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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秘巨舫【7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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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翻云冷哼一声,待小舟升至最高点时,脚下运劲,小舟顺着浪往一旁滑去,霎时间移离了巨舟的航道足有四丈多远,这一下并非纯靠脚劲,更重要是对水性的熟悉,顺其势而行,他出身于洞庭湖怒蛟岛,对水性的熟悉,天下难有过其右。若连小舟也给人撞翻,传将出去会成天下笑柄。

浪翻云往湖心小岛望去。

自惜惜死后,这世上唯一能令他动心的只有朝霞晚雾,夕阳夜月,它们是如此地能使凡心提升到与天地共游的境界。

韩柏自幼耳濡目染,对江湖事非常熟悉,一听那青联是长白不老神仙的徒弟,登时知道这青联姓谢,是长白另一高手谢峰的儿子,身份显赫,足可与马峻声相比较。

武库在适才韩清风和韩希武两人比试的武场东侧,收藏甚丰,在江湖上相当有名,难怪马峻声等一来便要开眼界。

那女子的背影映入眼帘。

※※※

女子中当然有位是马峻声的二妹马心莹,只不知其它两人是谁?

当他站在韩希文身后五尺许处时,那女子又恰好背着他坐,使他心中暗恨自己连看人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举起了另一杯酒。

一个念头涌上脑际,那匹唯一没有华美配饰的灰黑骏马,定是她的坐骑。

浪翻云哈哈一笑道:“虽是破船,却可以载你往你要去的地方,如此破船好船,又有何分别?”

这姊弟两人到这里来又是干什么?

他在韩府的主要工作是打理武库,遇上浪翻云那天,他便是到邻村找该处著名的铁匠,打造新的兵器架。

韩宁芷截断他道:“不是病就好了,我有个差事给你。”

马峻声脸容微变。

马峻声朗朗一笑,甚为得意,却不知秦梦瑶在暗示他不要自满,三年前和三年后的戚长征已大不一样。而马峻声比起“盗霸”赤尊信,更是太阳与荧光之比,可是马峻声听不出弦外之意。

像她的人一样,古朴高拙。

秦梦瑶淡淡一笑,丝毫不作计较,没有作进一步解释。

刚踏入武库,还未曾习惯内里的黑暗,腰处一麻,知觉尽失。

看不见任何东西。

韩家三姊妹兴致勃勃地齐声问道:“结果怎样了。”

浪翻云却是神色一震,“啊”一声呼了起来。

谢青联眼中妒忌的神色一闪即逝。

只见岸旁泊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岛上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老渔夫一生活在湖上,撑舟经验丰富,长橹立时快速摇动,往一旁避去。

老渔夫叹了一口气道:“客官你有所不知了,十天前‘邪异门’发出了封闭令,禁止任何船只驶入‘迷离水谷’,违者杀无赦,所以连一向往那里捕渔的人,也不敢进去了,唉!”

浪翻云绝没想到迷离水谷如此宽广,他在浓雾里摇了两个时辰艇子,不单找不到那艘巨舟,连邪异门的人也没有碰上一个,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究竟所为何事?

这时韩柏最想的事,是看看她的容颜。

巨舟一弯再弯,回到原来的航道,往迷离水谷直驶而去。

一种自悲自怜,由心中升起。

一直没有作声铁塔般的壮汉踏前两步,来到女子身后,急道:“姊姊!”

当他斟茶与那布衣女子时,手抖了起来,眼睛却没有勇气往对方望去。

女子声音转冷道:“若你是艇主,这艇我买了。”手一扬,一锭金元宝从纤手飞出,越过浪翻云头顶,再重重落在浪翻云杯旁处,嵌了一半进坚实的桌面里。

韩宁芷将包裹飞快塞进他手里,忸怩地道:“给我将这送与马少爷,不要让其它人看到,也不要让他知道是我差你去的。”

谢青联眼中射出热切的神色。

天色逐渐暗黑。

韩柏探入怀里的手按着宁芷的小包裹,可是当记起了她不准被其它人看见的吩咐,哪敢抽出来,呆在当场。

韩柏责任心重,“呀”地叫了一声后,推门便入,这也是经验浅薄之累,换了有点经验的人,定不会如此贸然闯入。

浪翻云斩钉截铁地道:“不卖!”

马心莹冷哼道:“刀杀得人多,自然有杀气了。”眼光飘向谢青联,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比秦梦瑶为差。

浪翻云心中大奇,究竟是谁家好手在操纵这巨舟。

韩柏耸耸肩膊,转身走回内院,秦梦瑶住的是韩家姊妹居处旁的小楼,确是不方便马峻声往访,只不知信内说的是什么?可能是个约会的便条。

韩柏看到她连耳根也红透,真不知是何种滋味。

孤竹仰天长笑道:“如此还不明白,还哪配当逍遥门的副门主,既然他们离不开长江,顺流而去,唯一的路线就是往武昌去,武昌为天下交通总汇,四通八达,一到那里,逃起来方便多了。”

忽地全身一震,停了下来,还“咦”了一声。

浪翻云叹道:“好酒!”

韩慧芷人极慧黠,不想马心莹难堪,岔开道:“马兄和谢兄都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只不知有否遇到刀有杀气的好手。”

众人鱼贯进入武库内。

姊姊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成家正统只剩下你了,你再不争气便会给贱人生的三个败家子将阿爹抢了过去。”

浪翻云默默摇橹,没有回应。

浪翻云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