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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舞饶有兴趣的问道:“可用拍模的方式造出来,如果只是几个字,明早可以交货。”
从怀里掏出一块灰灰黑黑炭石似的东西,递给龙鹰。
花秀美再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懒得答他。
龙鹰道:“还有呢?”
龙鹰道:“任何不合理的表象,背后必有个合理的原因。会否是独解支在后面暗里支持遮弩呢?咦!不对!”
龙鹰先向花秀美眨眨右眼,缓缓道:“就是‘龙鹰笑赠’四字如何?”
彩虹夫人三女改乘马车,帘幕低垂,看不到车内情况。
花秀美确是与别不同,纵然换过是与他有亲密关系的人雅诸女,给他一双魔眼目不转睛的行注目礼,会现出娇羞的女儿之态,独是她若无其事,持亘地保持在某一令人怦然心动、无可无不可的清迷冷美的情态。令人既心痒又不敢冒渎。
运送天石的且末部队。换回轻便的本国军服,精神抖擞的紧接出城,骆驼换成借自龟兹人的战马,载天石的车子改由四匹骡子拖拉,仍由铁刚负责驾车,但傍在左右者换上了突骑施的骠悍战士。
花秀美平静的道:“甚么都不想。”
龙鹰道:“想象外边的世界,是我内心世界的重要部分。只要想到身处的天地,只是更大天地微不足道的一小角,我便感到满足,因为还有无尽的天地等待着我去发现。我也有想未来的娇妻,但她必须比我想象的更好,我才会动心。生活一天一天的过去,我没有丝毫沉闷或重复的感觉,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等待我去品尝和体会。不过如真能忘掉过去的一天,感觉将更新奇。哈!如果一天便是一辈子,那每一刻都将不同,每一刻都是那末动人。”
龙鹰吃饱了,摸摸肚皮,道:“花大家在想甚么呢?”
龙鹰叹道:“你是从洛水来的女神。”
花秀美没好气的道:“还要说!你那时根本不把秀美当一回事,看你的眼神便清楚。”
不由记起那年在扬州,端木菱浑身湿透从水里登岸,曼妙曲线尽显,回眸似骂非骂责他“仍未看够吗?”的动人情景。基于魔种和仙胎的天然吸引,与情欲扯不上半点关系的仙子,反是最能惹起他原始欲望的绝色美女。
是夜万仞雨、风过庭和胜渡,到国宾堂归队,混入且末人里,龙鹰则留在舞乐院。当荒原舞到王堡见龟兹王白赤,换上湖水绿色便服,配上素白披肩的美人儿乖乖的来陪龙鹰吃晚膳。
龙鹰喜道:“哈!东风也有了,其他冒充马贼的行当,更难不倒你。”
龙鹰道:“竟有此事。”
荒原舞道:“我是听回来的,遮弩近年来每战必胜,最辉煌的一役。是攻打你们在玉门关之北的火烧城,只半个月时间,便攻陷坚固的城池,还斩下守将首级。令遮弩在族人心中的地位大幅提升,隐有盖过娑葛之势。”
荒原舞看着舞乐团的队伍,追在送天石的队伍后,走出城门,大部分为马车,骑马的多是护送的龟兹战士。又或懂骑术的男舞伎。闻龙鹰之言道:“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
龙鹰不是没到过更大的空间,例如神都的万象神宫,但从未身处这么大,而除壁画外再无别物,且是全木构的建筑,充盈木香木味。
两人四目交投,均现惊异之色。
龙鹰灵机一触的道:“可否漏夜赶工,给我铸一块上载汉字的铁牌?但千万不可被人认出是你们的手工,也不可泄出消息。”
龙鹰拍他肩头,笑道:“或许一切早注定了,我只是代老天爷执行。哈!工作的时间到了。”
花秀美眸神深注的瞧着他道:“你刚才描述的内心情况,不但美妙而且真实,于佛家来说,外在的世界只是受、想、行、识下的幻象。秀美常在想,天空有这么多星星,有明有暗,密密麻麻的,便如点燃了无数的灯火,可是天仍没亮起来,仍是那么漆黑,是多么不可思议。”
花秀美道:“大王没要求亲眼看到鹰爷吗?”
花秀美双腿交叉,足尖微跷,肢臂像画里舞伎般往头顶高展,接着就在木地板上旋转两匝,似快似慢,秀发飘旋,动作绝不夸张,却没可能地予人肢体动作丰富的感觉,腕手的变化精微细腻,弹指摇首,连续腾跃,潇洒如行云流水,轻盈得如飞天,不费吹灰之力。
龙鹰接过后,讶道:“看不出是这么轻,却非常坚硬。”
龙鹰道:“遮弩斗得过娑葛吗?”
花秀美倏又停止,俏生生立在他身前,眯着美目横他一眼,道:“好玩吗?”
龙鹰笑嘻嘻道:“有甚么好玩意儿?”
与马车并排而行的是个雄伟的突骑施将领,神态阴沉,双目寒芒烁动。显非易与之辈。
荒原舞道:“表面看来。两兄弟之间并没有问题,但我却看出他们正为切身私利,在明争暗斗。”
龙鹰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美景。
夕阳斜照下,两人在东堂的一个幽雅小偏厅对坐。美人儿吃了几口蔬菜后,停下来,兴致盎然看着龙鹰扫荡桌上美味的地道美食。
甫入门,他便忍不住驻足观赏。
在日出前的暗黑里,龟兹城东面城门降下,开路的龟兹兵队形整齐的驰出,左转北行。
花秀美没好气道:“真拿你没法,哪有这般直说女儿家的身体好看的无礼话?偏又没法生你的气。”
龙鹰转过身来,盯着她道:“为何没法生气?花大家会生气吗?”
龙鹰道:“精跳奇?”
花秀美似是被他勾起心事,美目更凄迷了,如梦如幻,自言自语的道:“你有看星空吗?”
此时两队人马已去远,只见踢起的尘土。
他们没说半句话,但又非龙鹰渴望的眉目传情,花秀美虽安坐眼前探手可触之处,偏却似是身在另一神秘的空间里。
荒原舞皱眉道:“表面看,该仍差一大截,真不明白遮弩的胆子为何变得这么大。”
花秀美白他一眼,道:“不答你。我已尽过招呼的责任,明天还要一早起程。待秀美送鹰爷回东堂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