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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必争之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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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刚道:“我们已做好一切准备,并派人去探路。敌人可在任何一刻出现,风城已成最凶险的地域,不宜久留,所以我们明早动身;但粮货太多了,我们只能带走部分。”

龙鹰道:“我有信心,公子定可寻回眉月,我们则可打败宗密智,这种信心是盲目的,没有道理,与眼前情况的发展,更是背道而驰。”

龙鹰道:“只看眉月的河底墓穴仍然安好无恙,便知宗密智仍没法破解眉月的法力,未能侦知眉月葬身的精确位置,只知大约在苍山脚下。”

龙鹰道:“我们回去守风城。”

龙鹰道:“此事绝不会发生,小宛不信我们,也该相信巫主。”

两人在一个小湖旁坐下,等待风过庭回来。苍山的湖泊,果然名不虚传,整潭水清澈见底,耀眼生辉,池周围长满蝴蝶树,其中一株老树主干斜荫池上,惹来大群不知名的纤小鸟儿,在枝杈间纵跃歌唱,一点不怕他们。

万仞雨环视四周的河野山林,道:“我们可在附近找一个密林,将拿不走的东西埋在密林内的泥上下,下用埋很深,以备将来之用。”

万仞雨来到他们旁,问道:“眉月的陵墓在哪里?前方的河谷一目了然,却见不到墓穴的标记。”

四人在营地旁一道小河岸说话,载满货物的骡车队,仍鱼贯进入营地去。

又失望的道:“龙神巫和两位大哥,会再次和我们并肩作战吗?”

龙鹰解下雪儿马鞍,摇头苦笑道:“我们的马儿给宠纵坏了。”

苍山群峰终年积雪,银装素裹,景色壮丽,浮云如带,积聚半山,千变万化,气象万千,忽起忽落,山区内冰碛湖泊密布,其中的鹰窝,位于高峰之顶,更是风过庭爱鹰出生之地,闻之已令人神往。

风城便是顺山势而筑,坐北朝南,外临宽达十丈的护城河,背靠龙尾山主峰龙尾峰,东西面如主蜂延伸下来的护臂,奇岩险岭,难以攀爬,成天然屏障。只南面建墙,连女墙高达八丈,为泥石结构,从强力弩箭机射出的重铁箭,如距离适当,连续多箭命中同一部位,肯定可射穿射塌墙身,开出缺口。

风城东南面两里许处营帐如林,打着施浪诏的旗号,显示泽刚等亦没有进城,令三人心中奇怪。

洱海苍山,界划出洱海区最丰饶的沃原平野,自古以来便是泛称为白族的洱海人聚居的福地,今天他们在此生活的权利,终受到史无先例的威胁。

万仞雨道:“宗密智怎可能晓得呢?”

三骑沿着河道奔驰,风过庭首先放缓骑速,深情的目光投注河水,沉声道:“苍山峰谷分明,十九峰夹十八溪,溪溪清凉澄碧,而众溪之中,则以这条清碧溪最是纤尘不染,出山前的一段最美,清流从数丈高的悬岩直泻而下,注入三个相连的沉潭,水石相因,水光愈浮,石色愈丽。”

三人心中都打了个突兀,只好随泽刚到施浪人的军营去。

龙鹰道:“小宛就是躲到这里来。”

泽刚握拳道:“以前我已知道洱海王是个糊涂昏庸、纵情酒色之徒,现在才清楚,他不但胆小怕事,且是个死到临头仍不知道的混帐。”

施浪诏和洱西白族一向关系良好,生意往来紧密,到舍利州避难,当然胜过在风城外捱冷风。

小宛赧然道:“巫主庇佑,他们只是将我抓起来。”

风过庭皱眉道:“他不晓得宗密智已向他们开战吗?”

苍山横列如屏,葱茏叠翠,在洱海之西连绵百里,十九座山峰嵯峨壁立,每两峰间都有一条溪水下泻东流。

龙鹰看着前方愈接近、愈感其气势磅礴的苍山,山上植被茂密,引人入胜。道:“不但因军规森严,且因此批人员有宗密智的特别任务,就是找寻眉月埋骨处,起出她的遗骸,以让宗密智凭此作法,破去眉月‘期诸来世’的咒誓。”

风过庭勒马停定。

龙鹰向小宛道:“好好照顾些些儿,它也到了成家立室的时候哩!”

小宛虽从风过庭处晓得眉月或许已轮回转世的事,仍是听得似明非明,但因龙鹰和万仞雨说的话均透出强大至没人能摇动的信心,受到感染,容色舒锾下来。

小宛非是不懂骑马,而是因身处险地,故风过庭感到需要贴身保护她。

泽刚进:“只要你们亮出汉人的名号,进城不会有间题,佟慕白对汉人来者不拒,其他入城做买卖的白族人,则必须持有他所发的通行证才行。”

风过庭一震道:“这怎办好?”

洱海北有弥苴河和弥茨河注入,东南汇波罗江,西纳苍山十八溪水,水源丰富,再从西洱河流出,与漾江汇合,注入从高原奔泻而来、险奇壮阔的澜沧江。

泽刚闻报而来,截着他们道:“我们想帮忙亦因佟慕白的态度而无从人手,先到我们的营地,然后从长计议。”

万仞雨苦笑道:“这是另一种的听天由命。”

小宛担心的道:“不怕它们打架吗?”

四人三骑,在这片争霸者必争之地纵情奔驰,好泄去因这片美丽的沃土而来的不平之气。

小宛道:“山内有藏东西的好地方,拜祭巫主后,小宛带路。”

风城位于洱海南端的龙尾山上,靠洱海的一边是陡崖峭壁,难以攀爬,面南的一边山势转趋平缓,化为洱南的平川,地势起伏,林木茂盛,河湖密布。

泽刚道:“只好先回舍利州再说,风城再难有作为,我们何不一起回舍利州?”

小宛垂首道:“宗密智很可怕呵!”

神鹰在上空处发出嘹亮的鸣叫,急旋一匝后,竟望苍山飞去,转眼没入苍山延绵十多里玉白色的烟云里去。

风城得名的来由,是因连绵百里的苍山挡住了气流,冬春盛行的西风,透过苍山斜阳峰和高哀牢山脉之间的狭长谷道,吹至风城来,形成终年不息的西北风,故此风城的房舍均背风丽筑,风城的风不带灰沙,加上洱海的作用,故而空气清新凉快。

万仞雨道:“你有向佟慕白提及我们吗?”

龙鹰道:“如果我们承认有轮回这回事,便不得不承认幽魂的存在,生和死间好该有一道界线。所有有通灵能力的神巫和法师,均可透过自亘古以来发展出的种种秘术,与鬼神沟通,甚至利用鬼神的力量,去晓得在正常情况下无从得悉的事,故而拥有我们没法理解、不可思议的神力。眉月过世前肯定在这方面下过一番工夫,故宗密智虽有通神之能,仍没法透过鬼神,破解眉月生前许下的咒誓。”

泽刚道:“女人他是多多益善,可是我们怎忍心把她们送入城破在即的风城去?”

风过庭拍拍她香肩,道:“待会我送你入山,顺道探望老朋友,小宛留在那锂,过一段日子,待我们解决了风城的事,再回来接你。”

龙鹰等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山区注入洱南的丘陵平野区,风城矗立前方,确有雄关的气派,城外处处营帐,显然是逃避战乱的洱西白族,在此结帐暂居。

风过庭道:“它们是马儿里的绝顶高手,别的马儿只有臣服的分儿。”见龙鹰肩上托着接天轰,道:“还不找个地方藏起它,托着这样的家伙,如何入城?”

龙鹰道:“守不住也要守,这叫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因再没何第二个选择,希繁眉月对此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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