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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夜月娇羞点头后,反身倒入他怀里,紧搂着他的腰道:“你像极了父亲,什么事都给你看穿了。噢!你还未告诉月儿,七娘进房和你干了些什么事,不要骗月儿,月儿亦不会向阿爹告状。”
梁秋末皱眉道:“敌人可能比我们更清楚他们在那里,你为何可说得那么有把握呢!”
韩柏干咳一声,正要不管他娘的胡诌一通。
虚夜月娇吟一声,俯下身来,主动献上香吻。
戚长征笑着拉他坐在岗顶处,嘿然道:“不要动气,这小子一视同仁,连我都骗了。不过他的顾虑并非没有理由,她既知我们的目的地是常德,兼她又精通追蹑跟踪之术,定有秘法查探我们的动向,义父如此大批人马离开常德,亦必惹起他们注意,还是听我们小诸葛的话,小心点好。”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行藏会被敌人发现,以他的身手,除非在旷野里,否则打定主意逃走的话,包保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虚夜月一愕道:“她真这么说过吗?”
韩虚两人分在他两旁坐下。
胡惟庸亲出府门迎接三人,见到虚夜月时,丝毫没有露出惊异之色,一番应酬寒暄后,范良极递上包裹妥当,表面看去绝不似是“万年参”的大礼时,向胡惟庸打个眼色道:“这是敝国匠人精制的美女木偶,最适合作家居摆设,丞相请笑纳。”
凌战天大感头痛,虽明知这畜生在追蹑他,一时仍是无法可想。
太阳渐往西山落下去。
韩柏等急忙溜之大吉。
色目陀策马奔上丘来,来到众人面前叫道:“已依夫人之言,把敌人赶进郊野里,我方的人现在分作十队,以快马赶往夫人指定的地点,布下罗网。”
御史陈宁笑道:“李公何用问专使大人,谁也知道你和陈令方乃本朝的高句丽通,怎会不知。”
胡惟庸故做谦让道:“那里那里!只是初得小胜,待日后把叛党贼首上官鹰擒来京师,才算大功告成。”
韩柏伸手搂着她的香肩,四片唇儿缠绵了一番后,才柔声道:“刚才我邀你外游时,你表现得那么高兴,是否因为我再没有时间去找她呢?”
韩柏等待车子驶出丞相府的大门时,立时笑作一团,庆幸安然脱身。
难道乾罗的秘巢已早一步给甄妖女捣破了吗?但为何又看不到激烈搏斗后的痕迹。
韩柏大感尴尬,老实地道:“她总当了我是旧情人赤尊信他老人家,不过我只轻搂过她,连嘴都未吻过,你会怪我吗?”
唉!若没了这坏蛋,以后还怎能快乐起来呢?
翟雨时、戚长征、梁秋末和怒蛟帮精挑出来武功最强横的七名好手,这时刚抵一道长坡之下。
韩柏一把抓着他瘦弱的肩头,忍住笑道:“看相或者你是师傅,爱情嘛!却要算我才是正牌的专家,月儿就是证明我这专家身份的最好证据。”
他忽闪入了一间饭馆里,然后出后门走了出去。
胡惟庸老奸巨猾,见虚夜月真不知情,放下心事,亲手接过万年参,才递给亲信,着小心放好。
韩柏凑过嘴来咬着她耳珠道:“你的范大哥现在要去偷香窃玉,而我和月儿则是帮凶从犯。”
戚长征再看清楚一点,失声道:“不对!”
胡惟庸见众人只是对他逢迎,冷落了韩柏,忙借问起高句丽的事,使众人注意力回到他的身上。
马车停了下来,原来到达了丞相府。
坡顶是个小石岗,前方隐见常德府的灯火,至少仍有二十多里的遥远路程。
韩范两人坐前排,虚夜月刚开心得像小鸟儿般坐在后座。一边浏览窗外华灯初上的夜景,轻轻哼着优美的江南小调,那样子的可爱逗人,分了韩范两人最少一半的心神。
虚夜月把小嘴凑到韩柏耳旁道:“有人想作反了。”
那李存义一扫长须,干笑两声道:“天命难测,老夫怎有能力上揣天心,不过此乃祥瑞,当无疑问。”
虚夜月呆了起来,思索了小片晌,轻叹一声,把头枕在他肩上。轻轻道:“不会!”
胡惟庸本有满腹说话,可是碍着夜月,半句都说不出来,惟有起身送客。
虚夜月怀疑地道:“可是她也曾像与我般为你哭了,哼!”想起先前中了这奸人之计,狠狠在他手臂处咬了一口。
老儒李存义忽微笑问道:“听说贵国艺伎均精通音律,不知现在最流行的乐器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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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战天飞越城墙,闪过长街,来到一所宅院的高背上,辨清方向,往常德府北区的贫民窟赶去。
范良极转身瞪了虚夜月好一会后,向韩柏点头道:“看来你这淫棍颇有点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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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缓缓在水东大街行着,在二十多名兵卫拱护下,朝城东的水和府进发。
那种速度和应变的灵活,教人叹为观止。
戚长征精神一振,忽站了起来,指着远方道:“看!义父来了。”
韩柏大感头痛,这刁蛮女真是难缠,又舍不得逆她之意,忽发奇想道:“不若我携月儿同去赴宴,然后我带你回莫愁湖,让你见见三位姊姊,我们再在湖心的小亭赏月,不是更好吗?”
韩柏哈哈一笑,暗忖如此一来,朱元璋定不会怀疑自己和胡惟庸会有什么私底下的交易了,亦可令胡惟庸放弃了笼络自己,一举两得。
韩柏搂着她站起来,痛吻一轮后笑道:“当然是韩某未过门的小娇妻。”
甄夫人悄目闪过采芒,向众人道:“今次乃千载一时的良机,只要杀死戚长征和翟而时任何一人,我们对付怒蛟帮的行动等若成功了一半,故不容有失。”
这是值得尊敬的敌手。
韩柏哪还会不知机,向胡惟庸歉然一笑道:“今晚丞相的隆情厚意,小使没齿不忘,但小使曾答应鬼王,包接包送,现在夜月小姐要回家,下官亦只好告辞了。”
韩柏当然知他定是在云清处遇上挫折,向虚夜月打了个眼色。
梁秋末看了斜坡一眼,咋舌道:“难怪这被叫作‘夺命斜’,普通人若拿着重物走上去,不到一半就累死人了,幸好还有遮阴的树木,否则在烈日下更是难捱。”
范良极怒道:“她是正经人家嘛。难道学你般一见了女人便动手动脚吗?”
韩柏和范良极均松了一口气,只要上官鹰等未死,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韩柏笑道:“待会小使找人另送小姐一个,让小姐摆在闺房里,慢慢欣赏。”
竹叟阴阴笑道:“若乾罗是易与之辈,就不会到今天还活着了。”
韩柏手足无措道:“她说得哭了起来,我忍不住安慰她罢了!”
凌战天尽展身法,不片晌抛下了追兵,在长街小巷横窜直冲,来到了热闹的大街,在人潮里举步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