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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犹豫道:“现在陈贵妃给软禁了起来,皇上又知她有混毒这手法,所以即使燕王和皇上在一起,应也没有问题吧!”鬼王道:“看来只好如此了,小棣去吧!兵来将挡,冲着虚某的面子,这三天内元璋绝不敢拿你怎样的。”
好或坏这简单的二分法显然并不适用于现实的世界里。谁不在为自己的私利奋斗争取?动物是为了生存,人若为所追求的目标理想,像燕王般便为了皇位,甚至不惜对付最爱重他的鬼王,又试图行刺生父,与“好”这个字实扯不上任何关系。
众人都舒了一口气,兰翠贞道:“只恨宋家兄妹把东西送到了朱元璋手上,否则过了这三天寿期才走,便有把握多了。”
正当蓝玉密谋逃命时,胡惟庸则一人独自在书斋里紧皱眉头。
李天权续道:“至于禁卫军和厂卫亦见调动迹象,严无惧和叶素冬两人不断入宫见驾,看来他们会随时展开对付我们的行动。”
虚若无脸上露出复杂无比的神色,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到今天我才明白为何元璋坚持要立允炆为皇太孙,因为其中实有不可告人的隐私。”
负责情报的“通天耳”李天权答道:“与秦梦瑶交手后,他和那四侍便像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韩柏明白过来,失声道:“在这风头火势的时刻,我才不和你胡搅呢。”
唯一可恨的事,就是缺少了连宽这个智勇双全的得力臂助,而且这次来京的所有安排,进退之法,均由连宽一手策划,现在连宽死了,立时使他们阵脚大乱,很多事要重新考虑,由头做起。
燕王缓缓坐到鬼王右旁下首的太师椅内,神色不见波动,只是静静地瞧着鬼王。
叩门声响,家将来报道:“吉安侯来了!”胡惟庸冷哼一声,道:“着他进来!”不一会当日胡惟庸宴请韩柏时曾作陪客的吉安侯陆仲亨来到书斋,施礼后神色凝重道:“丞相!朱元璋有点不妥当。”
鬼王皱眉道:“哪有这么简单,不过我肯定若元璋可度过这三天大寿之期,定会废了允炆和以最残忍的手法处死恭夫人,问题是他能否过得了这三天大限?”
韩柏颓然道:“为何他不立即动手呢?”
韩柏呆看着他溜走,更感奇怪,望向鬼王。
胡惟庸断然道:“放心吧!若有不妥,楞严自会通风报讯。据我的消息说:是因宋死鬼那对子女成功地把蓝玉的谋反证据,送到了朱元璋手中。现在京师内与蓝玉有关系的,如景川侯曹震、鹤庆侯张翼、吏部尚书詹徽、侍郎博友文等无不人人自危,希望与蓝玉划清界线,哈,蓝玉太不小心了,本相就不会有痛脚给老朱抓着。”
鬼王盯了燕王好一会,叹道:“就算我教小棣不要入宫,小棣亦会反对吧?”
为此陆仲亨知道允炆与这三人频频密议,便疑心朱元璋父子是要对付他们。
范良极道:“我本来也不须靠你那对笨手帮忙,只不过现在皇城内寸步难行,才要靠你和老朱的关系混进去。”
韩柏踏出金石藏书堂,与范良极撞个满怀,后者惊异地道:“果然不同了!”韩柏满肚子烦恼,心不在焉答道:“是否样子变得更英俊了?”
他的脸色仍有点苍白,但精神比之刚受伤时已判若两人,显是大有好转。
四十多名手下齐声感谢,亦知蓝玉所言无虚。
韩柏心中一动,暗忖这死老鬼也说得对,自己要回复以前的心性,就须做些以前才会做的胡闹事,遂板起脸孔道:“你究竟要偷什么呢?不妨说来听听。”
“布衣侯”战甲脸色凝重道:“此地不宜再留,京城现在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很多以前和大帅称兄道弟的大官将领,都对我们避而不见,连胡惟庸亦称病躲在家中,恐怕受了牵连。”
只要他毒计得逞,朱元璋和燕王均要一命呜呼,那时挟允炆这稚子以令诸侯,天下就是他胡家的了。
这三人一向拥护允炆最力,反对朱元璋违反继承法,将帝位传与燕王。在此事上虽和胡惟庸同一阵线,但在其它方面却处处与胡惟庸作对。却因有允炆护着他们,单玉如又不同意他轻举妄动,随便杀害大臣,故胡惟庸只好等待得天下后,才慢慢收拾这些大敌。
范良极道:“当然!只要你肯和我合作到宫内偷东西,包保药到即愈。”
两人之外,还有明朝开国重臣李善长之弟李存义,御史陈宁和明州指挥林贤及大臣封绩,组成核心的谋反班底。
这正是单玉如厉害之处,连自己的心腹手下亦瞒着,让他以为天命教一心把他捧作皇帝,于是全心全意为帝位忘情奋斗,死到临头亦懵然不知。
陆仲亨道:“这只是其中一项,据本候的眼线说:京师内所有禁卫和厂卫,全奉召归队,似要有所行动,形势非常不妙,本候的家将更发觉府外有陌生人出现,会否是朱元璋发觉了我们和元人及倭人有勾结呢?”
李天权又道:“最近允炆亦活跃起来,与他以前的低调作风大不相向,这几天他──”蓝玉挥手道:“本帅再没兴趣管京师的事了,只要太阳下山,我们便立即离开,朱元璋怎会想到我连他的寿酒都不喝便走了呢。”
蓝玉气焰全消,温和答道:“秦梦瑶仍算手下留情,并非真心想要本帅的命,现在功力已回复大半,只要有几天工夫,定可完全复元了。”
韩柏大惑不解道:“什么隐私?”
将军府内。
燕王站了起来,沙哑着声音道:“我要出去吸几口新鲜空气。”
于此亦可见朱元璋的眼光和狠辣,一举便命中他的要害。
燕王雄伟的躯体微微一震,摇头道:“不!小隶全听鬼王吩咐!”鬼王苦笑道:“虚某虽很想吩咐你这样做那样做,却是难于启齿。因为你若逆旨,就是公然和你父亲对抗了,便使事情更难控制,亦不知这样做便宜了那一方。”
虚若无神色凝重道:“没有人比单玉如更理解人性了,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天命教的妖女虽媚术厉害,但对朱元璋这种对美女予取予夺的人来说,时间久了,没有了新鲜感时,便会厌倦,此乃人之常情:若再加上冲破禁忌的偷|欢苟合,则更能予他无与伦比的刺|激。单玉如就是看中这点,正若她看中我对亡妻的思念般,牢牢抓着了朱元璋的心,亦使他对这‘儿子’另眼相看,宠爱有加。”
鬼王闪过复杂难明的神色,好一会才传声往外道:“小棣进来!”话声才落,燕王棣已在入门处现身,神色如常,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陆仲亨看到胡惟庸不但从容自若,还得意洋洋,心下稍安,但仍是忧心忡忡道:“这两天允炆太子不时出宫,往访方孝孺、翰林院修撰黄子澄和兵部侍郎齐泰等人,不知是否暗承朱元璋旨意办事,密谋对付我们呢?”
当韩柏把见朱元璋的经过详细道出来,说到朱元璋闻恭夫人之名色变,不准他继续说下去时,细心聆听的虚若无和燕王棣亦同时色变。
“金猴”常野望恭敬地道:“大师身体没有什么事了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
胡惟庸冷哼道:“不要疑神疑鬼,胡某才不相信朱元璋会在大寿前把京城弄得血雨腥风,鬼哭神号。若有事情发生,亦应是在大寿之后。”接着嘴角逸出一丝残酷的阴笑,道:“那时老朱和燕王早到阎皇那处报到了。”
方发献计道:“连宽先生曾定下多路逃走的疑兵之计,现在再经小人因应改动,必可使朱元璋捉摸不定,只要溜出城外,与我们的援兵会合,哪还怕不能安然回家。”
所以只要蓝玉能逃回边疆的根据地,就若虎返深山,龙入大海,任他施为了。
蓝玉身经百战,绝不会因此害怕,皱眉想了一会,道:“文的不成只有来武的,只要布置得宜,欺朱元璋力量分散,以我们的实力,便闯出去也不成问题,最怕就是给他们困在城内,幸好我们早挖了逃生秘道,到时让我们教朱元璋大吃一惊好了。”
燕王棣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嘴唇轻颤,却没有插话。
蓝玉不耐烦地道:“看来必是胡惟庸这没有义气的混蛋了。现在不要理这种闲事了,最要紧是逃出京城去。”转向李天权道:“朱元璋方面有什么消息?”
韩柏头皮发麻,呆在当场,好一会才道:“妖女确是妖女,为何她不正式成为朱元璋的妃嫔,那不是更直截了当吗?”
鬼王脸上怒意一闪即逝,冷哼道:“虚某就要给朱元璋看看,我若要把一个人送离京师,即使他身为天子,亦阻止不了。”
胡惟庸脸上闪过怒色,方孝孺、黄子澄都是京师德高望重的人,对群臣有庞大的影响力。齐泰则是兵部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为今体制和名义上虽以兵部尚书来主管,但实际权柄都由齐泰把持,乃实权人物。兼之武功高强,是各方争取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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