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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意乱情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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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儿道:“同样是被宠纵惯了,大公主却较八公主懂事,对待下人也较讲情理,不过听说成为公主后,她变了很多,现在下人都不敢在背后谈她。”

高力士谦卑的道:“小子是一心一意随经爷学艺,不限于武功心法,是全面的体会。嘿!经爷此招是否叫欲擒先纵?,”

符太知如不泄露多一点,会令她反感,补救道:“勿看我似全无动作,事实上已在多方面尽力。可以这般的认为,愈察觉不到鄙人暗中所行的事,愈能显出鄙人手段高明,如两军对垒,一方进入袭营的位置,另一方仍懵然无知。”

沉声道:“尙余个多月,我们便要起程赴长安,抵长安的一刻,将是黄河帮覆灭的来临,谁都不能改变这个形势,自此北帮在北方成其一帮独大之势,田上渊的权力攀上巅峰,在一段时间内无人敢撄其锋锐。”

想想魂魄早飞上了半天。

妲玛深思着,目光投往前方。

妲玛一双明眸亮着了。

妲玛微一错愕,没好气的道:“大人爱怎么想,大人的事。究竟大人说不说?”

晓得盗五采石者是田上渊,妲玛对其他事再没半丁点的兴趣,犹幸能否取回五采石的关键系于丑神医,连带地丑神医成为占据着她心神的人。

符太心忖她说的正是“丑神医”的死穴,贵女们只要装病,就可召自己这个“壮男”登堂入室,以遂其愿。只没想过长宁竟对他有兴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道:“这只是表面的形势。哼!想宰一个人,最好的时刻,就是他最得意的时刻,那种令他从峰巅直坠往渊底的感觉,最是痛快。”

芳玉楼,主堂。

妲玛出奇地没生气,白他一眼道:“大人说过,在取回五采石,问那个笨蛋问题前,绝不碰人家的。”

妲玛白他一眼,似在责他又来这一套。

妲玛“噗哧”娇笑,一副既可恨又可爱捉弄他的神情,道:“世上有很多事情,是不用说出来的,既定下笨蛋之约,随之而来便是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约定,如果在提那蠢问题前,可以强来,笨约定尙有何意义可言?”

自己尙有个优势,是妲玛到现在仍摸不到他的底,搞不懂他为何有假以时日,收拾田上渊的把握。情况本身已疑团重重,耐人寻味,使对田上渊无着手之处的美人儿,找到着力之处,就是拆穿他的凭恃。

符太将丑脸隔着几子凑近她,细察她如花玉容,笑嘻嘻道:“夫人的坏心情,是否有大幅的改善?,”

这才是妲玛最想知道的事。

勿看她平时冷漠自持的骗人外表,内里实有股狠劲,像这边晓得田上渊身怀五采石,那边去下手强夺,就是发狠,明知不可为而为。以田上渊的高明,说不定已知来人是她。田上渊会有何手段?此事不可不防。

符太早猜到她会以这类冷淡的态度款待他,时间确不合宜,太阳下了山,因沐浴误了时间,日访变为夜访,只是符太哪来等到明天的耐性,索性令情况愈暧昧愈刺|激,看现在没被她下逐客令,这一着是押对了。

符太心叫救命,终接触到妲玛能迷死人的一面。此刻的妲玛,撕掉伪装,显露眞情眞性,如小女孩般的天眞娇憨。

符太笑嘻嘻道:“亲个嘴,立即奉告。”

符太好整以暇的道:“凡与婚姻有关的协定,成也好,败也好,不是婚约是甚么?而明知没好结果,仍为婚约赴汤蹈火,全力以赴,故必须加上笨蛋两字。夫人明鉴。”

稍顿续道:“先说江湖形势,田上渊看似势力如日中天,事实上对长江流域及其以南广阔地域,难作寸进。北方嘛!长安将成他心腹大患,更是可被突破的缺口。”

符太很想立即到妲玛处去,不过如此临门不入,对日夕盼自己回去的小敏儿颇过意不去,犹豫片刻,先返轩内。

高力士压低声音道:“妲玛夫人想见经爷。”

道:“鄙人和夫人间,缺乏的是眞正的互信。夫人说自己事时,从来有余未尽,却不住逼鄙人透露,如非鄙人爱上夫人,大家合作的基础并不存在。夫人更要明白,田上渊非只是个难缠的敌手,也绝不止于是个帮会的龙头。对付他,要将以娘娘、武三思、宗楚客为代表的势力算进去,看的更是中土的整个形势。如果我们今天才去算计,肯定大幅落后于形势,永远给抛在后方吃尘。所以鄙人绝不是为哄夫人开心,大言不惭。以杀父仇人作例子,就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的道理,鲁莽行事,等于自取灭亡。夫人若了解这个情况,当明白鄙人的苦衷,透露秘密仍要遵照大原则,就是按部就班的透露。夫人可对鄙人没隐瞒吗?”

妲玛白他风情无限的一眼,欢喜的道:“大人放心,妲玛绝不泄露出去,看你还敢否说人家不信任你。”

符太几乎全线崩溃,乐极忘形下,又给美人儿抓着痛脚。

要击倒田上渊,从他尸身上捡回五采石,必须将在背后支持他的力量计算在内。目前天下间,唯龙鹰有抗衡的实力,如果符太说只能靠他一人,即使加上妲玛仍是白赔之局,那妲玛不如自己去想办法。

妲玛迎上他的目光,黛眉蹙起,不解道:“有这样的想法,却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大人和田上渊有何私怨?”

趁势追击,其时也。

实情为他准备立即去会佳人,看妲玛如何的想他。

妲玛大嗔道:“拾人牙慧!”

而不论她用何借口骗自己,仍离不了对他生出好感的事实。

讶道:“大人要去为大公主诊病吗?”

又喜孜孜的道:“若大人只轻碰一下,妲玛可以考虑。”

符太叹道:“你这小子确有一套,善解人意到令人讨厌的地步,偏是不得不任你表现下去。快说。”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势难煞止,比如有个可倾诉心事的人,或此人又可告诉她所关心的事,说说也好,忽然间双方音信断绝,又不可随便探听近况,其心情可想而知。

笑骂道:“好小子,你最懂的是揣摩老子的心意。”

符太楞着了,差些儿学那混蛋般抓头,苦思的道:“鄙人没说过这般的话。”

符太沉声道:“这方面仍须保密,因牵连的不止是鄙人,鄙人不得不为他们着想。哈!夫人就当田上渊是鄙人的杀父仇人好了。”

高力士道:“小子明天可再来说出看法。第三件事倒没甚么特别,是娘娘找了小子去说话,试探小子对她的忠诚。”

符太清楚捕捉,妲玛不但与他变得熟络,还有渐添好感的倾向。起码没隐瞒心情转佳,故谈笑风生。

符太骂道:“你道我有很多时间吗?其他两件是甚么事?”

妲玛神情冷漠的招呼符太在靠窗的红木几椅坐下,亲自奉上香茗,坐到他旁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医大人今次来见妲玛,是有新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