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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耸肩潇洒笑道：“那就要看公主求的是刹那欢娱，还是长远之计？小弟还要去见武三思，明天必有消息报上。”
龙鹰问道：“是哪两件事呢？”
太平公主皱眉道：“你是知道的，只是老毛病发作，又卖关子了。”
武曌立在一旁，凭窗外望，容色平静的道：“刚收到娑葛派人送来求救信，请我们派兵助他抵抗突厥人。”
龙鹰道：“圣上何不早点上床就寝？”
龙鹰遂将天山族的事说出来。最后道：“边遨的所作所为，已激起公愤。那次他奉默啜之命来偷袭小民，等于暴露行藏，从此一举一动，尽在天山族人的默默注视下，只看我们何时出手收拾他们。”
没兴致是一回事，可是当活色生香的美丽公主和自己贴体缠绵，龙鹰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克制蠢蠢欲动的双手。道：“等待妥协机会的出现。”
武曌缓缓摇头，似是满怀感触。
太平公主苦涩的道：“你是真的这么想？但人家希望鹰爷可以体谅人家。你离开后，人家度日如年，母皇又使人监视人家，推事院那群丧尽天良的奸贼，无时无刻不在找寻我谋反的罪证，没有你保护人家，有时会想到一死了之。可是为了再见鹰爷，太平不敢造次。”
武曌道：“然后呢？”
龙鹰道：“告诉来使，圣上的大周皇朝必不会坐视。我们同时调动折冲府的府兵，在玉门关集结一支约二万人的部队，便当作是操练好了。”
龙鹰一怔道：“娑葛该比任何人清楚我们不会为他而兴兵，为何仍多此一举？”
武曌道：“你这叫聪明一世。所谓梁王自行安排，不是等于婉儿的安排吗？梁王敢不将名单让朕过目赐准吗？”
太平公主点头表示明白，道：“太平可以在甚么地方出力？”
龙鹰在石桌一边坐下，看着武曌优美高挑的龙背，心中赞叹，如果不晓得她是谁，只看背影，会以为是大富人家的美丽闺女。
龙鹰道：“得圣上赐准后，小民会和娄老安排一切，这支五百人的部队，只是我奇兵部队的一半，男一半来自高原的吐蕃战士。”
浚有人比龙鹰更明白她的心情，她并非真的请求龙鹰原谅她。她出身帝王之家，在武曌“男宠三千”的风气影响下，视男人如玩物，绝不会如目下女性般对任何男人忠心，即使是龙鹰。肯这么说，已是给足他面子，也可算是太平公主式的道歉。
武曌道：“难怪鹰爷胸有成竹，原来早有部署。”
武曌道：“有两件事特别吸引朕的兴趣。”
武曌淡淡道：“这方面当然由粱王自行安排，朕怎会插手？”
龙鹰往地瞧去，看着她侧面的轮廓，如刀削般清楚分明，艳丽如昔，可是他已失去了以前想得到她的热情。道：“公主好！”
龙鹰失声道：“难道由小民自动请缨？可是根本不存在王庭经此人，小民竟用那个身份去参与？”
武曌道：“不用说出来了。你的五百精兵又如何呢？”
龙鹰倒忘了自己曾说过这句话，以前打得火热时，甚么话说不出口来？一怔道：“公主以为我现在不疼爱你了吗？唉！看来公主是真心爱上新情人才对。哈！这叫做贼心虚。”
武曌淡淡道：“或许这封信是默啜假娑葛之名送来的，目标是你。不论如何，朕只想听你的意见。”
武曌闭上修长的凤目，好一会后再睁开来，异芒烁烁，一字一字的沉声道：“‘破碎虚空’，是千真万确的事。”
龙鹰苦笑道：“圣上指定要王庭经随梁王去，会否惹起梁王或他身边的人怀疑呢？”
龙鹰在太平公主旁坐下，双方隔着一张桌子。后者的目光凝注对岸，但龙鹰可肯定她是视而不见。
太平公主仍没朝他望来，梦呓般樱唇轻吐道：“我接到东宫解祭的消息，立即全速赶回来。”
心知肚明她在施展媚术，可是因着与她“初恋情人”的古怪关系，龙鹰很难狠下心来，更知她是如假包换的荡|女，男女关系比自己这好色邪帝更随便。前一刻还在坚持不碰她，这一刻已陷于崩溃的边缘，正要把心一横时，足音响起，自远而近。
龙鹰心忖原来如此，想起奚国诸女，不由心中一热，却又不得不压下情绪，道：“但圣上仍未道出王庭经凭甚么可随团出发？”
太平公主咬着他耳朵道：“说不说！”
武曌大喜道：“竟有此事！横空牧野确是有心人。”
武曌皱眉道：“边遨肆虐多年，西域诸国完全拿他们没法，因何你忽然竟有能掌握他行藏动向的把握？”
他记起第一晚在陶光园留宿，太平公主自己溜了出去，剩下他“独守空房”，醒来后就是在这临河平台见她。亦是在那一晚，她与法明幽会。
太平公主容色转白，轻轻道：“你恼人家没有为你立即赶回来吗？”
他曾向太平公主说过，他不会管她的事，反之亦然。可是话是这么说，但在现实里，晓得她刚和情人爱得难分难解，要他再像以前般和她卿卿我我，却怎都提不起那种兴致。所以有很多事说来容易，实行则是完全另一回事。
龙鹰亦心中矛盾。
太平公主像完全回复了生机，含笑道：“多少没有问题，知鹰爷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太平便开心哩！”
龙鹰摇头道：“自我踏足神都的一刻，这个势一直存在，且因武氏子弟不住自暴其丑，愈烧愈烈。纵以圣上的权倾一时，仍不敢逆势行事，圣上比任何人更清楚，她的武家子弟太不得人心了，更没有一个可拿出来见人。”
稍顿后，忽然道：“席遥该没有说谎。”
太平公主丝毫没有离开他大腿的意思，不悦道：“甚么事？叫了你们不要来骚扰本殿嘛！”
太平公主问道：“是好消息吗？”
武曌转过龙躯，在他对面坐下，容色苍白。
龙鹰讶道：“圣上！你不是……”
太平公主俏脸如被火灼，使她回复血色，立即变得明艳照人，非常神奇。出乎龙鹰意料之外，她不但毫无愧色，还得意洋洋的道：“原来鹰爷妒忌了，太平很开心。”
武曌轻轻道：“坐！”
武曌轻轻道：“朕已大致上完成圣门的梦想，做不好的部分，亦有邪帝补救。现在好该轮到朕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师尊呵！你会为明空现在的成就而欣慰吗？”
太平公主脸红气喘、媚眼如丝扭动着道：“人家给你逗死了！”
龙鹰知她性情，默然不语。
见她仍是一副刚从马背上下来的装束，龙鹰目光移往对岸，道：“公主没接到小弟返神都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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