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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金、木、水、火、土谓之五行,代表了天地间五种最本源的力量,正是物理的致极,故韩柏一看众敌来势,便立即把握了对方的“特性”。
柔骨女落到地上,和其它四人翘首遥望,却没有追赶。
范良极得意笑道:“清……嘿!你不要以为里面很难走,只要我们闭气走上半盏热茶的功夫,便会到达一个八渠汇集的方洞,往南是一条废弃了的下水道,虽然小了一些,但却干净得多,可直通往城门旁的一个出口,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范良极耸身便往河里跳下去。
要知无论怎样超卓的人,潜力和寿命均有穷尽之时,但种魔大法却等如一次再生的机会。试想假设一个婴儿一出生时便像赤尊信那样厉害,再多练一百年,会是什么光景?
两人速度增加,下水道逐渐斜上,不一会范良极蓦地停下,云清惊觉时已冲到他背后,无奈下举起双手,按在范良极背上,借力止住去势。
“叮!”
韩柏正要他们这种合理反应,大笑一声,将柔柔往上抛去,借那回挫之力,以高速坠下,两脚分往那属火和属木的两名高手踏下,正踏中火炬和长木牌。
这处已是这废弃了的下水道尽头处。
两侧劲风狂起。
柔柔这时也达到了最高点,开始回坠。
韩柏只感由昨夜遇上白发、红颜失利以来憋下的闷气,全部发泄了出来,畅快之极,对自己的信心也忽地加强,纵使碰上白发、红颜,又或再遇莫意闲,也有一拼之志,一伸手接着掉下来的柔柔,借力一脚飞向柔骨女的软节棍鞭。
由蚩敌想不到范良极有此一着,不过他由出世到现在六十七年间,大小战役以百数计,经验无可再老到,想也不想,连环扣反打身后,完全是一命搏一命的格局。
岂知范良极大叫道:“清妹助我!”
范良极伸手要来扶她,云清吃了一惊,避往一旁。
持塔高手往后飞退。
范良极匕首显然锋利之极,割入厚木里只发出极微的响声,不知又是从那里偷回来的东西?
云清不敢看他,望往黑沉沉的渠道里道:“你若要我走进里面,我绝不会答应!”
要知赤尊信以博通天下各类型兵器威镇武林。诚如乾罗对他的评语:赤尊信在武学上,已贯通了天下武技的精华,把握了事物的至理。所以连浪翻云也要在初对上时被迫采取守势,连庞斑如此冠绝当代的魔功秘技,也不能置他于死,赤尊信的厉害,可见一斑。
塔轮相撞。
韩柏一指点在金轮上,顺势一旋。
那大胖子刚才运力掷出金轮的一口气已用尽,不得已亦只有往下落去。
范良极报了一半昨晚结下的仇,心情大快,长啸道:“柏儿、清妹,快随我走!”
韩柏的腿当然不会变长,而是他的鞋子脱脚飞出,压在棍鞭头上。
前面的范良极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举手插上下水道的顶部,原来是个被厚木封闭的圆洞。
云清真是作梦也想不到会和范良极在这样一条下水道里走在一起,还如此亲热。
紫红衣边的男人肤色比一般人红得多,而他整个脸相则给人尖削的感觉,特别是头和耳都特别尖窄,手中的武器更奇怪,居然是个大火炬,现在虽未点起火来,却已使人有随时会着火被炙的危险感觉。
“轰!”
两人同时一呆。
哪知韩柏忽地加快,两脚若蚱蜢地一伸,电光石火间竟升起了丈许,不但避过了划脚而来的第一个金轮,还来到了第二个金轮的同一高度。
范良极的记忆力并没有出卖他,不一会两人来到一个数渠交汇的地底池。
强望生惨哼一声,落叶般往下飞跌,独脚铜人甩手飞出。
当然驾驭魔种并非易事,韩柏便数次险些受魔种所制,那时轻则神经错乱,重则狂乱胡为,全身经脉爆裂而亡。
云清抢到跃起的范良极身下,双掌往他鞋底一托,范良极长啸一声,冲天而起,剎那间赶到由蚩敌背后,烟杆点出。
云清大吃一惊,探头往下望,却看不到范良极,只见一只手在近河水处伸了出来,向她打着“下来”的手势,才醒悟到那处是有条暗道。
软节棍鞭箭般往相反方向激飞而去。
鞋子反弹,穿回韩柏脚上。
自二十七岁那年开始,直至今天,断断续续下她已被这身前的可恶老头纠缠了七年的长时间,开始时她非常愤怒,但却拿这神出鬼没的大盗没法。她只想凭一己之力对付范良极,但几年下来,竟习惯了范良极的存在。
由蚩敌呆了一呆,原来范良极烟杆传来一股力道,将他带得由升势转回跌势。范良极为何不想伤他?这念头刚起,范良极已藉那杆扣相击生出的力道,翻过他头顶,配合着韩柏,一烟杆往强望生胸口点去。
穿黄边衣的男人体形方块厚重,左手托着个最少有三、四百斤的铁塔,一看便知是擅长硬仗的高手。
鞋与棍鞭触处,传来有若泰山压顶的内劲,若让棍鞭弹直,不但伤不倒对方,自己贯注于棍鞭里的真气,由于被对方注入鞋里的劲道硬迫回来,必反撞入她经脉里,不死也要重伤,大骇下,立时放手急落。
云清一咬牙,看准下面一棵横生出来的小树,跃了下去,一点树干,移入高可容人的大渠里,半清半浊的水由渠内缓缓流出,注入河里。
强望生和由蚩敌临危不乱,交换了一个眼神,交换了心意,均知道范良极这刻才刚离地,无论他轻功如何高明,也将慢了一线,只是那一线的延误,已让他们有足够时间先干掉韩柏,再回头对付范良极。
范良极探头反望上来,催促道:“快!”
“当!”
这时形势最危殆的是强望生。
他是否遇到了意外?
与白发红颜和莫意闲的先后交手、受伤和疗伤,甚至乎柔柔对他色|欲上的刺|激,都成为了魔种与他进一步融合的催化剂。
随着泻下的沙土,强烈的阳光由割开的圆洞透射而下,上面竟是个树林。
另一声大喝在下面响起道:“柏儿!你老哥我来了!”竟是范良极的声音。
范良极烟杆敲在连环扣上。
这大贼的真正目标原来是强望生而非他。
左侧风声响起,两个圆轮脱手飞来,一取其脚,另一却是旋往他的上空,防止他借力再弹往高处,也切断了他和柔柔的连系。只是这眼力和判断,这像圆球的大胖子便可挤入一流高手之列。
正以为逃出敌人包围网的韩柏大感不妥,异变已起。
庞斑的道心种魔大法又和韩柏的被动不同,牵涉到天人的交战,玄异之极,虽然将来何者为优,何者为劣,现在仍言之过早。但庞斑本身已是天下最顶级的人物,在这基础上再作突破,自然非是目下的韩柏所能望其项背,但无论如何,韩柏本身的资质,加上赤尊信的魔种,潜力之大,实是难以估量。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