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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礼尚往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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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叹道:“好吧!庭哥儿的确猜中我的出生年分,而直到此刻,我仍不明白庭哥儿为何能猜中。究竟你们是不是晓得一些有关我的事,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呢?噢!你们在干甚么?”

龙鹰问道:“里里外外干干净净的,伤亡者到哪里去了?”

龙鹰哈哈一笑,犹有余力的翻到宗密智头顶,乌刀如裂爆的激电般往宗密智头顶电射而下。

“砰!”

皮罗阁欣然道:“我们全照鹰爷的办法,将俘虏和伤亡都放返敌营,既可增加敌人的负担,又可打击对方士气。跟着几位大哥,我学会很多以前不懂得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审时度势,灵活变化。”

月灵叹道:“还有其他的问题呢?”

宗密智面对的再非单纯的、强绝一时的对手,而是与龙鹰结合了的大自然和环境的力量,哪能守住阵脚?

转向皮罗阁道:“假设令妹下嫁公子,王子有何看法?”

美丽的公主来到山路另一边的岩石上,面披重纱,衣袂拂扬,宝石般的眼睛,投往黑沉沉的山岭。不论优美修长的身形和其娇姿妙态,均予人风韵成熟迷人的感觉,使人很难想象她的年纪只得十五岁多。事实上她从没有亲口证实自己是个未满十六岁的少女。

月灵没好气的瞄了风过庭一眼时,宗密智在右方一处比他们低上十多丈的山峰处现出雄伟如山的体型,声音从牙齿间迸射出来般道:“龙鹰你敢否和本尊在此一决胜负?”

四道浮桥被拆掉,这边岸上架起两重拒马,将往风城去的通路完全封闭,仅有的两台投石机布置在拒马后,瞄准石桥的方向。

龙鹰和万仞雨交换个眼色,看出对方心内的想法,就是在机缘巧合下,培养出洱滇区新一代的霸主。

夜栖野道:“能跟随鹰爷,是我们鹰族人的荣幸,因为我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风过庭哑然笑道:“你这小子热情似火才真,更怕你帮得过了火,变成帮倒忙。”

龙鹰看似出乎天然的“兽扑”,骨子里却是他独门绝技“弹射”的变式,充满来自魔种的爆炸性力量,以动制静,加上重达百斤的乌刀,于离宗密智两丈许的距离方全力劈出,又是居高临下,享尽从高处往下投物的狂猛冲击力,而龙鹰则将诸般优势藉己身融浑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其厉害可想而知。

龙鹰将折叠弓收起来,道:“问你的庭哥儿,他不像我般冷血无情,而是满腔热血。”

月灵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是怎可能办到的?石桥已重新落入我们的掌握里。”

月灵则看呆了眼,不敢相信眼看到的情况。

乌刀狠劈法杖。

月灵道:“快天亮哩!你们在这里等他吗?”

“当!”

两人见她在这方面的坚持,至少口气上是松动了,无不心中狂喜,却不敢在表情神态泄露端倪。

“当!”

月灵在这一刻前,从未想到战无不胜、不可一世的“鬼尊”宗密智,竟有人能甫接触,便把他压得气焰全消,落在下风守势。

月灵道:“终有一天,你们或可以杀他,但绝不是今夜,今夜的他变得非常强大。”

觅难天讶道:“公子呢?”

龙鹰伸手从筒内拔出一支箭,另一手拿起折叠弓,将箭安置弓弦上。淡淡道:“公主到这里来,是否想看我们如何生劏宗密智?”

下一刻龙鹰已脚撑石边,恶兽跃渊般朝宗密智扑下去。

觅难天边观敌阵,叹道:“我们的命运,也要看老天爷的安排。现时我们虽有一定的防御力,但绝捱不了多久。”

龙鹰向风过庭打个眼色,着他说话。对风过庭,月灵是心软的。

风过庭耸肩道:“没甚么,公主是不是很想问统帅,要送怎样的小礼给老宗,但又不服气他故意逗公主去问?”

风过庭此时神采飞扬的来了,众人没暇问他与月灵“谈情说爱”的详情,将他强征入伍,动手搬拒马去也。

宗密智厉声道:“这是甚么卑鄙伎俩?”

宗密智表面上完全不为龙鹰的奇猛威势所动,双目精芒转盛,双手执着法杖,缓缓横扫,简单的一个动作里,充满变化的味道,忽缓忽快,令人没法掌握其速度。但风过庭已知在此盛彼衰下,宗密智的气势被压在下风,且中了龙鹰的计算。

更想不到的是龙鹰足尖着地,竟还刀背后鞘内,一个急旋,投怀送抱的撞往宗密智,拳掌指肘脚膝,身体每一部分都变成可怕的武器,水银泻地般往宗密智狂攻猛打,无隙不窥。本拟好种种扳回劣势构想的宗密智,在龙鹰的埋身搏击下,不单构想成空,一时还没法展开杖势,但他终究是顶尖级的高手,临危不乱,双手移到法杖中间,脚踏奇步,在不到两丈、凹凸不平的山头,以惊人的高速移动,堪堪架着龙鹰千变万化的攻击。

龙鹰等莫不目光灼灼,看他的反应。

风过庭还是首次看到龙鹰如此的进击形态,亦给他骇了一跳,心中明悟,知这是另类对环境的利用和掌握,周遭的荒山野岭,登时成了他的地盘,而宗密智则是猎物,换了任何人处在宗密智的位置,纵使没有心寒胆落,亦要生出不知如何应付眼前“异物”的惊怵。

龙鹰向月灵道:“一买一卖,公平得很,只要月灵肯亲口证实庭哥儿猜测的年分,我对公主的问题,自会一一如实作答。”

月灵尚未回答,龙鹰将弓拉成满月,往右方的山岭望空射去,如此角度,根本没可能瞄准目标,何况箭去处没有半丝动静声息。

接着像头猎豹般四肢仲展,先蹲在石上,然后爬至大石边缘处,将猛兽的动作体态模仿得妙至毫颠的神似极限,只差未咆哮作声,充满原始、野性和某一种只有野兽方才具备的爆炸性力量,双目魔芒剧盛,找到猎物般电射深深的盯着下方离他达二十丈远的宗密智,全身衣袂猎猎作响,仿似山风变成了狂拂不休的烈风,气势威猛慑人,只有亲眼目睹,才能感受得到。

万仞雨道:“果然是好计,我们要多掷几个到下游去,以免对方坐木筏逆水攻来。”

※※※

龙鹰道:“他们会过桥越河的攻来,只要以利斧破开拒马,蜂拥而入,我们多十倍人都招架不住。他奶奶的,定要想点办法,迟些连想办法的时间也没有了。”

龙鹰惨哼一声,应杖离地抛飞,到了山头外的高空,来个凌空翻腾,下一刻已回到风过庭的身旁,刚立定立即喷出一口鲜血。

龙鹰放开风过庭,欣然道:“宗密智是不会被吓走的,因为他清楚,眼前或许是他能平反败局的最后一个机会。”

惨叫应箭而来,接着声音转细,然后是微仅可闻的坠地声,光是声音的变化,即清楚地描画出中箭者从高处直掉往百丈下的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