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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肯让乌黑的秀发长出来,恐怕可与虚夜月一争长短。但现在的她亦已有不太逊色的风华。天啊!如此美人儿,怎可浪费来作尼姑,我韩柏定要替天行道,不让老天爷暴殄了这可人儿。
众人见他冥顽不灵到此,无不愕然气结。
无想僧微微一笑道:“薛施主中了愚痴之毒,当然不能明白何为贪嗔愚痴!”
七件兵器同时往抛飞半空的韩柏招呼过去。
远近屋顶现出二、三十道人影,组成了令他插翼难飞的包围网。
韩柏在这生死关头,狂喝一声,运起挨打神功。
这杜明心一向潜修于菩提园,这次到京可说是初入江湖,众人虽知他能入选为种子高手,应该不会是平庸之辈,但对他仍没有多大信心,待见到这一棍,表面看去虽平平无奇,却有种凌厉无匹的潜劲,任谁身当其锋,决不敢稍动硬架之念,年轻一辈不由齐声喝彩。
杜明心乃名家之后,不为他嘲弄的说话动气,收摄心神,双眉尽轩,一棍捣出。
谁人如此厉害?不会是里赤媚吧?是可就糟糕透了。
那人柔和好听的声音又念道:“体即法身,相即般若,用即解脱,若止观则成定慧,定慧以明心,德相圆矣。”
那是张充满奇异魅力的脸容,发挥着摄人的神光,脸肤嫩滑如婴孩,可是那对精芒内敛的眼珠却藏着深不可测的智慧和看破了性情的襟怀。
风声再响,右方武当派“无量剑”旁多了庄节和沙天放两大高手出来。
韩柏松了一口气,自夸自赞了一番后,再跃上瓦背,腾空而起,越过玄母庙外围的高墙,投往玄母庙那像极一个斜倾大广场般的瓦面去。
猎猎声中,四周远近燃起了十多根火把。
无想僧一声佛号,合什道:“施主纵在如此绝境,仍见色起心,知否今所见色,不过内面眼根,外面色尘,因缘凑合而成。薛施主何时方可看破。念念迁流,了无实在,毕竟空寂。”
当想到是对方以绝世身法,赶上来拉开了颜烟如时,不老神仙嘻嘻一笑,须眉长胡同时扬起,拂尘收在背后,大掌轻按到他肩上。
现在即使他表露真正的身份,亦于事无补。人家只要指他是假扮薛明玉去采花,这罪名已可使他跳落长江都不能洗清。更何况他的好色天下闻名,比任何人更没有为自己辩护的能力。目前唯有硬着头皮,看看如何脱身才是上策。
无想僧尚未有机会回应,一阵狂笑由右方传来,一名又黑又瘦,满脸皱纹的老人家捧腹大笑道:“我还当薛明玉是个人物,原来一竟是胡言狂话,胆小如鼠之徒。唉!这么好笑的言词亏你说得出来,不怕笑掉老夫的牙吗?”
杜明心一声怒喝,一振手上长铁棍,凌空扑来。他乃十八种子高手里,除云清的美丽小师妹云素尼外,最年轻的一个。为人心高气傲,那受得对方奚落,竟未得允许,便先行出手。
韩柏心中直冒凉气,无想僧拦阻杜明心的身法,真是快似闪电,连他都差点看不清楚,只这一手,足已说明他为何有挑战庞斑的资格。
自己的仇家里似乎并没有这般的一个人。
韩柏当然不知道这颜烟如曾失身于真正的薛明玉,又曾扮船娘去骗假扮薛明玉的浪翻云到他的小艇去。故作讶然道:“姑娘是否认错人了,我怎会是薛明玉。”
当他落足瓦背,铁棍捣出时,前面人影一闪,韩柏竟变成了无想僧宽厚的背脊,吓得他骇然抽棍后退,不满地惊呼道:“圣僧!”
杜明心的铁棍乃菩提园三宝之一,叫分光棍,非常沉重,竟也被对方的掌劲震退半步,可见对方内功修为是如何骇人,手法如何高明。怎知韩柏乃魔门继庞斑后,第二个练成种魔大法的人。
只是对方报出名号来的人,便无一不是八派中的高人,这场仗如何能打?
她只应隐身于浓郁芳香的兰丛,徘徊在秀石嶙峋的山峭。
宋鲲年约五十,面黄睛突,身材瘦削,两鬓太阳穴高高鼓起,左手持着小盾牌,右手提刀,气派不凡。难怪能成为京师捕快的大头儿。他见韩柏向他望来,大喝道:“淫贼还不俯首就擒。”盾牌一扬,长刀照面劈来。
无想僧和不老神仙对望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的疑惑,他们均为八派顶尖人物,兼有近百年的经验阅历,这时齐感到韩柏有种特异的气质,绝不类奸淫之徒。
可是仍发现不到敌人的潜伏位置。
韩柏运足眼力向左侧庙墙外另一所房子的屋顶望去。只见那颜烟如和其它六个人立在屋顶。她生得体态动人,貌美如花,心知要糟,此女如此语气,定曾给薛明玉采了,所以才认得自己现在这张俊脸。
虽拒绝了他的提议,却又是合情合理。
他自恃身份,不屑群殴,这一掌只用了二成力道,但自信足可使韩柏失去抗力,任由余人把他生擒活捉。
韩柏对佛理禅机一无所晓。明知他在打机锋,点醒他这个“罪人”,却答不上来,窒口结舌地道:“但你对我那种误会是真的误会,不是大师说的那一种。”
怎办才好呢?
黑瘦老者笑声倏止,冷哼道:“听着了!老夫就是武当派的田桐,你到了地府后,切勿忘了。”
这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起他是不能以真面日给蓝玉方面的人看到的,顺手取出薛明玉那精巧的面具戴上,立时摇身一变,成了这天下最负盛名的采花大盗。还嫌改变不够彻底,索性抛掉外袍,才继续往媚娘的居所奔去。
韩柏若断线风筝,应掌抛飞。
狂奔了三里许外,才折转回来,再往玄母庙奔去。
魔种有个特性,愈受压力便愈能发挥,兼之赤尊信那融入了他身体的元神,深悉天下武器的特性,这两个因素加起来,怎能不教人看得目瞪口呆。
韩柏转过身来,立时全身一震,看着入云庵掌门忘情师太身旁年华双十的一个年轻女尼。
韩柏喜道:“既然如此,不若我们握手言和,各自回家睡觉不是更好吗?”
背后一阵悦耳而苍劲的声音道:“老夫书香世家向苍松,薛兄现在插翼难飞,究竟是束手就擒,还是要动手见个真章?”
韩柏仰天一阵长笑道:“好一些正派人物,连我辩白的机会都不肯给予,只凭一面之词,比之官府黑狱还厉害!莫忘记韩柏就是给你们这些所谓名门大派送到了牢狱去,若非他福大命大,早就一命呜呼了!”想起旧恨,他不由怒愤填膺。
才踏足瓦顶边缘,一声佛号由高高在上的屋脊传下来,有人颂道:“佛说一切法,为度一切心,若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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