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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翻云道:“这两人都是江湖上罕见一等一的高手,若要逃走,恐怕鬼王亦未必拦得住他们。”
戚长征从大箩里看出去,两人都身穿白衣,但肥汉衣绣金边,背上挂着两个金轮。瘦的那人高若木条,衣绣绿边,手上拿着的武器竟是块木牌,心中暗懔,若此二人代表金和木,则水柔晶不用说也是水,那应还有火和土两人,只要这其它四人和水柔晶武功相若,便够教他吃不消,何况对方必精通某种取五行生克制化而成的阵式,对上了时他可能连逃走也办不到。
韩柏大怒道:“我又未逛过高句丽的窑子,教我怎样答他。”
黑影一闪,好像有什么东西跳了进来。
戚长征择了其中的一座小楼,由一棵树扑往另一棵树,瞬眼间便穿窗进入小楼的上厅去。
戚长征故意扭动,装着要转过身来的样子。
韩柏和范良极一齐笑起来,不过两人的笑声一干一涩,都是在掩饰心中的惶恐。
他大惊坐了起来,想要躲进床底,揭帐也未来得及,房门给人推了开来。
戚长征松了一口气,由面壁侧卧改为仰躺,伸了个懒腰,只觉舒服之极,也记不起有多少日子没有像现下般宽松地睡在一张大床之上了。
那人果然离开了。
陈令方色变道:“如此高手,为何要装神扮鬼,是否……是否……”
范良极怕被陈令方询问高句丽的事,露出了马脚,才上船即向各人表示韩柏因头部旧伤,现下感到不适,需要稍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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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忍不住道:“范大哥!假设公子什么也记不得了,又怎当这专使?”
戚长征心叫不好,知道方夜羽的人终于进来搜索他的踪迹,同时也表示了八派的高手已全部离去,否则对方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不怕被人发觉。
纵使以他的好勇斗狠,也知道这场不能力敌,只能智取的斗争。
昨天在红日法王掳人离去时,趁混乱之际,他溜了出厅外,躲进韩府后院的粮仓去,藏身处刚好是以前韩柏躲起来那堆放杂物的阁楼。
怪猫的头忽地摆向他这边,怪眼瞬也不瞬地瞪着他藏身的大箩,前面两只脚在地上划动着。
戚长征移到窗旁,往外窥看,他的眼珠一动不动,以捕捉任何映入眼帘的动态。原来人的眼球移动时,比较容易察觉静止的物体;而当眼球不动时,对在视域内移动的事物则特别敏感。戚长征现在探用的是后一种江湖人惯用的视物法。
戚长征心中诅咒,敌人既来此处,不用说也不会放过这三座看似无人的小楼。
陈令方道:“这两个都不似是高句丽人,否则不会连半点高句丽口音也没有,若是假扮的,确是胆大包天了,皇上为了对付蒙古人,特别联络中土外的国家,朝中熟悉高句丽的人不多,但却非没有,老夫便是最老资格的一个,这两人一见皇上,保证立时被拆穿身份,我真奇怪他们竟敢这样做?”
戚长征想扑出去,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妥,寻思其故,不一会恍然而悟。
他忽然改变主意,是因想到若对方看到楼内无人,自是不会放过进来搜查的机会,那时他还能躲到那里去?不若横起了心,扮成韩家小姐尚好梦正酣,那对方基于不能骚扰韩家的人的限制,自没有理由揭帐细查。由此可知水柔晶寥寥数语,对他的帮助有多大,也使他好生感激。
想起由蚩敌那类高手可能就在外面静候着他,连这胆大包天的人也不由小心翼翼起来,先来到门旁,由隙缝处往外望去,两名马夫正在外面的空地上洗刷马具,悠闲地聊着。
水柔晶将怪猫放在肩上,掠到戚长征的竹箩旁,低声道:“现在整个韩家也给我们包围起来,你要设法在韩家再躲上一个时辰,到时我或可将我们的人引走,之后你可好自为之了。”顿了一顿再道:“你最好混到韩家的主宅里,我们奉有严令,不得惊动韩家的人,好了!我水柔晶再不欠你什么了,千万不要以为我爱上了你。”话完俏脸一红,闪往仓中另一角落去。
戚长征暗忖:昨天韩府才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今天的韩府一切似都回复了正常,人忘记过去的力量真是强大。
兰致远等陪着韩柏和范良极下船时,陈令方和当地十多名大小官员,早恭候码头上。趁一番客气介绍间,有人将兰致远拉到一旁,细述昨夜发生的事,这时兰致远才明白为何欢迎队伍里包括了超逾千人的军兵行差,江上还有两艘兵船来回巡弋。
这时船身轻颤,开始启航。
为今之计,就是乖乖听水柔晶的指示,设法子混到韩府的主宅里,那时这五将投鼠忌器,要找他便会难得多了。
那两个马夫已软软倒在地上,看来是给人点了穴道,对方的手脚快得骇人。
打定主意,戚长征迅速再探头望往与马厩相反的右方。
原来他忽然想起江南捕快惯用的搜查手法。就是先将整个要搜索的地点围了起来,然后来回搜索多次,所以即管被搜者东躲西藏,最后都会露出痕迹,假如以为搜过的地方没有危险,躲了进去,更会坠进陷阱。
范良极怕他再说下去,道:“原来陈老曾到敝国。那就更好了!更好了!不若我们先上船去,好好畅叙一番。”
到红日法王大闹韩府,他心生一计,想起最佳藏身之处,莫如就在韩府之内。
若对方不是采取这种手法,水柔晶也不须对他加以警告,要他混进韩家的人内。
韩柏也同意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道:“见到朝霞没有?”
浪翻云道:“暂时不要揭破他们,最好安排一个机会,调走所有闲人,让我和他们碰碰脸,试试他们。”
最后眼光来到放在一角的十多个竹箩处,箩中堆着谷壳和米糠,看来是饲养家禽之用。
就在这时,两名婢女穿过大花园内的碎石小径,边行边用手上的刀剪修整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