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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刚想答是,猛地改口道:“不!是我家府主的,我……我只是他的仆人。”心下一阵自卑。
男女更是大力喝彩。
那人深望他一眼道:“那是有高昌血统的良驹,好了!你们在此稍待一会,我这就往取柴来生火,好好吃他一顿。”
灯火照耀出一张年轻的脸,看样子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的虽是粗衣麻布,一对眼睛非常精灵,额头广阔,令人感到此子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少年走到渡头边缘,坐了下来,为明早的遭遇担心,顺手将灯笼插在木棍的间隙处。
刀势再张。
“铮!”
黑白二仆脸色再变,尖啸低吟,夺门而出,转瞬不见。
黑白二仆脸容没有丝毫变化,但广渡和韩柏均知道他们随时会再出手,事实上他上次出手便不曾露出任何先兆。
黑白二仆倒退回原位,衣衫满布破洞,脸上失去了早先的从容,隐见震骇的余痕。
少年怕痒缩颈,伸手爱怜地拍着马嘴,苦笑道:“灰儿啊灰儿,你可知我的心烦得要命,去吃草吧!”
那人喟然道:“高高低低,无能有能,也不外如是!”眼神掠过躺在地上的风行烈,似乎对他胸前插的七只长针视若无睹,再移往韩柏脸上道:“小兄弟,外面那匹马是你的吗?”
所有听过有关水鬼找替身的故事立时掠过少年心头,他颤声道:“水鬼大哥,我帮……帮不了你。”
和尚丝毫不以为忤,淡然自若道:“有生必有死,既有轮回,死即是生、生即是死,兄台杀此黄鼠狼,似乎造了杀孽,但换个角度来看,却是助牠脱此畜道,假若能轮回为人,牠还要谢你呢。”
和尚一脸祥和,鼓励地点点头。
韩家大宅后院的广场上。
年轻壮汉卓然而立,双目闪闪有神,肩宽脚长,一脸勇悍,正是被誉为怒蛟帮第二代里的第一高手“快刀”戚长征。
也不见那和尚有何动作,眼前一花,他矮胖的身体已站到那受伤的男子旁,默察伤势。
马儿移到他身后,亲热地把马头凑上来,用舌舔他的后颈。
韩柏两眼也睁大起来,道:“大师原来是‘净念禅宗’的高人,真令人难以置信,我竟遇到‘净念禅宗’的人!”
韩希武心高气傲,五兄妹中只有他一人除家传武功外,还拜于“长戟派”派主“戟怪”夏厚行门下习艺,故兄妹中亦以他武技最高,他一向也看不起家传武功,这刻想的不是韩清风的训诲,而是暗忖刚才只是过招比武,不能放手比拼,才招败绩,否则战果难料,却不考虑人家亦是处处留手。
他同时偷看了五小姐韩宁芷一眼,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地娇媚可爱,令人心神皆醉。
丑汉背后的剑像有灵性般从背后跳出来。
浪翻云眼中爆起前所未见的采芒,淡淡道:“若明天日出前你们不逃往五十里之外,必取尔二人之命,滚!”
黑白二仆各自发出高亢和低沉两声绝然相反的长啸,全力出手。
翟雨时沉声道:“谈应手一向与逍遥门关系密切,假若谈应手归附庞斑,‘逍遥门主’莫意闲又岂能例外。”
正是本府主人韩天德,五兄妹的父亲。
黑暗的森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群人敏捷地扑了出来,在上官鹰前一起伏下见礼。
那匹灰马长嘶一声,乖巧地奔至两人身旁。
抓着横木的手青筋蓦现,接着一个人头在“哗啦”的水响声中,从水里标出来。
蓦地风声呼呼,一卷风从门外吹进来,烛火倏地转细,登时庙内一暗。
那丑汉出现在门前,肩上托着一大捆柴。
旁观的另一年纪最长的大哥韩希文道:“大伯刀法出神入化,难怪‘刀锋寒’韩清风之名,称誉苏杭。”跟着向满脸通红的韩希武道:“三弟得大伯指点,受益无穷,还不叩头谢教?”
四小姐兰芷一向怕事,哪敢插言,而五小姐宁芷还在气恼适才有趣的话题被临时腰斩,心中盘算着如何从韩清风处多压榨点出来,哪有空闲来理会韩柏的困境。
广渡大师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脸上神色充满了惊异。
丑汉剑回鞘内,叹道:“强将手下无弱兵,竟然能在我剑下全身而退,看在这点,滚吧!”
在残破不堪的泥塑山神像前,三支大红烛噼噼啪啪地燃烧着,一个慈眉善目、眉发俱白的老和尚,盘膝坐在神像前,似开似闭的眼正望着他,看来最少也有八十多岁。
三点火星飞出,落在红烛台上,火焰燃起,光明重临,也不知是谁出手。
韩清风呵呵一笑道:“三弟认真了,我们韩家三兄弟,谁不在为联盟尽心尽力,唉!可惜道消魔长,黑道人才辈出,反观我们八大派近十年来人才凋零,令人忧虑。”
圆脸善良但胆怯怕事的四妹韩兰芷笑道:“大伯若能多来我家,我们兄妹的成就定不止此。”
那人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在灯笼照耀下,一只手从急流里伸出水面,紧抓着木搭渡头下边的其中一条离开水面约三吋的横木。
贵客?
韩清风人老成精,看在眼内,心底叹了一口气,却不点破,微笑道:“希武战法已得‘长戟派’真传,欠的只是经验火候,若能多加磨练,在心志上再加苦功,异日可成大器。”
韩天德正容道:“大哥太小觑我了,我赚的钱虽多,但大部分也用在资助我们八大派联盟的活动上,否则何来活动经费?”
光点消去。
白袍客冷冷道:“只是一人出手,你已接不下来,大师最好三思而行。”
韩宁芷欢呼起来,像是已学懂了老者的全部功夫。
少年本身虽不懂武技,但却是生长于著名武林世家的童仆,知道遇上高手,机灵地退坐一旁,不敢打扰。
上官鹰急扶起当先的年轻壮汉,道:“长征请起,不必多礼!”
黑仆的右手拍出,恰好迎上白仆横推出来的左掌。
韩柏脑海如遭雷殛。
“哎呀!”
转了一个急弯后,水流缓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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