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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可把其中一艘小舟的人弄醒,动之以厚酬,但这会耗去她宝贵的时间,说不定那跟踪者又会赶上来。
韩柏见她善解人意,心中欣慰,知道朝霞在陈令方处失去了的自信和自尊,已由他身上得回来,微笑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做,会对浪大侠不起吗?”
除了言静庵、庞斑和那无赖韩柏外,她从未感到乐意和另一人促膝相谈,但由坐在船头那一刻开始,她自知正衷心想要享受和这人的对处。
除了韩柏外,浪翻云是第一个接触到秦梦瑶芳躯的男子。
浪翻云探手过去,将秦梦瑶一对玉掌,全握进他的大手里。
船头正前方远处的湖面上,出现了十多点灯光,扇形般往他们包围过来。
秦梦瑶低头无语,她虽知道对方握她玉手的目的,但仍想到浪翻云是除韩柏外,第一个使她心甘情愿让他触碰的男人。
而是由她落在船头开始,便和这能与庞斑相对的高手生出一种微妙亲密的精神关系,那就像她和言静庵与庞斑间的情形。但她绝不会让庞斑碰她。
秦梦瑶哑然失笑,美眸深深看了这天下无双的酒鬼一眼,拔开壶塞,凌空高举,仰起巧俏的小嘴,张口接着从壶嘴倾下像道银光般的美酒。
浪翻云神色平和,露出静心细察的神情,好一会才松开大掌,让秦梦瑶尊贵不可侵犯的玉手回复自由。
浪翻云接过酒壶,摇了一摇,叹道:“一人半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公平得紧。”一饮而尽。
秦梦瑶柔顺愿意地甜甜道:“浪大哥!”她终于明白到为何连不可一世的庞斑,也对这绝世剑手生出相惜之意。
韩柏一愕道:“你也知我和诗姊的事?”
其中是否有一个红日法王呢?
秦梦瑶一脸澄洁,任由这男子握着双手,没有丝毫惊骇或不自然。
浪翻云丝毫不因对方叫出名字为异,笑道:“这酒名清溪流泉,乃‘酒神’左伯颜之女亲自酿制,包保你喝一口后,对其他俗胎凡酒全无兴趣,如此一喝即戒,岂非天下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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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不由飞到美逸如女神的秦梦瑶身上,假若自己能和她来这一套,让他的“道体”接触自己的“魔身”,那将是怎样的极乐美事呢?
绣床上,韩柏剧烈地动作着,朝霞在高涨的情欲和阵阵蚀骨消魂的快|感冲击下,完全改变了往昔的畏缩羞怯,忘情呼叫,用尽所有力量,所有热情逢迎着,将肉体和灵魂一起献上。
浪翻云哈哈一笑,目光扫过右方黑压压的江岸,淡然道:“有人竟斗胆追着梦瑶吗?”
当攀上灵感的最高峰时,韩柏一阵颤抖,停了下来,伏在朝霞羊脂白玉般的丰满胴体上。
只是一瞬间,她知道操舟者必是水道上的大行家,因为若非深悉湖水流动的方向,湖上的游风,没有可能使风帆达致这样惊人的高速。
秦梦瑶垂下目光,幽幽一叹道:“浪翻云的邀请,教梦瑶如何拒绝。”
浪翻云看得双目一亮,叹道:“梦瑶千万不要在韩柏面前喝酒,否则那小子定会忍不住对你无礼。”
这是她和他的心天地。
一点灯火,在宽阔的湖面迅速移动着。
浪翻云哈哈一笑道:“可惜无酒,否则必再分你半壶。”伸手过去,轻拥了她一下,再拍拍她的香肩,柔声道:“乖孩子,前面有人等待着我们呢。”
那人眼中亮起欣赏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姑娘何去何从?”
朝霞道:“怎会呢?我第一次和他们一起时,便感到他们像一对感情好到不得了的兄妹,浪大侠是以兄长之情待诗姊,诗姊亦当浪大侠是她大哥,只是诗姊自己不知道吧!”
浪翻云漫不经意道:“是西藏第一高手红日法王?”
这人究竟是谁?
以后柔柔、朝霞,啊!或者还有左诗,都会变成他寓练功于欢乐的对象,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他那种洒然超于尘世的浪荡气质,连她的道心也感倾醉迷恋。
浪翻云眼中射出怜爱之色,道:“只要梦瑶一句说话,我立即把红日法王赶回西藏。”
听到韩柏之名,心湖平静无波的秦梦瑶娇躯轻颤,俏脸竟前所未有地再添红霞,轻轻问道:“那无赖现在那里?”
朝霞惊呼道:“专使大人请体谅朝霞,她现在满足得要断气了,再承受不起大人的恩泽,不若我唤柔柔、又或你的诗姊来接替吧。”
浪翻云微微一笑道:“若将来梦瑶得窥至道,当会明白我这刻的用心,来!坐到我身旁来,让我好好看看言静庵调|教出来的好徒弟。”
这完全与男欢女爱无关。
浪翻云先哑然失笑:“无赖?”才又淡然道:“他本和我一道乘船上京,双修府事了之后,梦瑶随我同去见他吧?”
秦梦瑶在迷茫的月色下,赶至鄱阳湖畔。
他的声音自有一种安逸舒闲的味儿,教人听得舒服到心坎里。
既明知她会赶往双修府援手,里赤媚怎会不千方百计把她拦截,只要能阻她一段时间,待双修府被彻底覆灭后,她亦只能徒呼奈何,那时敌人将可从容回过头来全力对付她。
大汉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动人的娇躯,每寸地方似也不肯放过,却没有予她分毫色迷的感觉。
以秦梦瑶超凡入圣的修养,也给他看得芳心一颤,泛起奇异至极的感觉。
秦梦瑶平静无波的道心猛地一震,默默看着对方,从容坐在船头处。
浪翻云开怀大笑,拿起脚旁的蓑衣,披在身上,又戴上竹笠,登时变成个地道的渔民,向秦梦瑶道:“那就再不要称呼我作浪翻云,要甜甜地唤我作浪大哥才对。”
若换了普通的男女,这几句话必被误会成调情的开场白,但对这惺惺相惜的两个顶尖剑手来说,却丝毫没有这味儿。
整个湖面黑压压一片,只有小舟给罩在挂在帆桅处那孤灯的光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