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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瓦通立即将命令传下去,埋伏在营地西缘的六百白族战士,纷纷提弓执箭,好对敌人迎头痛击。
龙鹰苦笑道:“真不可以小觑老宗,竟可将小弟那两注魔气改存往法杖之内。我的娘!法杖乃死物,怎可能储存活的气?”
风过庭凝视对山的法杖,沉声道:“因为我正是丹冉大鬼主咒誓的一个部分,且是最核心的部分。”
龙鹰道:“准备!”
龙鹰失声道:“这小子竟是诈伤。”
风过庭又现古怪神色,道:“小伤是福。嘿!月灵则追着宗密智去了,到刚才回来,说宗密智朝澜沧江的方向逃去。”
下一刻敌骑已冲入外围正着火焚烧的营地去,忽然人仰马翻,乱成一围,原来给设置的绊马索绊跌。原本如虹的气势,立告烟消云散。
万仞雨道:“该是来自滇帮的人。我们抵达草原时,已有千多匹马在等候他们。”
龙鹰道:“急也急不来,事实上丹冉早有见及此,所以宗密智即使感觉到墓穴近在眼前,仍要花时间逐寸的去寻找。我明白宗密智因何要引我们到这里来哩!因为丹冉墓穴所在处,恰是最有可能令他形神俱灭的地方。”
三人一头雾水的瞪着她。
觅难天又向纪干介绍龙鹰三人。
尚未抵达觅难天疗治的营帐,便听到帐内传出女子银铃般悦耳的娇笑声,听得龙鹰、万仞雨和夜栖野三人你眼望我眼。不由朝风过庭瞧去,后者向他们打个眼色,表示因魏子期在前领路,不便说话。
在熹微的晨色里,她宝石般的眸神蒙上一层轻烟,射出凄迷的神色。而即使在光天化日下,不知是否因她只露双目,仍予人幻象般不实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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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仞雨道:“或许他施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掉头再去对付魏子期,逼问丹冉墓穴的位置。”
纪干“呵”的一声娇呼,目光投往觅难天,迎上他情深如海的眼神,纵然有人在旁,仍不顾一切地射出火辣的目焰,显因路途上有觅难天为伴,心中激动。
外围的十多个营帐纷纷着火燃烧,更添敌人威势,但龙鹰的一方却清楚对方正步入死亡陷阱。他们的防线离最外围的营地足有三百步远,还挖出两重壕堑,埋伏在第二重壕堑内,有高两尺的矮土墙以防箭矢,已是立于不败之地。
月灵回复平时的冷漠,淡然自若道:“果真如此,庭哥儿又是凭甚么猜到我出生的年、月、日、时,难道与丹冉没有关系吗?”
觅难天笑道:“这是自风城之战以来,统帅所颁发的军令里,我最欣赏的命令。”
龙鹰道:“就这么决定。觅兄、野兄和其他兄弟留下来,护送纪干姑娘和她的族人返回洱西。我们三人则和月灵追杀宗密智,今次绝不容他有活命的机会。”
风过庭道:“如此滇帮该已晓得贺兰盗全军覆没的事,究竟他们会全力来攻,还是采取防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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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晓得万仞雨等出手了,收起折叠弓,拔出乌刀,往敌人加速赶去。
龙鹰看女人要比万仞雨和夜栖野独到,虽仍未能睹她容貌,只一眼便察觉此女身段匀称,体形极美,兼且肤嫩如玉,满盈健康的芳香气息,确不负白族最美丽处女之名。
四人从高处俯视,瞪着转折于崇山之中,浩浩荡荡、奔腾涌跃的澜沧江。
龙鹰叹道:“我真的很开心。”转向万仞雨道:“贼子从哪里得到战马的供应?”
他说这番话本意是想看她羞人答答的可爱模样,岂知纪干再不害羞,还兴奋起来,道:“刚才觅大哥正说到你们如何藉洪水去营救我们的族人,陆上行舟,真的有趣。最好笑是宗密智装模作样呼风唤雨。哈!笑死人哩!噢!”
帐内又响起觅难天沉雄的声音,接着是纪干另一阵娇笑。
原来觅难天从毡内探出大手,握上她的柔荑,纪干立告玉颊生霞,垂下头去,却没有丝毫抽走手掌的意思,且似喜翻心儿,非常受用。
宗密智的法杖,插在对岸的山顶处,令他们清楚知道被对方愚弄了。
月灵淡淡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月灵截断他道:“我不要听你胡诌。”
弓弦声在前方远处传来,箭矢嗤嗤。
四人看得为觅难天高兴。
龙鹰讶道:“公主为何这般肯定?对宗密智来说,丹冉的墓地,可以在洱西,又可以在洱北,甚至藏在苍山内。这么大的地方,如何寻找一个小小的墓穴?”
风过庭答道:“现在仍未晓得,但抵达洱西后,我便会知道。”
月灵摇头道:“不!他该是到洱西去了。”
龙鹰心忖你们这班凶残的恶贼也有今天了。在灿烂的星光下,敌骑出现在视野内,黑压压的一片,漫草原的杀过来。胜负就是这般的一线之差,如非龙鹰等及时赶至,知会白族,给敌人如此杀将过来,肯定营地的白族人全无还手之力,任由贺兰盗宰割。现在则是完全倒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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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噗哧”娇笑,开怀的道:“三个大男人,联合起来欺骗我这个小女孩,算怎么一回事?”
龙鹰心呼“好险”,他尚是首次目睹在战马狂驰之际,藉火炬燃点火箭之术,可知贺兰盗人数虽只千多人,但都是能征惯战,擅长奇兵突袭之术。
魏子期欣然道:“这边走。请!”
龙鹰、万仞雨、鹰族和白族战士,追杀四散窜逃的敌人,到天明才在不失一人的战果下,凯旋返回营地。
伤亡惨重下,贺兰盗吹响撤退的号角声。
万仞雨忙向风过庭道:“发生了甚么事?”
龙鹰和万仞雨同时想起皮罗阁,他已变成了风过庭唯一的救星。
蓦地十多个火炬在敌阵处燃烧起来,敌人更发出阵阵潮水般鬼啾似的呼叫声,确能令人心寒胆落,若在睡梦里被惊醒过来,会以为是猛鬼来索命。
龙鹰道:“没甚么大碍吧!”
风过庭解释道:“仍有七个追随宗密智的鬼卒,人人身手高强。我们因怕宗密智伤害其他人,早定下计策,由我和公主将他们先一步截着,觅难天则贴身保护族长。岂知正中宗密智之计,撇下我们,入帐对付族长,幸得觅难天不顾生死的与他激烈火并,被他扫了一杖、踢中两脚,觅兄亦回敬了他一掌一剑,那时我和月灵亦解决了七个鬼卒,宗密智只好知难而退。”
月灵道:“你真知道我的名字吗?”
哄笑声中,四人揭帐离开。
这位洱西族的领袖年纪在四十许间,容貌清臞,千恩万谢的说出发自内心的感激之言。万仞雨忍不住向风过庭问道:“觅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