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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征奇道:“你怎知我会乘你那辆马车?”
大道上车来人往,戚长征不敢放开身法,以免惊世骇俗,暗忖若有匹健马代步就理想了。
原来马车放慢下来。
秦梦瑶怜惜地道:“当然不会是那样,你当我没有感情的吗?但必须是在我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发生,而不是给你硬来下得到。”
寒碧翠俏脸气得煞白,恨不得立即杀了这可恨的人,狠狠道:“趁人家分神出手,算什么英雄好汉,算我看错了你,还以为你是个人物。”
戚长征眼中射出景仰之色,道:“就是‘毒手’乾罗。”
戚长征不由为之叹服,道:“姑娘究竟是谁?难道不怕开罪了方夜羽和楞严吗?”
韩柏骇然道:“你说的所谓让我得偿所愿,就是这样一回事吗?”
戚长征笑道:“我想起了一些有趣的问题,忽然又感到不用急着赶到洞庭去了。”
韩柏最看不得秦梦瑶女儿家娇羞的诱人神态,何况是现在那种脸红耳赤,哪能再忍耐得住,凑了过来就要吻她。
韩柏脱掉官服,露出内里一身劲服,和秦梦瑶并肩来到南康府的中心区。这时天仍未大白,除了做早市的食肆外,其它铺店仍未开门做生意。道上行人稀少,不过路人无不对他们行注目礼,一方面因为秦梦瑶美胜天仙,兼又背挂飞翼古剑,韩柏则身形雄伟,意态轩昂,郎才女貌,怎不教人侧目。
戚长征踏前两步,俯头细看她的俏脸,发觉她脸形轮廓都生得非常美丽,微笑道:“我真想看看你长相如何!”
一连问了几辆,到最后一辆时,那御者斜眼看了他一会后,道:“虽说半路上车,但也要三吊钱共十二文才成!”戚长征忙付了钱,钻进车厢里去。
戚长征道:“说得很对,所以方夜羽和楞严将会不择手段,置我于死地,甚至会暂时放过怒蛟帮,全力追击我。”
戚长征抬头一看,见到坐在对面的一个小伙子,眼中射出同情之色,怔视着他。
水柔晶道:“放心吧!没有十足把握,我怎敢夸口可以躲起来,好了我们行动吧!”
韩柏见她黛眉轻蹙,神色忽喜忽忧,但无论那一个神情,均是那么扣人心弦,清雅动人,忍不住从台下伸手过去,紧抓着她的柔荑,还把手背落在她浑圆丰满的大腿上。
戚长征见她不用掩饰,立时回复颐指气使的态度,隐现一流高手的风范,心中大为懔然,道:“姑娘是否特别为戚长征而来,还是凑巧碰上,认了我出来。”
戚长征一把将水柔晶紧拥入怀,深情地道:“我们立下协约,誓要一齐好好活着,好教将来能双宿双栖,享受神仙般快乐逍遥的生活。”
秦梦瑶兴致盎然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不雅食相,朱唇带笑,神色宁恬。
师傅啊!你有否想过最钟爱的徒儿会如此不济呢?她还曾向你保证过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
韩柏听她的语气,只是认为地方不对,并没有拒绝他,大喜道:“不若我们找个幽静无人的她方,又或到旅馆找间上房,好好亲热缠绵。”
秦梦瑶早到了辟谷的境界,偶有进食,都只是少许素菜生果,所以只要了一盅热茶,韩柏则乃馋嘴之人,一口气叫了几个小点,又要了个香葱碎肉面,放怀大嚼,稀里呼噜吃个清光,连汤水亦点滴不留。
自朱元璋登帝位后,鉴于元末滥发钞币,至物价飞涨,民不聊生,所以再次发行铜钱。以四百文为一贯,四十文为一两,四文为一吊。一贯钱大约可以买一担米,现在戚长征身上的钱,若要住旅馆兼食用,最多可以支持三、四天,怎不教他烦恼。
寒碧翠道:“你自言语说些什么?”
戚长征跳下马车,伸了个懒腰,隔着衣衫摸到挂在胸前的护身玉佩,暗想这东西怕可典当他妈的十来贯钱,那就可暂时解决了食宿的问题,目标既定,大步随着人潮,往城心的闹市走去。
走了两个街口,眉头一皱,转入了一条横巷。
戚长征意气飞扬道:“我们绝非孤军作战的。”
秦梦瑶俏脸飞红,“啊”一声摔掉他那对大手,鼓起俏香腮人发娇嗔道:“你这人真是死性不改,除了要把梦瑶弄上床去外,你的脏脑袋还会想到什么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戚长征忽有所觉,惊醒过来。
溪旁的山野里。
水柔晶不解道:“你难道不担心你怒蛟帮的兄弟了吗?”
女子道:“你想不接受我们的帮助也不行,除非你可胜过我手上双刃,才可放你离去。”
女子淡淡道:“你早表现了是有勇有谋的人,怎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况你因屡次突破方夜羽的罗网,早已名声显赫,若再任你招摇过市,方夜羽的面子往那里放才好?所以事实上方夜羽和楞严两人对付怒蛟帮的行动,已转移到你身上,以你的才智怎会看不到这点,而藏身最好的地方,则非长沙府莫属,这处地广人多,龙蛇混杂,对你最为有利。”
戚长征摇头苦笑,自有一种潇洒不羁的味儿,转身离去。
戚长征心中一喜,知道估计正确,敌人真的没有想到他折返城内。
这次轮到戚长征愕然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原因?”
秦梦瑶意兴大发,拉着韩柏走上一家最具规模的酒楼,找了个幽静的厢房雅座,歇脚休息。
戚长征停止,头也不回哂道:“姑娘有何贵干!”
马车再走了一段路后,到了城门旁的车马站停下,众人舒了一口气,纷纷下车。
秦梦瑶气道:“那即是说你还要继续对人家放肆下去了。”
韩柏满足地拍拍肚子,不好意思地道:“你真不用吃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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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戚长征早醒了,低头向她笑道:“昨夜睡得好吗?”
韩柏嘻嘻一笑道:“若我不说疯话,好梦瑶是否不会离弃我?”
秦梦瑶肯如此任他胡为,韩柏心花怒放,指着遮门的布帘,嬉皮笑脸道:“在房内谁可看见我们,甚至亲嘴也可以。”
那小伙子欲言又止,好一会后,不好意思地道:“我想请你吃一餐饭。”
水柔晶沉吟片晌后道:“除了鹰飞外,还有一个女子,你要特别小心!”
秦梦瑶的羞红有增无减,无计可施下,淡淡道:“好吧!梦瑶任你带她到那里去,让你为所欲为也可以,但事后我会一去不回头,你自己斟酌一下吧!”她说来时像一点也不关她本人的事,淡写轻描,反使人不敢怀疑她一往无回的决心。
寒碧翠道:“没有死,但却给用了一种奇怪的封穴手法,仍昏睡不醒。”
女子微现怒容道:“若非见你四面楚歌,东逃西躲,如此对我大胆无礼,我定会好好教训你。”
那小伙子先是一愕,接着一对凤目亮了起来,连身体也特别像长高了那样,凝视着戚长征,变回娇美的女声道:“好一个戚长征,果然不赖,难怪方夜羽和楞严布下天罗地网都擒你不到。”
水柔晶在戚长征怀里醒了过来,天刚发白。
秦梦瑶白他一眼道:“当然算硬来,因为是由你主动,而不是我。”
戚长征一叹道:“先不说我舍不得离开你,最怕你再落到鹰飞手里,那时只是悔恨懊恼就可把我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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