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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菱平静的道：“看着我！”
龙鹰遇上最关键的问题，究竟该否告诉法明，还是守着底线，让他一知半解。假如告诉法明，又会有甚么后果？一时六神无主，头大如斗。
法明淡淡道：“可知邪帝对我仍有隐瞒，因为本王的感受虽深，却远及不上你。念在同门之义，现在本王又对你敌意大减，何不说出来一起商量？好过一个人郁在心底。说罢！本王会很感激你。”
法明苦笑道：“仙门的事忽然变得真实起来，而其他的事则失去了往常应有的意义。本王真的感激邪帝，肯向我吐实，因为你根本没必要告诉我。唉！我明白为何你想一个人静思，我比你更需要这么做。”
龙鹰尴尬道：“为夫这么惨，娘子竟来耍我。”
龙鹰坐到默默沉思的法明身旁。马车开出。
龙鹰听得心中唤娘，头皮发麻，没法说出半句话。
两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龙鹰道：“可是我刚干掉莫问常。”
龙鹰颓然道：“不！三佩早合一了，也没有了。”
龙鹰捧头道：“我很难集中精神。”
以法明自幼修行的锻炼，仍没法控制的露出惊异神色，失声道：“那是人力没法弄出来的东西，边荒集天穴附近两、三里的树木，全被连根拔起，位于天穴中心处的一座废弃古庙，更消失得片瓦不存。对我们来说，天穴是当时的一个悬案，只好相信是由从天上降下来的火石，硬撞出来的。”
法明确如他所言，知无不言。迎上法明锐利和机智的目光，龙鹰沉声道：“那僧王是否清楚天穴的事？”
端木菱欣悦道：“恭喜鹰爷，终告回复正常。”
龙鹰骇然瞧她道：“不要唬小弟，我现在受不起刺|激，更不想变成另一个席遥。”
龙鹰带头举步，笑道：“师父的名字妙子确改得好，妙不可言。”
三真妙子漫不经意道：“僧王是个事事以大局为重的人，何况生死有命，怨得谁来？我们边走边说好吗？勿要让僧王久候。”
法明大感兴趣的道：“为何不想骗我？我们间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仍是保持原状。你骗我，我骗你，绝不该有违心的问题。”
龙鹰急喘了几口气，道：“我现在只想将这劳什子忘掉。我已大致告诉了法明我和席遥间发生过的事、说过的话，只瞒着席遥是卢循的轮回这条底线，我有做错吗？”
龙鹰点头表示明白，起立。
龙鹰道：“看来僧王的定力，比小弟好不了多少。”
法明一震道：“破碎虚空！”
龙鹰道：“席遥今天见过僧王吗？”
龙鹰心不在焉的应道：“该是这两天的事。”接着一震止步，骇然道：“师父怎知我会到西域去？”
法明长长吁出一口气，道：“他怎会忽然视你为燕飞？”
龙鹰逐渐平复下来，沉声道：“真有前世今生这回事吗？”
龙鹰道：“我不明白。事实上听到的等若神仙的传说，没理由令我有寝食难安的感觉。”
法明沉声道：“天、地、心三佩，是不是已落入席遥手里？”
与席遥今早的会面说话，像在造梦，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是现在听大敌亲口证实当年的事，那种有血有肉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对他的冲击更是以倍数计的强烈。
三真妙子轻柔的道：“千万勿掉以轻心，出了玉门关，便是突厥人的势力范围，而默啜最想杀的人正是你。”
三真妙子道：“鹰爷准备何时起程往西域去？”
接着“咦”一声道：“我们是否在绕着曲江池走？想不到竟与僧王共游曲江。”
龙鹰苦笑道：“那燕飞也是真的了。”
龙鹰劈头道：“不用去查核了，席遥说的全是千真万确的事，由法明亲口证实了。”
端木菱淡然自若的道：“因为这个神话传说，大有可能是你在这一世的期待。”
难怪武曌从开始便清楚向雨田练成了道心种魔大法，因为她从阴癸派的历史纪录里，晓得向雨田活了近二百年后，才忽然人间蒸发的失去影踪，从而推测出他大功告成。种魔大法，也是使人长生不死之术。究竟向雨田是死去了？还是已破空而去？则只有老天爷知道。
龙鹰深吸几口气后，道：“因为他把我当作了燕飞，而他自己则是孙恩。我的老天爷，这算甚么运道？”
两人并肩而行。
龙鹰回复了生机般道：“世上竟有法力如此高强的和尚？他是谁？”
龙鹰不知道法明的脑袋在动甚么念头，只知自己一片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
龙鹰道：“僧王还有心情想这方面的事吗？”
法明沉吟片刻，缓缓道：“事实上我发觉愈来愈难理解席遥，在没有知会我下杀无姤子，已令我大惑难解，不过最想不通的，是拒绝我连手对付你。照道理，他比我更想杀你，且是全无顾忌。到现在他放弃道尊之位，我已完全没法掌握他。”
龙鹰陪他喘气。
端木菱道：“你只是用眼来看，没有用心去看。”
端木菱若无其事的道：“是我初见你时的事了，久远得差点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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