的明岗暗哨如无物,逐座院落搜寻。他戴上丑面具。纵使被发现。亦可溜之夭夭,更是有恃无恐。他最顾忌的是那秘族高手,只敢隔远窃听。终在其中一座院落,捕捉到凝艳的声音。
铁利领命去了。龙鹰索性躺在粗干上闭目养神,双耳不放过任何声息。
凝艳道:“给我找岳中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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