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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慑天下、独来独往的大盗眼中闪起精光,盯着强望生和由蚩敌道:“方夜羽确是了得,我和清妹的事天下间能有多少人知道,竟也给他查探出来,佩服佩服!”
秃鹰这时离范良极只有丈许之遥,却刚刚低了丈许,若范良极掉下来,刚好给他扑个正着,时间角度和速度的拿捏,均精采绝伦。秃鹰脸容森冷,心中却是狂喜,因为他知道范良极气浊下坠的一刻,也就是这黑榜高手丧命的一刻。
范良极干咳数声,喘着气道:“给我取药瓶出来……”
一滴、二滴、三滴,碧绿色的液体落进他口腔内,清香盈鼻,连嗅上两下的云清也觉精神一爽,气定神清。
那是没有可能的,他不但年纪可作自己父亲有余,连身材也比自己矮上一截,毫不相配,何况自己也可算半个修真的人,真是想也不应该朝这方向想下去。
“卜!”
强烈的气流,激荡空中。
范良极脸容夸张地扭曲,显示出他正忍受着很大的痛苦,勉强点点头。
范良极搔头道:“当然是偷来的,我老范是干那一行的。”旋又兴奋起来道:“就因为这种烟草是无毒的,才能使那两只鬼东西中计,这种草烧起来妙不可言,不但遇风不散,还能经毛孔侵入人体内,使人的气血放缓,武功愈高,感觉愈强,会令人误以为中了毒,运功驱毒时又无毒可驱,到他们发现真相时,我们早走远了,哈!”
※※※
范良极深深望了她一眼,布满皱纹却又不脱顽童佻皮神气的老脸绽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打着火石,点燃烟草,深深地吸了两口。
范良极吐出一个烟圈,用眼上上下下打量着两人,笑咪|咪道:“‘万里横行’强望生、‘秃鹰’由蚩敌,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缩头乌龟,定是闷坏了,所以现在要伸出脖子来透透气了吧!”
半盏热茶的工夫后,范良极长长吁出一口气,望向半蹲半跪在身前近处,脸带忧容的云清道:“不用怕,我包保没有两炷半香的时间,他们也不能追来,这两只老鬼真是厉害,不过他们须得求上天保佑,不要给我找到他们任何一人落单的时候,否则我定叫他吃不完兜着走,哼!此仇不报,我以后便在黑榜上除名。”
追来的强望生轻功较逊,一口气已尽,唯有往下落去。秃鹰则显出其“鹰”的本色,双臂振起,一个盘旋,往两人继续追去。
云清深吸了一口气,轻叱道:“范良极!你还不出来!”
只见范良极坐在土地庙正门前石阶的最顶处,翘起二郎腿,刚从怀中掏出旱烟管,放上烟丝,准备燃点。
云清来不及计较范良极再唤她作清妹,心底一寒,这大盗说得没错,她从没有将范良极暗中纠缠她的事告诉任何人,谁会知道?难道是……心中升起一个人来。
由蚩敌大感不妥。
范良极见她失去了逃走的良机,豪情涌起,大笑道:“清妹!让我们连手抗敌吧。”手微扬,烟杆弹起满天火星热屑,往凌空扑来的由蚩敌弹去。
高的那个人脸如铁铸,两眼大若铜铃,左脸颊有一道深长的刀疤,由左耳斜伸至嘴角,模样吓人之极,右手提着一个独脚铜人,看去最少有三、四百斤重,但他提着却像轻若羽毛,没有半点吃力的感觉。
由蚩敌两大凶人怒喝连声,齐齐跃起追来。
云清避无可避,流云袖飞出,盖过双刃,拂在敌脚之上。
范良极怪笑一声,大叫道:“清妹合作!”一甩手将云清送出。
不!
众人齐声惊喝,不过回心一想,只要留着你范良极,云清走了也没有什么大碍。
自己会爱上他吗?
由蚩敌脸色一变,望向强望生身后二丈许处那团正开始逐渐消散的烟雾,道:“你也太大意了,范良极喷出来的东西,怎可吸……噢!不!我也中了毒,明明是闭了气……”
她话还未完,范良极老老实实探手入怀,一轮摸索,最后掏出了一个腊封的小木盒,递了过去。
云清紧绷着脸,毫不客气一手接过,道:“还有……”
矮的那人是个秃子,腰缠连环扣带,肩头宽横,方面厚唇,使他整个人看来像块四方的石头,但一对眼却细而窄,里面凶光闪烁,一看便知是凶残狠毒之辈。
云清犹豫片晌,一咬牙,终探手到范良极怀里,只觉触手处大大小小无数东西,其中有一卷状之物,心中一动,知道这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一个念头升起,假设先取去这卷东西,不是达到了此行的目的吗?
秃鹰由蚩敌之所以被称为鹰,全因他轻功高绝,见火星迎面由下而上罩至,知道每粒火屑都含有范良极的气劲,不敢轻进,提气轻身,竟脚不触地,再来一个盘旋,手中连环扣转了个小圆,火星立时激溅开去。
范良极竟向着云清的方向,追着云清远距四丈开外的背影,箭般飞过去,剎那间高高逾过己方最外层的包围网。
岂知范良极脚才触地,一个踉跄,正要变作滚地葫芦时,云清忘了女性的矜持,一探手抓着他的肩头,将他扶着,靠在一棵大树坐了下来。
一高一矮两人越墙而入,落在她身前丈许开外。
绝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瓶塞弹了开来。
范良极搂着云清在高空中突地横移两丈,没有丝毫下坠之势,轻功的精纯,令敌人也叹为观止。
这个念头还未想完,下面的战斗已生变化。
强望生全无表情的刀疤铁脸转向云清,巨眼盯着云清,道:“不要抬捧自己,你还未足以令我们两人出手,我们只是利用你引这老猴从他猴洞跳出来。”他样子可怕,但偏是声音厚而雄浑,悦耳异常,使人感到分外不调谐。
云清不禁心中佩服,这老头看来虽半疯半癫,其实谋定后动,极有分寸,想起另一事,脸色一沉问道:“那系在我腰间的细线又是从那里偷来的?”
范良极也好不了多少,触电般往后疾退,幸好在他背后的云清刚刚跃起,衣袖上拂,迎向由蚩敌扫来的连环扣。
云清将瓶嘴凑到范良极像待哺雏鸟般张开的口边。
同一时间,邻近土地庙的屋顶上百多名武装大汉冒出,形成一个广阔的包围网。
范良极有点手足无措,期期艾艾道:“那唤你作什么?”
劲风压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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