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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现在的心神全放到秦梦瑶身上,暗悔那晚不应和白芳华玩火,玩出现在的局面来,硬着头皮,到了自己的专使房外,敲了两下,听到白芳华的回应,推门进去。
盈散花一肚子气抓到了发泄的对象,冷哼一声,袖内|射出一条比蜘蛛线粗不了多少的白色幼索,缠往韩柏腰间,运劲一扯,把他带得转着往她处跌回来。
韩柏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道:“刚才我出了去,就是──嘿──你明白啦!所以多了──嘿──多了──你明白啦。”
韩柏暗叫“完了”,走又不成,因为秦梦瑶既不肯走,他那肯离开?不走则更有问题,若给盈散花发觉自己与秦梦瑶在一起,说不定能猜出他就是韩柏,那时威胁起他来时,就更有本钱了。
秦梦瑶这时才听出盈散花在威胁韩柏,不用说是看穿了韩柏假冒专使的身份,正要助他对付这充满媚诱男人之力的美女,岂知这小子又在当众行凶,讨自己便宜,暗叹一口气,任这无赖握着了玉手。谁叫自己认作他的娇妻哩!真想不到会和这小子如此胡闹。
韩柏抓起她的纤手道:“随我回高句丽有什么不好呢?”
绝不能让她猜中秦梦瑶的身份。
秦梦瑶看得芳心一颤,知道韩柏决定了正面与盈散花交手,所以立时显露出一种洒脱不羁的神韵,形成非常独特引人的气质,比之浪翻云的潇洒亦不遑多让,自有股动人的既天真又成熟的味儿,教情根渐种的她也不能自已。
不由伸手抚着脸蛋遭轻薄处,气得俏脸发白,美目寒光暴闪。
秦梦瑶不堪肉体的接触,一声娇吟,浑软乏力,心中暗叹自己作茧自缚,勉强睁眼道:“韩柏啊!若给人撞见我给你这样摆布,梦瑶会恨死你的。”
韩柏心中奇怪,柔柔那房子这么窄小,众女为何不到他宽敞得多的专使房去?顺口向范陈两人问道:“浪大侠呢?”
白芳华微笑道:“迟早会知道,好了!芳华走了。”
房外四人停了下来。
一直以来,她仗之以横行江湖的最大本钱,就是她近乎无可匹敌的美丽,使她不把天下男人看在眼内,但今天碰上秦梦瑶,对方那淡雅如仙的气质,无懈可击的顶尖高手的气势风范,连她也自叹弗如。暗想这假专使若真有如此娇妻,怎还会把她放在眼内,令她对自己能玩弄天下男人于股掌的自信,大打折扣,措手不及下才智发挥不出平日的一半,于是落在下风。
韩柏大奇道:“你这么为我着想,当初又为何要逼我送参给你?”
白芳华道:“你是真还是假,现在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知道你和陈令方是一伙,与楞严作对,那便成了。”
这时韩柏伸手过来,要推眼尾亦不望向他的秦梦瑶的香肩。
除非他是以聚音成线送出说话,否则秦梦瑶怎会听不到,闻言下啼笑皆非,差点想找剑砍这无赖小子,竟敢派她秦梦瑶是河东狮!枉自己还对他如此情有所钟。
其中一名男子道:“盈姑娘为了何事,忽然动心至此呢?”
韩秦两人对视一笑,往上走去。
秦梦瑶早听浪翻云说过船上的情况,向陈令方礼貌地道:“梦瑶拜见陈公。”
房外此女当不会是一般武林世家的女儿,想到这里,不由瞪了韩柏一眼,暗忖这小子不知会不会和此女有上一手。
韩柏嘿然道:“我看不用人参交换,我朴文正怕也可以亲到白小姐的小甜嘴儿吧。”
一种无边无际忘忧无虑的感觉,涌上秦梦瑶澄明的心湖,这是一种韩柏才能予她的感受,那亦是韩柏最使她抗拒不了的超凡魅力。
白芳华从椅上站了起来,裣衽施礼,柔声道:“专使安好!”
韩柏在酒家门口处追上了秦梦瑶,和她并肩走到街上,朝官船停泊的码头跑去。
白芳华嫣然一笑道:“因为那时我还未认识你,又怎懂得为专使大人着想呢!”
可是她“不可侵犯”的气度,再被韩柏彻底破去。
窗帘掀起,一位白衣俏女郎婷婷步入,进来后放下布帘,笑意盈盈地看了秦梦瑶一眼后,望向韩柏,刚想说话,韩柏故作惊奇道:“姑奶奶为何不在外面和我互通款曲,你不觉得那比面对着面更有趣吗?有什么事亦较好商量,又或讨价还价呀。”
陈令方如梦初醒,慌忙行礼,心中暗呼侥幸,若此美女早到三天,韩柏可能连朝霞也没有兴趣要了。
另一方面又暗暗叫苦,秦梦瑶语气不善,当然是不满他这样沾花惹草,唯一安慰的是秦梦瑶这不理俗事的人会破例关心他,留意他在这里的活动。
就在盈散花拂上掌背前,以毫厘之差猛一缩手,旋又再抓去,要把对方柔荑握入掌里。
范良极道:“她天才光就来了,似乎抵受不住单思之苦,又或是假装出来的,你要小心应付,最好摸清楚她的底细和目的。”
适时韩柏的长笑震天而起,打破了房内的寂静,分外惹人注目,只听他以不死不活的无赖声音道:“尤兄说得对了又错了,房内确有位女儿家,不过散花姑奶奶指的却是小弟。她能猜到小弟不想见她,是因小弟一听到她姑奶奶放浪的笑声,立时被吓至噤若寒蝉,于是猜到先前在房内怪叫的正是小弟。”
韩柏愕然道:“你究竟是属于那一方的人?”
其实自见到秦梦瑶后,她便被对方超乎尘俗的高贵气质吸引慑服,生出对秦梦瑶敬畏之心,所以不住设法向秦梦瑶试探,希望能摸清这清丽脱俗的美女的底子,可是终于一无所得。
房外女子娇笑倏止。
两人步伐虽不大,速度却非常迅快,转眼来到码头旁,众守卫看到是专使大人,忙恭敬施礼。
韩柏闷哼一声,到了她椅旁,忽地嘻嘻一笑,伸手在她嫩滑的脸蛋捏了一把,又旋风般逆转开去,“飕!”一声破帘而去,传声回来道:“姑奶奶!麻烦你给为夫结账!我袋里一个子儿也没有。还有──小心我们的小乖乖──”声音由近而远,至不可闻。
他形相忽然的转变是如此具有戏剧性的震撼效果,不说盈散花要看得眼前一亮,芳怀动荡;以秦梦瑶的修养,亦怦然心动,知道是他魔种显示出来的魔力,那深情的一眼直钻进她心坎里去,惹起了她道胎的微妙感应,差点要投身他怀里,让他轻怜蜜爱,亲亲嘴儿。
这时两人登上了往上舱去的楼梯,韩柏一把扯着她,拉起了她另一只柔荑,把她逼在梯壁前天与朝霞亲热的相同位置,真诚地道:“有了三位姊姊和梦瑶你,我韩柏已心满意足得甘愿死去,绝不会再有异心,刚才只是不得不以无赖手段,应付那狡猾的女贼,梦瑶切勿误会。”
秦梦瑶眼力何等高明,略窥数眼,已大致把握了盈散花的情性,并想出应付的方法!就是交由韩柏这厮自己负责,实行“以毒攻毒”,微微一笑道:“谁叫姑娘生得那么美丽?小女子这夫君最见不得漂亮女人。”说罢盯了韩柏一眼,颇有戏假情真的味儿。
白芳华道:“芳华只是想测试你是否货真价实的专使?”
另一方面,亦使她对韩柏另眼相看,一来是因为他今天表现出神来之笔般的撒赖放泼;更重要的是生出了好奇心:这小子为何竟有吸引眼前这绝世无双的美女的魅力?
房外另一男子道:“散花小姐似不愿说出讶异的原因,不若我们先进房内,喝杯解宿酒的热茶再说。”
韩柏点头道:“无论要我忍得多么辛苦,我也会顺着梦瑶的意愿行事,但我却要问清楚梦瑶一件事。”
至此连梦瑶亦要佩服韩柏,因为他愈放肆,越教人不会怀疑到她是秦梦瑶,试问谁相信有人敢当着身份尊贵的她这样向另一个女子调情?
最早发言的男子哂道:“我尤璞敢赌房内必有另一位小姐,嘿!这世上除了初生的婴儿,又或行将就木的老叟,只要是正常男人,就不会不想见到盈姑娘。”
外面尚未出言的男子大感不解道:“盈小姐为何不用看已知房内有位怕见着小姐你的朋友呢?他是否开罪了小姐,那我们定会为小姐出头,不放过他。”
秦梦瑶进入剑心通明的境界,一丝不漏反映着心外所发生的一切。听这人不说“惊奇”或“讶异”,偏要说带点禅味的“动心”,知道此人借说话显露自己的辞锋才华,由此推之。房外这不知和韩柏有何关系的女子,当是美丽动人之极,使这人费尽心力追求,连一句说话亦不放过表现自己,咬文嚼字。
秦梦瑶抓紧他的大手,前所未有地情深款款道:“韩柏就是韩柏,千万不要既不敢爱又不敢恨,做出违背心性的事,否则你在武道的进展就此止矣,梦瑶绝不想看到那情况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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