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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成也败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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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雄壮的声音道:“他们经平州一役,终于相信你了。”

荒原舞淡淡道:“本人已完成公主派下来的任务,以后再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凝艳道:“正因他不隐瞒心中不乐意的情绪。才显得他可靠。我比你明白他,对他们的师父,两兄妹铭记深恩,绝不会违背他们师父对毕玄的许诺。”

到黄昏时分,龙鹰召来变得沉默寡言的荒原舞,道:“荒兄愿随我们去夺取营州吗?就像那次轻取平州。今趟说不定更轻松写意。”

荒原舞双目忽然回复生机,欣然道:“仍是那句话,就是舍命陪君子。”

荒原舞大惑不解道:“那岂非更没攻打营州的资格?”

龙鹰在中午时分抵达捷径外,凭高扎营休息,循例派探子到捷径去探路,装模作样,实则暗中加强营地的防御力。

而龙鹰等则于早一晚率一万精骑,借道奚人国境,依荒原舞设计的路线,秘密行军,绕击契丹人新城。

龙鹰道:“我敢肯定孙万荣于往新城的区域布有伏兵,军力不少于三万人,若凝艳见势不对,欲往北逃,会惨中埋伏。”

龙鹰几乎能肯定说话者是军上魁信,因只他有与闻如此机密的资格。

又冷然道:“到时一并干掉他。再嫁祸汉人,使花秀美更死心塌地为我们办事。大汗对她很有兴趣。”

风过庭道:“时间无多,须立即起程。”

荒原舞不悦道:“先不说本人不屑干这种卑鄙勾当,且根本没有人可暗算龙鹰。他是个非常特别的人,有特别的禀赋,你永远摸不清他的深浅。只看他射杀乙寃羽那一箭,你们突厥族中谁人有此惊世箭术?”

三天之后,大军从四处开出,向营州推进。

凝艳被他一双魔目看得遍体生寒,心虚胆怯,欲言又止,最后娇哼一声,拂袖去了。

荒原舞远去后,军上魁信沉声道:“这小子可靠吗?”

荒原舞设计的路线,显示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路经处均有天然的遮掩,人迹罕至,虽是白昼行军,亦没惹起奚人的惊觉,即使被奚人看到,由于事不关己,亦不会去通知孙万荣。

凝艳惊喜道:“竟是整个计划,你是如何得到的?”

风过庭仰望被雨粉笼罩的天空,道:“现在该是午时,以孙万荣的作风,会在天黑前出发,进行夜袭。”

山野下着漫漫雨粉,漆黑一片,凝艳公主营地的灯火变成一个个乏力的光蒙。龙鹰一身夜行衣,利用魔种的灵觉天机,远远吊着荒原舞。

军上魁信冷然道:“任他有三头六臂。今次是死定了。”

龙鹰道:“这蠢蛋肯定正召集人马,只要接到探子送回来的情报,立即出发。”

龙鹰斜眼睨着荒原舞,等待他的反应。

荒原舞哂道:“如果我真有此心,公主手上便不会拿着大周军行军的路线图了。我是偷偷溜出来的,现在必须回去。”

天明前,他们抵达离营州三十多里,东北面的一个小山谷,郭元振与神鹰军,正恭候他们大驾。

荒原舞道:“既然如此,就该让本人置身事外。”

荒原舞仍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甚么药。道:“我们四人可以干甚么呢?”

荒原舞没表情的声音以突厥语道:“龙鹰与公主不欢而散后,立即召来娄师德、郭元振、张九节、方均、杨玄机和其他十多个将领,与龙鹰、万仞雨、风过庭举行军事会议,还首次邀请本人出席。”

另一路出山海关,成为中三路军的护翼。

荒原舞叹道:“军上魁信是知兵的人,会以为是被契丹探子发现行踪,没想到是你们布的局,所以会乘势杀往西出口,突袭方均和他的万人部队,岂知败得更惨。”

龙鹰心叫“不送了”,悄悄离开。

军上魁信道:“今次龙鹰是死劫难逃,随我们来的二万人,乃我突厥最精锐的战士。且还有一个秘族的百人团,即使他能逃离战场,亦绝对避不过秘人的追杀。”

凝艳冷哼道:“龙鹰一天不死,你仍受誓言约束。当日在平州,有着大好的机会,为何不对龙鹰下手?”

万仞雨和风过庭来到荒原舞两旁,前者笑道:“让我们四兄弟再次并肩作战,创出另一个奇迹。”

荒原舞的声音响起道:“见过公主!”接着是纸张的微响。

峡道并不险要,还非常宽敞,最阔处超逾百丈,由山坡连接山脚而成,可是若有敌人埋伏在两边山坡上的密林里,从两边冲杀下来,会是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