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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千古名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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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玄清欣然道:“不用担心,玄清和藕仙妹一向关系良好,绝不会出现你担心的问题。”

风过庭道:“不如到福聚楼吃早点,顺道欣赏跃马桥的风光。”

万仞雨道:“你在弄甚么鬼?”

闵玄清甜笑道:“这是寒门心法呵!情迷意不迷,玄清的身体可以放肆,心却不可放肆。敢问鹰爷,何时才可拨冗陪玄清共度长夜?”

闵玄清叹道:“今天的道门已不是开国时的道门,否则玄清的师尊不会另创新支。成为国教后,牵涉到很多现实的权力和利益,光是土地,已是笔惊人的财富。”

万仞雨道:“你最好心中有个准备,师尊定会向你提及中宗的事。”

龙鹰吻她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上清派的派主人选,定好了没有?”

“秦中自古帝王州。”

龙鹰道:“我有甚么问题?”

龙鹰道:“她们不晓得沈奉真曾随莫问常攻打青城山吗?”

武攸宜遣了二十多个婢仆来伺候他们。

笑着去了,两人慌忙送她出大门。

风过庭不解道:“上官大家是圣上的心腹,武三思的秘密情人,不怕泄漏消息吗?”

龙鹰道:“你可知无姤子是死于席遥之手,这样的人,怎可让他登上道尊之位?”

太平公主的山庄建于曲江池北一座小山丘上,占地极广,庄内遍植果树,花木繁茂,台榭辉映。主建筑果乐园,有五重宅舍,配以花园池泽,景色迷人。

万仞雨领先朝主大门缓驰而去,答道:“我的老家在奉天,快马三天可达。”

龙鹰胡涂起来,道:“道门不是奉行老庄之道吗?怎会外争内斗,比普通帮会更好战?”

龙鹰和风过庭怪叫起来,追在他马后,奔入千古名都的长街去。

闵玄清白他一眼,道:“那就要看你了。”

风过庭移到他旁道:“在下给你把风。”退出内堂去。

武攸宜发自肺腑的道:“如果不是得鹰爷在圣上面前说项,攸宜怎可能调到长安来。哈!不到半年,攸宜便胖了十多斤。”

龙鹰道:“难怪玄清甚么都不去想,只想和小弟合体交欢,卿卿我我。哈!我们都算好事多磨,在神都每次想和玄清亲热时,总有事发生。希望同样情况不会在长安重演。”

万仞雨哈哈笑道:“比骑术的时候又来哩!”

武攸宜是武瞾之侄,与武承嗣、武三思同辈。模样与武三思有点相像,偏于肥胖,但相格较硬朗,蓄须,双目颇有神采,衣饰讲究,五官端正。不论外貌态度,并不令人见之生厌。

龙鹰头痛道:“这三天内怎都要抽一晚来陪你。哈!为何玄清像半点不为道尊的事心烦?”

闵玄清失声道:“法明?”

闵玄清道:“那现在是了吧!早告诉过你人家会吃醋的。”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形容的正是曲江池的美景盛况。沿岸花木繁茂,风光明媚。池内更有画舫游船,供人使用。船桨交错,水光粼艳,岸旁亭台楼阁倒映入池,犹如仙家胜景,海市蜃楼。

龙鹰心道厉害,武三思确懂笼络之道。讶道:“太平公主有何指示?”

龙鹰豪情奋起,长笑道:“千百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就请我们的万爷和风公子,领我这个乡下无知小儿,奔马长安,领会帝皇之都的风采。”

夹马疾行,一阵风往外大门驰去。

龙鹰心忖这该算是鸽书传情了。忿开去道:“恒国公又有甚么话说?”

长安东有潼关,西有大散关,南有武关,北有萧关,居四关之内,故称关中。南倚秦岭,主峰太白山险雄高峻,如擎空天柱,山顶积雪不化,“太白”即太阳之下白雪闪闪之意。秦岭也是中土气候地域的分界线,岭南气候温和,常年如春;岭北寒来暑往,雪雨交替。

刚送走闵玄清,万仞雨回来了,道:“师尊本要亲身来拜会你,但给我劝止,因我和你这小子平辈论交,师尊是长辈,当然由你去拜会他。对吗?”

万仞雨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仙子留你过夜?痴人说梦。”

武攸宜压低声音道:“否则她会不依。哈哈!”

恒国公便是张易之,张氏昆仲的老大。

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重峦迭嶂,苍翠森郁,陡峭峻拔,横亘百里,是长安天然的屏障。支脉骊山、翠华山、南五台,风景秀丽,山势嶙峋。

直至日落西山,龙鹰方打发完见他的人,此时风过庭偕闵玄清来了,风流女冠一身新潮道服,丝毫没因道门的烦事失去半点往昔的神采,艳光四射的现身眼前。

曲江池西北方为长安最大的寺庙大慈恩寺,寺内的大雁塔,为七层方形楼阁式砖塔,高逾二十丈,往上逐层缩小,直至塔顶成角椎状,有旋梯可登至顶层。磨砖对缝,结构坚实。塔内安放玄奘从天竺带回来的经像舍利等佛门圣物。

闵玄清道:“青城山的上清宫是上清派的男支,一向与上清派的女支不和,沈奉真对付他们,上清派内还有人叫好。”

龙鹰笑道:“我在说废话,你们也陪老子一起发疯。有很多时间吗?”

龙鹰心忖算你这小子懂事,道:“建安王真客气。嘿!不知还有甚么人给建安王传来鸽书呢?”

又向万仞雨道:“忘了问你,你的家在长安吗?”

龙鹰心中一震,胖公公便曾说过上官婉儿与武三思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当时并不放在心上,现经熟悉宫廷的风过庭点出来,登时感到心中不舒服。表面则若无其事道:“对!不过我只是要她将锦囊转交张易之和张昌宗。唔!要两个锦囊才成,另一个交予太平公主。”

闵玄清道:“明天正午,在西市南长寿坊的上清宫,上清派会为无姤子举行盛大仪式,届时派内的长老会做出决定,选出新派主。照现在的情况看,沈奉真该可当选。”

龙鹰心忖风过庭果然够义气,箭步冲前,在无人的内堂将闵玄清搂个结实,吻个痛快。这还是他首次和她真正的亲嘴。

龙鹰大惑不解,自己不但在武瞾前说他的“坏话”,还累他被革掉军职,现在他竟然感激自己?讶道:“建安王因何感激小弟?”

闵玄清拧着他耳朵嗔道:“还敢说小魔女不是你的吗?”

自西周以来,直至今天,先后有十二个皇朝在长安建都,时间长达千多年。长安亦是中外著名的国际大城,是往西域去的起点,成为联结东西方文明的纽带。

龙鹰瞠目以对。

武攸宜的声音传入耳内道:“事实上不用他们提醒,攸宜也会竭尽地主之谊,攸宜心中很感激鹰爷。”

武攸宜现出古怪神色,低声道:“恒国公指出鹰爷今次西来,是与道尊之位有关,而不论事情如何发展,攸宜务要信任鹰爷的判断。”

闵玄清道:“玄清还有些俗务急待处理,明天早上抽个时间见人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