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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谋道:“只要是由他在后面策划,便不可轻视。”
弓谋道:“野火会是每晚例行之事,但最受拥戴的是月圆时的野火会,年轻一代都会去参加,各依自己喜好纵情欢乐,或唱歌跳舞,又或比武动手。在湖旁更竖立起百多个毡帐,有情男女可到帐内寻欢,延续塞外的风气。如果是突厥女子主动约你到野火会去,那你即使立即拉她到帐内去,她也不会拒绝。”
弓谋道:“只要你有女同行,很难置身事外,他们可当众调戏你的女人,如果你没法显示出能保护她的力量,她会弃你而改投强者的怀抱,没多少个男人可在这样情况下做缩头乌龟,怕者根本不该到那里去。”
龙鹰无从拒绝,约好时间、地点后,看着她婀娜多姿的去了。
突厥女郎移前挤着他,天真的道:“真的吗?”
弓谋道:“他是台勒虚云的头号大将,武技高强,极善谋略,在遇上你前,算无遣策,从没有失过手。令他从八坛登上九坛的功绩,是成功刺杀黑齿常之,令默啜也对他刮目相看,宽玉则无话可说。”
与贝贝等缠绵共欢后,她们火焰般的春情,洗掉了他因自责而来的沮丧,重拾斗志,还将一波一波的凶险视为刺|激乐事,至少可令他没闲暇去想东想西。
黄昏时分,弓谋来找龙鹰,后者已在温柔乡内过了半天光阴,爬起来到前厅见弓谋。
小可汗处忽然传来悲呛之声,被悲痛麻木了的龙鹰茫然朝他瞧去,台勒虚云正仰首望天,泪流满脸,宏伟的脸容显出不可名状的哀伤。龙鹰心中泛起明白他的直觉,这种哀伤并非来自猫哭耗子,而是发自真心,是当一个人深知自己的处境,晓得自己注定了要进行无尽无休的战争的人所特有的。假设时光可以倒流,让事情再一次发生,他仍会下同样的命令。
葵蜜苦恼的道:“今天不成呵!明晚陪人家到北城去参加野火会好吗?”
龙鹰猜想,在南城的年轻一代里,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如果陌生男女之间,双方有意思,便到四子桥去相会,现在人家姑娘等足三晚,仍见不到自己出现,心中气苦是必然的事,不狠揍他龙鹰一顿,算是客气了。这种“一拍即合”的男女情事,大异于中土的风气,格外使人过瘾刺|激。
正是基于这个想法,打得羌赤和复真周身骨痛后,他到南城来寻欢作乐,在美女身上找刺|激,好忘掉一切。
突厥女郎生气的道:“胡说八道,我在四子桥等足你三晚,影子都不见半个。”
突厥族将塞外年轻男女开放的风气带到大江联的总坛来。在大草原上,陌生男女初次相遇,可大唱情歌来情挑对方,只要有正面回应,可继续发展。
龙鹰心中苦笑,今次辞别娇妻们到大江联来,是负有重任使命,却演变为寻欢作乐,确实是笔糊涂帐,只希望能永远瞒过她们。目下所在之地,等于另一个世界,很容易迷失,如果守身如玉,不使人起疑才怪,所以也是身不由己。七成是因势行事,三成是因自己好色。
南城。香居。
龙鹰心忖高奇湛该不晓得湘夫人、洞玄子和香霸,已联合起来用阴谋诡计对付自己,否则不会“多此一举”,这叫“各有各做”。顺口问道:“高奇湛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没有小可汗的首肯,高奇湛怎敢冒开罪宽玉之险来对付他,而他偏要小可汗“偷鸡不着蚀把米”,损兵折将,重重还击,以泄心中之恨。
龙鹰不解道:“他可以怎样对付我呢?难道竟可公然闹事动手?”
复真大喜道:“范爷在这方面的本领,可能更在宽公之上。”
龙鹰微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他永远不能明白我是什么东西,可以想出什么奇谋妙策来呢?”
龙鹰返回飞霞阁,呆坐半个时辰,葬礼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龙鹰向两人道:“今天开始另一阶段的操练。一个字,就是‘打’。”
龙鹰心中涌起仇恨,强烈至令他自己亦暗吃一惊,对黑齿常之,他有着对父亲长者的孺慕和爱戴,现在终于寻得主谋,小可汗则是祸首。
龙鹰道:“明天去参加野火会,如一意不参加比武,高奇湛一方可拿我如何呢?”
台勒虚云沉重的道:“轻舟看过宁儿最后一面后,我们立即上山。”说罢揭开车上覆盖棺木的灵帐。
队伍在一个披兽皮持刀的巫师开路下,吹响胡笳,从汗堡旁的山道登上火葬场。当巫师点火后,在场的人立即离开,但龙鹰晓得,他心内的某一部分,将永远没法离开那里。
接着沉吟道:“有方法改变我的装束容貌吗?”
龙鹰的心融化了,忘掉什么“上榻容易、下榻难”,道:“我们找个地方说心事话儿如何?”
弓谋道:“我看他因顾忌宽玉,绝不敢杀你,但只要能将你重创,效果相同,就是不让你有参加飞马节的机会。因为其中一个入选者,正是他的堂弟。”
龙鹰进入南城,举棋不定的犹豫着,该到香居还是卖醉轩?
龙鹰道:“那是否只准一个对一个?”
弓谋道:“范爷千万不可对此人掉以轻心。”
龙鹰变得头大如斗,又大感香艳刺|激,也用突厥语道:“现在还有得摸吗?”说出来自己也感荒谬。在这一刻,时间和地点再不重要。
龙鹰对她的不客气摸不着头脑,不过调侃美女乃他与生俱来的本领,笑嘻嘻道:“小弟弩穷,姑娘贵姓芳名?”
弓谋皱眉道:“会否是高奇湛行动的部分呢?”
龙鹰道:“他因何要杀我?”
灵车位于队伍的最前处,由两匹披挂彩绘布帛的健马拖拉,湘夫人领着龙鹰,直抵马车,来到小可汗台勒虚云身旁。
龙鹰连忙谦让。
龙鹰终于明白过来,清楚他们间的恩怨瓜葛。
女郎将“弩穷”在心中暗念两遍,蹙起黛眉道:“弩穷!很怪的名字。”
两人岂敢怠慢,摆开架式,严阵以待。
既来之,则安之。在没有回头路可走下,他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在这个特殊的环境内,竭尽所能朝目标迈进。
送花简宁儿最后一程的队伍有百多人,都是男的头包黑布,女的裹蓝色头巾,人人神情严肃,噤口不言。沉重的气氛,像一块巨石般紧压着龙鹰胸臆。
女郎的神情却非是友善,叉着蛮腰,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娇叱道:“你这个没心肝的小子叫什么名字?”
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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