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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姬纯任由龙鹰一双魔手为所欲为,凑到他耳边道:“我要你为我杀一个人”
葵蜜媚态横生的白龙鹰一眼,道:“范爷很坏呢!”
葵蜜怯懦的道:“人家待会怎办好呢?”
龙鹰见她妩媚迷人,对男女之事经验丰富,一点不害羞,且放浪形骸,不禁为之心神皆醉。为了让洞玄子放心对付自己,他这几天必须扮出放纵情欲的姿态,葵蜜正是理想的对象。放开葵蜜,向羌赤和复真道:“是时候哩!”
复真紧张的喘了两口气,苦涩的道:“现在来说这个,是不是言之过早呢?”
今晚就算杀人放火,小可汗、湘夫人和香霸一方都不会追究,皆因小不忍则乱大谋,逼走了他不但难向宽玉交代,更错失唯一能收拾他的机会。想到这里,不由手痒起来。
葵蜜打扮得清丽脱俗,穿的是浅黄色的紧腿小口长裤,上穿从头往下套、有领无衽的连衣裙,粉红色,上绣彩色花边,裙长及膝,外套紧身坎肩,最别致的是在腰间系彩色围裙,那种来自焕发青春的骄傲,确可迷死人不偿命。
龙鹰伸手拍拍她香臀,笑道:“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好人?哈!快到哩。复真你心里要有个准备,看到甚么都当作看不见,如此夫罗什反会索然无味,大感没趣。”
龙鹰轻松的道:“例如见到我们出现,立即喂春|药给翠翠吃,再当着我们向翠翠毛手毛脚,复真可忍得住不去和他们拼命吗?”
草浪随风起伏,散发阵阵清香,湖岸疏疏落落生起数十堆篝火,数百年轻男女围着各堆篝火弹奏乐器,唱歌跳舞,篝火送出袅袅烟雾,在半圆的月亮照耀下,升腾消散,草原较远处搭起零星的毡房,这一切组成南城繁华外最优美的自然风光,对龙鹰来说,野火场比青楼赌坊更具吸引力。不需任何努力,立即全情投入。
万俟姬纯娇躯一动,坐入他怀里,紧紧拥抱他,双手热烈地抚摸他的背脊,还献上香吻,炽烈的感情,在他们问来回激荡。
连对他信心十足的羌赤和复真,亦感杂以相信。
野火会一时静至呼吸也似停止了,只余柴枝烧得“噼啪”作响。
复真道:“是否另一边湖岸最多人聚集处,还有人似在表演马技?”
一阵比以往与她任何接触更为强烈的激动,潮浪般卷过龙鹰的心神。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念她,渴望可以再将她拥入怀里去,让她在耳旁倾诉有关她的一切。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她在自己心底里激起的微妙感情,可是当此刻面对着她,他无需任何努力已深刻地体会到两人间耐人寻味的关系。爱是种非常折磨人的感觉,当爱上的是秘不可测、若即若离如她般的女子,却也令他尝到前所未有的动人滋味。
连羌赤和复真都大吃一惊,想不到龙鹰会搬出与小可汗和高奇湛对着干的高姿态。
万俟姬纯丝毫不因他大胆无礼的言语轻薄而露出羞态,还狠狠白他一眼,若无其事的道:“那姬纯便和你好一百次,如仍未有结果,一脚踢你出帐。”
绝大部分人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反应。纵然有人倾向夫罗什的一方,可是因着事情的严重性,哪还敢帮腔起哄?
葵蜜打个寒颤,移入羌赤和复真中间去。
万俟姬纯“噗哧”笑道:“看你的模样,不知是可怜还是好笑。算人家怕了你,告诉你吧!只有在一个情况下,姬纯才可以和族外的男子欢好,就是这人比族内所有男子更优胜,可让优秀的血缘进入族内,令我们保持强大。姬纯是看上你哩!你更是我们怎都没法杀死的人,所以没有人敢怀疑姬纯对你的看法。只要一天没怀有魔门邪帝的孩子,姬纯和你的事绝不会告一段落。”
龙鹰失声道:“甚么?”
羌赤和复真来到两旁。
三人齐吃一惊。
一个多弯曲折的小湖,像一面明镜般嵌在广达百亩的平坦草原上,湖水晶莹清澈,反映着灿烂的星空,大群天鹅,栖息湖边浅水处,又或绕湖低飞,自由自在。从这个角度看去,整个湖原区被参天的云杉围起来,没有半点此为北城一隅的感觉,与北城的其他部分,便如两个截然有异的世界,之间没有任何关连。
龙鹰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复真道:“给他们天大的胆子,都不敢碰葵蜜。”
葵蜜一挺高耸的酥胸道:“当然要看范郎逞威风哩!唉!但人家也害怕呵!怕范郎应付不来。”
复真见夫罗什搂着心上人的香肩,不让她起身,恨得咬碎牙齿,狠狠道:“我要宰了他。”
龙鹰熊熊烈烧着希望的火焰,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和姬纯的事,究竟是什么呢?姬纯说清楚点好吗?我可以跪下来求你。”
万俟姬纯没好气道:“早晓得让你清楚姬纯对你的心意,以后会多灾多难。我要警告你,未到时候,不准你碰人家。”
龙鹰亲了她脸蛋、鼻子和大眼睛,笑道:“你怕看打架吗?”
喧闹声渐歇之际,掌声冲天响起,虽只是龙鹰一个人在鼓掌,可是每下清脆的掌音,却盖过了数百人的笑语声,敲进每一个人的心里去。
夫罗什怔了一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龙鹰的气度和说话的语调内容镇慑。
龙鹰喝道:“冷静点,否则如何行走江湖?任何事都可向好处想,只要喂春|药的人不是你,但你却捧着个春情如火热的美人儿回家成其好事,谁能怪你?要怪便怪夫罗什。对吗?”
龙鹰浑身充盈着怎都没法诉诸语言的奇妙生机和感觉,宛似登临最高的山巅,朝任何一方眺望都是最壮丽的冰川河源,群峰俯首脚下。道:“由于小弟精气收敛,不容易令女子怀孕,到今天只美修娜芙为小弟生了个宝贝儿子,是因日夜不停的和她躲在高原的帐幕内欢合,恐怕至少干过一百次,方有如此美妙成果。哈!爽透了!”
龙鹰笑嘻嘻道:“甚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走。说说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总可以吧!”
葵蜜娇声滴滴的嚷道:“在哪里呵!人家甚么都见不到。”
一组美少女正在随鼓乐起舞,她们的动作不大,只是围成圈子,挥动玉手,做着前进后退的简单动作,不知为何却能令人感到赏心悦目至极,当她们围拢成圈,仿如花蕊,散开时则似鲜花盛放,不住重复,却是教人百看不厌。夫罗什等十多人的目光全往他们投来,人人脸现冷笑。
前方千多步外湖畔平原处,生起八堆篝火,团团围着三百多个年轻男女。男的雄赳赳,女的扮得花枝招展,刚才在南城外遇上与夫罗什结伴的十多人,全坐在右方斜上去的山坡处,有居高临下的优势。除坐在夫罗什旁的翠翠外,他们中还有三个突厥女郎,与他们态度亲热,正在调情嬉闹。
龙鹰是最迟到达的,幸好只是迟了半刻钟,集合的地点是北城南门外湖畔的凉亭,也是与葵蜜最初约定的位置。
葵蜜白里透红的俏脸现出兴奋的神色,正和羌赤聊得兴高采烈,掩不住芳心内雀跃之情,复真则愁眉深锁,呆立一旁。
葵蜜一脸迷醉仰慕的神色瞧着龙鹰道:“他们会耍何手段花样呢?”
葵蜜花容失色道:“七坛级的人从不到这里来,怎办好呢?”
龙鹰肃容道:“只要姬纯吩咐,我必会为你办得妥妥当当。”
龙鹰道:“难道我骗自己的兄弟吗?”
穿过长达十多丈的林中斜道,葵蜜像只快乐鸟儿般挽着龙鹰的臂膀,依偎着他登上一个小丘,视野倏地扩展,几疑是跨越了遥阔的距离,踏足塞外的草原。
龙鹰淡淡道:“他现在的名字叫活人,很快须改名为死人,其他的,你们都不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