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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呆道:“前辈干脆带我逃离此处,不是解决了一切问题?”
韩柏道:“难道他们在油灯落了毒?”
牢役答道:“当然当然!这小运财星,我们又怎能不好好招待他。”
何旗扬一生无数经历,但却从未遇上一个人如此漠视生死,这若出现在饱历世情的老人身上,还不稀奇,但像韩柏这热恋生命的年纪,竟能有此襟怀,可说闻所未闻,此刻听来心头也一阵不舒服,沉声道:“说吧!只要何某能做得到,一定给你完成。”
韩柏目瞪口呆,不知有何奇怪之处。
两道凶光,出现在方洞里,先仔细打量叫门的四名差役,最后才移往跪在大铁门前的犯人韩柏身上。
这话倒不是弄虚作假,要知因果循环之说,深入人心,即管金成起等害死韩柏后,也必会祭祀一番,希望韩柏冤魂不会找上他们。
“笃!”
韩柏立时进入半昏迷的状态,全身忽冷忽热,眼前幻象纷呈,全身骨肉,似要爆炸,汗水狂流。
赤尊信一掌拍在他顶门处。
赤尊信傲然道:“天地万物,由一而来,虽历尽千变万化,最后总要重归于一,非人力所能左右。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生二者,正反是也,魔道是也,人虽不能改变这由无到有,由有至无的过程,但却可把握这有无间的空隙,超脱有无;而无论是魔是道,其目的均是超脱有无正反生死,只是其方式截然不同吧!”
韩柏一下子便给左右两人从座位处小鸡般提起,挪到一个铁架处给绞了起来,各式各样的刑具对他轮番施为,不一会他身上再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可是实际上他所受的苦难却微乎其微,例如当一枝烧红的铁枝戳来,体内由大汉输入的真气立时救兵般赶到那里,形成一个隐于皮层下的保护罩,使热毒不能侵入,伤的只是表面。
金成起阴阴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将他拖往刑室。”
何旗扬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想不到你是如此一名硬汉,何某好生佩服,现在何某已到此地,你又有何回报?”他纯以江湖口吻和韩柏交谈,显是先礼后兵的格局。
韩柏大奇道:“既然要对付的人是他,我又怎能帮得大忙?”
背后的恶差役一脚蹬在韩柏背上,喝道:“站起来!”
韩柏呆道:“什么体质测试?”
左边的牢役大力一拍韩柏肩头,将头凑上来道:“金爷绝少对犯人和颜悦色,你是例外里的例外了。”
“轰!”
韩柏尚未及答应,眼前人影欺近,那大牢头金成起两手穿过他颈项,借力冲前,一膝猛顶向他丹田气海大穴。
背后微响。
韩柏不知狱吏都是用刑的专家,而用刑除了利用肉体的苦痛令对方屈服外,最厉害的武器便是心理战术,若是浪翻云等高手,进此刑室,看其布置,即可测知对方用刑的水平高下,半分也不能强装出来。
金成起老羞成怒,拿起一把斧头,喝人将韩柏的手按在一个木枕上,冷冷道:“你再敢摇头,我便斩了你的右手下来。”
赤尊信闪过赞赏的神色,和声道:“除了他外,谁人能使我要找地方躲起来?”
韩柏头上一轻,背后那差役松掉了手,但头皮仍余痛阵阵,跪地的膝头有若针刺,但苦难却是刚开始。
提着他的另一名牢役喝道:“还不答金爷!”
韩柏坚决地摇头。
赤尊居还要说话,神色一动,道:“他们来了。”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便升上了室顶,移开大石,溜进了邻室去,大石阖上,一切回复原状。
韩柏大为反感道:“假如修魔也是真理,还有何善恶可言?”
赤尊信微笑道:“你不知也难怪,天下能通此理者,不出数人。”
韩柏苦笑道:“能逃出生天我已心满意足,况且我哪有本事向马峻声寻仇。”
身旁的牢役笑道:“金爷这么关照你,还不快签,我们赶着去吃饭呀!”
韩柏吓得两眼齐闭,心叫吾手休矣。
韩柏知他有重要的话说,知趣地静待。
就像一场梦里才能发生的情景。
韩柏吓了一跳,以为又是那大牢头来毒打自己,连忙坐起身来。
金成起再怒道:“你敢再说不!”
韩柏目瞪口呆道:“你舍弃了自身有什么后果?”
韩柏给他一提,立时记起自己的凄惨遭遇,他仍是少年心性,这两天备受冤屈,从没有说半句话的机会,禁不住一五一十细说从头。
牢役打开了左边最后的一间,将韩柏像包裹般抛了进去。
韩柏噤若寒蝉,他身上每一吋伤痕,都提醒他这世界只有强权,没有公理。
金成起伸手按着桌上的供状,道:“让我们作个交易,只要你签了这分供状,我保证直至正式提审前,我都会善待你,我人老了,变得很懒,心肠也软多了,不想费时间对你用刑,只想快点交差便算了。”
大汉哈哈大笑,道:“你有此语,足见你非是轻诺寡信的人,才会斟酌自己的能力,反而将逃命一事放在一边。”他沉吟起来,好一会才道:“你知否我是谁?”
大汉伸手抓着他肩头道:“只要你答应完成我的志向,我不但可助你逃走,还可以使你有足够的能力报仇雪恨。”
大汉嘿然道:“天下事无奇不有,又或那厚背刀藏着重大秘密,何用费神猜想。”
赤尊信字字玄机,显示出他过人的识见智慧。
赤尊信耐心解释道:“人自出生后,便身不由己,营营役役,至死方休。”接着冷笑一声不屑地道:“那些穷儒终日埋首于所谓先圣之言,什么忠君爱国、中庸之道,只是一群不敢面兑现实的无知之徒。”
眼前一花,一个人穿山甲那样从壁顶洞穴钻出来,轻轻一个翻身,落到韩柏身前,此人身形雄伟之极,脸的下半部长满了针刺般的短髭,连棱角分明的厚唇也差点遮盖了,一对眼铜铃般大,闪闪生威,顾盼间自有一股慑人气态,哪有半点阶下之囚的味儿。
韩柏听他轻描淡写道来,却没有丝毫怜悯,心中不由有点不舒服,可是对方终是帮助自己,横竖自己时日无多,有什么好计较的。
大汉道:“刚才我检查了你的受伤状况后,输了一道恰好能医治好你伤势的真气进你的经脉里,再看你伤愈回醒的时间,便可从而推知你的体质好坏至何种程度。”
“砰!”
他话题一转,问起来自慈航静斋的美丽女剑客秦梦瑶,由她的样貌行藏,以至乎她的一言一笑,无不极感兴趣,但韩柏却毫不觉烦厌,一来回忆起这美女亦是一种享受,二来大汉措辞干净利落,绝无多余说话,痛快异常。
金成起大怒而起,喝道:“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大刑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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