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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胜负难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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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散花虽给韩柏搂着香肩,又给吻了一口,竟然只是俏脸微红并没有把他推开。

范良极眯着一对贼眼,打量了她好一会后道:“没有了秀色,等若断去了你的右臂,你还要谁去陪男人上床?”

盈散花亦是心中模糊。

他们轻松地漫步街上,享受大战前短暂的悠悠光阴。

两人想不到她如此坦白直接,反不知如何应付。

秀色看着眼前三人,忽地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噗哧”笑了出来,收起匕首。先看了盈散花一眼,然后又狠狠盯了韩柏一眼,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般道:“花姊你自己说罢,我两边谁都不帮了。”

盈散花也想不到这老贼头这般语不留情,神色不自然起来,跺脚嗔道:“你们是否想拉倒,这样吧!立即泊岸让我们下船,至于后果如何,你们有脑袋的便好好想想吧!”

秀色手一翻,多了把锋利的匕首,反指着心窝道:“不!我并没有背叛你。不信可以问韩柏。”接着向韩柏道:“韩郎!我只要你一句话,究竟肯不肯帮助我们两姊妹。”

戚长征忽地神情一动,往入门处望去。

戚长征摇头道:“我们的命怕不是那么易掉的,现在让拙荆先带我们到她的巢穴歇歇脚,若你没有蠢得把酒戒掉,就喝他妈的十来坛。”

两人愕然转身。

盈散花平静的声音在背后传来道:“两位慢走一步。”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秀色了,她现在正陷进在自己和韩柏间取舍矛盾中,所以才宁愿以死来解决。

盈散花稍平复下来,转过身去低问道:“你既一直在旁听我们说话,为何不提醒我。”

秀色心中一震。

戚长征愕然道:“小半道长!”

秀色震惊的原因,是因为盈散花对男人的讨厌是与生俱来的,连男人的半个指头都受不了,为何会有此反常的情况呢?

盈散花给他愈搂愈紧,半边娇躯全贴在他身上,鼻里满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却生不起以前对男人的恶感。

韩柏关上门,来到俏立窗前,凝望着对岸景色的秀色后,抓着她香肩,把她扭转过来。

寒碧翠羞不可仰,大嗔道:“戚长征我要和你说清楚,一天你未明媒正娶,花轿临门,绝不准向人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韩柏张开另一只手,把范良极亦搂着,变成左手搂着个女飞贼,右手搂着天下众盗之王,单足立地,一足屈起在另一脚之后,只以足尖触地,说不出的潇洒自信,看着匕首指胸的秀色道:“我韩柏只会被人骗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的,今次我便以专使大人的身份,押他一铺。若秀色全不怀念我们的处境,亦即并不爱我,开出我们不能接受的条件,我便把这劳什子使节团解散了,大家一拍两散,好了!说吧!你们两个究竟想怎样?”

韩柏心中暗叹,知道自己的决绝伤透了她的心,所以她是真的想寻死。

盈散花正冷冷瞪着他,脸容冰冷道:“你占够了我的便宜没有?”

寒碧翠带着他来到当地著名的饺子铺,在一角的台子下,为两人点了两碗菜饺,一碗肉饺,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寒碧翠喜道:“八派终肯出手对付方夜羽了吗?”

她身为白道八派以外第一大派丹清派的掌门,而戚长征则是黑道里年轻一辈声名最着的高手,实没有走在一起的理由。

寒碧翠不时偷看埋头大嚼的戚长征,寂寞了多年的芳心既充实又甜蜜。

※※※

盈散花脸色微变,仍强硬地道:“有她没她有何分别,仅我一个人,足可使你们假扮专使的诡计尽付东流。”

小半道人赞赏道:“小道第一次在韩府见到老戚你,就起了亲近之心,你最恨假道学的人,我却最讨厌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家伙,幸好我们都不是这两种人。今晚便让我们大杀一场,丢掉了小命又如何?”

范良极哪知三人间微妙的情况,来到韩柏另一边,一肘挫在韩柏手臂处,嘿然道:“若她们开出我们完全接受不了的条件,我们又要遵守诺言,那岂非自讨苦吃?”

韩柏爱怜地道:“我错怪你了,来!让我们到床上去,这次才是真的。”

想不到以自己一向的拘谨守礼,竟会像全失去了自制和眼前这男子闹了一天一夜,最后还上了床,可知爱情要来时,谁也避不了那没顶于爱河的命运。

小半道人笑容无改道:“小半只是代表个人,不过若我不幸战死,或者可改变他们那班老人家的想法。”

小半道人笑嘻嘻地在两人另一侧的空椅子坐下,亲切地道:“寒掌门和戚兄把小半累惨了,在屋外站了大半天,又等你们吃饱了,才有机会来找你们说话。”

那天在酒家韩柏离去前拧她脸蛋时,她亦有这种从未曾从任何其它男人身上得到新鲜的感受,使她没法把他忘掉。

这次连范良极亦心中叫好,大刀阔斧把事情解决,总胜过如此纠缠不清。同时亦知道韩柏的魔功又精进一层,在表现出摄人心魄的气势。

戚长征刚好相反,大觉气味相投,伸手大力一拍小半道人的圆肩笑道:“好家伙!这才像个有道之士,我老戚最讨厌那些假道学的人,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暗中所为却是卑鄙无耻。”

戚长征露出他真诚的笑容道:“你这个朋友老戚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