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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运筹帷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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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翻云只好一个人坐到上官鹰和凌战天之间去。

戚长征手都痒了起来,兴奋道:“这个交由我办吧!”转向韩柏道:“机会来了。”指指梁秋末道:“我、你、他一起去办正经事,谁也没话说吧!”

韩柏等那口凉气仍未及吁出来时,凌战天道:“允炆更调派了三个水师来,每师大小战船达百艘之众,在紧扼着长江上下游的水道和在怒蛟岛附近的大小岛屿布防,只有拦江岛因礁险涌急霾大得以例外,在防御上对方可说是坚稳如山,毫无破绽。”

众人都听得眉头大皱,韩柏这才知道争霸天下,并非那么简单的事。

向着梁秋末道:“秋末你除了负责情报探察外,还要散播消息,好让人人均知允炆与魔教合谋害死朱元璋的事。最紧要强调鬼王看出了燕王乃真命天子,所以天下武林,人人归附燕王。”再冷哼道:“魔教以前匡助蒙人的事,天下皆知,谁也不想天下落到他们的手上去。”

幸好这时众人嘻嘻哈哈赶下丘去,两女才乘机溜掉。

众女均听得俏脸飞红,纷纷低骂色鬼。韩柏环目一扫,愕然望向范良极道:“老贼头的云清和她的俏师妹到那里去了?还有斩不断情丝的──哎哟!”原来给虚夜月重重跺了一脚。

范良极开怀道:“踩得好!小子死了心吧!云素乃最有德行定力的小尼姑,怎会那么易给你骗上手,她把师太遗体运返出云庵后,便要好好当她的掌门。”反向虚夜月道:“月儿最好锁着他的猴颈,教他不能去破坏人家的清修。”

翟雨时胸有成竹道:“此事就请宋楠兄负责,宋兄出身官宦之家,懂与大官打交道,实是最佳人选。明天我派人护送宋兄到顺天去。”

整个闹哄哄的宴会,倏地静了下去,嘻笑的小孩们拥了上来,人人都争着看这神话般的超卓人物。

郑光颜道:“敌人会怎样反应呢,若我是他们,最后只好化零为整,紧守以怒蛟岛为主的几个据点,又借陆上之利,扼守长江。怒蛟岛的得失现在成了判定胜败的象征,一天未能收回怒蛟岛。仍未算真胜。那些看风头的人当以此来作出抉择。”

翟雨时淡淡道:“分别就在若对手是朱元璋,那对方必然上下一心,誓死作战。现在因人人都知我们乃鬼王和燕王的先头舰队。代表着另一般争天下的力量,兼且又有白道各派和两大圣地在背后撑腰,玩起来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不舍摇头失笑时,众人都笑得差点喷酒,范良极当然只是喷烟。

韩柏安全回来,天地立时充满生机和欢乐。

翟雨时淡然应道:“以上种种手段,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敌人知道一日除不掉我们,长江都非在他们控制内,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要一得到我们藏身之所的消息,便会倾巢而来对付我们,那时就是我们收复怒蛟岛千载一时的良机了。”

风行烈举手向丈人不舍坦白道:“这只是他自说自话,不关小婿的事,小婿绝无拈花惹草之意。”

范良极掠了过去,一烟杆敲在韩柏的大头处,怒道:“随我滚来!”

众人为之忍俊不禁,追着去了。

虚夜月和庄青霜冲出密林去。

荆城冷道:“她和干夫人贪清静,和我府的人住到离这里十多里新建在一个幽谷内的房子里,每隔数天我便把食物和日用品运送到那里去,下次你和我走上一趟吧!老戚也想去探望他干娘呢。”

众人无不嗤之以鼻。

范良极穿过黑夜的密林,来到藏身林内空地的众人处,举掌发出劲风,吹灭了熊熊燃着的篝火,四周立时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中。好一会后,借着星月边林而入的微光,众人才回复了视力。

凌战天叹道:“好!我们就只不碰怒蛟岛,让他们空叹奈何?”

老杰拍案道:“服了!这谣言、游说、反间、刺杀四管齐下之策,必能动摇了敌方已是不稳的军心。何况敌将很多还是刚上任的新官,与下属未能建立密切的关系。我才不信不能弄得他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敌我难分。”

翟雨时压低声音轻轻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众皆愕然。

范良极的信心也动摇起来,叹道:“再等一会好吗?假若等不到他,大哥随你回去。”

众人纷纷赶至,把紧搂着的三人围着。

翟雨时慌忙谦让。

众人均默然无语。

梁秋末道:“不要说江湖中人,连官府的人都在和我们暗通消息,称兄道弟,日下允炆有没有翘起屁股,都瞒不过我们呢。”

两女刚出密林,来到可俯瞰大江山丘上,首先入目是江下的点点灯火,每点灯火代表着一艘夜航的战船,声势浩大的顺江东下。

翟雨时忍俊不禁,笑着接下去道:“天下谁不知鬼王相法天下无双,连朱元璋都是他发掘出来,现在他提明全力支持燕王,你说那些趋炎附势之徒买那一方胜呢?韩兄福将之名,更是不胫而走,现在谁都看好我们,做起事来容易多了。”

宋楠一直没有插嘴的余地,闻言立时满脸通红,很不好意思,嗫嚅道:“棋盘外的棋,在下则一窍不通了,还要向翟帅请教。”

戚长征老脸一红,恭敬地叫了声“大叔!”近千人全体起立欢迎。

此话一出,当然又是满席哄笑。

荆城冷失笑道:“当然敬服。若因哀伤过度害了胎儿,怎对得起干老?”

韩柏搂着二女,迅速跟上,瞬那间没入黑夜深处。

怜秀秀出落得更是清丽不可方物。

凌战天正容道:“此事不若交由雨时全权指挥调度,我们这些老骨头任凭他差遣好了。”

浪翻云毫无架子的和老杰、商良等一一亲热地招呼过,各人亦回到原席去,只有老杰和邪异门身份最高的郑光颜留了下来,坐入这一席的。

自怒蛟帮创立以来,这河流交流,地濒洞庭北岸的富饶渔乡,一直是怒蛟帮的后勤基地,忠心耿耿的帮徒,大多来自该处和附近的十多个村落。

不舍夫妇因女儿佳婿安然无恙归来,心怀大放,破例参加了这群体的活动。

众人大喜,跳起身来。

韩柏老羞成怒道:“浪大侠都不知多么欢迎我,那到你老贼头来干预。”

坐在韩柏左旁的戚长征踩了他一脚道:“小心!探子来了!”

韩柏喜道:“她住在那里,为何见不到她呢?”

趁佳肴还未上台前,上官鹰、梁秋末、翟雨时、戚长征、凌战天,范良极、韩柏、风行烈、不舍、荆城冷、宋楠等挤在特大的主席处,闲话两句后。说起大事来。

荆城冷把韩柏拉到一旁道:“最好有闲去看看云娘,她怀了身孕,若你来了都不向她及早打个招呼,她会不高兴的。”

数道人影由丘脚疾掠而至,带头的正是使她们牵肠挂肚的混账小子韩柏。

范良极大骂道:“你这小子是否溜了去找野女人鬼混?哪会迟了个多时辰才到?”

风行烈奇道:“顺天离这里如此遥远,无论水陆路都要走几个月,为何你们的消息来得这么快呢?”

众人笑了起来,虚夜月不依道:“行烈笑人家。”

岛屿之间礁石林立,危崖对峙,险离相接,除非深悉形势的渔民,少有到这里来作业,更增天然之险,使怒蛟帮能据此安心筹谋反攻怒蛟岛的大计。

站在风行烈这少主身后,邪异门四大护法之首的“定天棍”郑光颜轻描淡写道:“这正是我们最近忙着的事,十天前我们才挑了岳州府的‘草鞋帮’,宰掉了他们的帮主向成,现在洞庭一带就只剩下一个长春会还算有点斤两,不过也是时日无多了。”

翟雨时笑道:“形势仍未大坏,纵使代王被削,可是坐拥边塞要塞的秦王、晋王两人暂时尚未被波及,到这两人被开刀时,燕王恐怕不得不立即采取行动了。”

翟雨时悠然一笑道:“所以重夺怒蛟岛一役,只可智取,绝不可硬来。我们还有最大一个问题,就是尽管能夺回怒蛟岛,还得想方设法如何可以坚守下去?好等待燕王大军南来,更不用说要控制大江了。”

范良极蹲了下来,沉声道:“我们在附近布下了十多个哨岗,仍没发现那小子的踪影,只看到一队约五十艘战船组成的水师,乘夜顺江满帆追来。允炆小子的反应真迅快,追骑只比我们迟了两个多时辰,燕王若再有延误,便会给他们追上了。”

不舍点头道:“朱元璋这叫错有错着,设藩本是要遂他家天下的野心,岂知却正是祸乱的来源,但现在又是恰到好处,对允炆造成最大的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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