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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夺石大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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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从容道:“眼前有个夺回五采石的机会。”

符太苦笑道:“仍在卖关子,死性难改。”

高力士不能置信的道:“范爷怎晓得的?”

妲玛看看他,瞧瞧龙鹰,摸不清楚两人毫不客气、嘻笑怒骂的古怪关系。

妲玛俏脸微红,显因龙鹰对她和符太的事,了如指掌,轻轻道:“田上渊伤得重吗?,”

龙鹰道:“小弟当然尊重太医大人的选择,这样吧!我虽伤他却不取他的狗命,留待你老兄亲自处决。哼!任他三头六臂,怎飞得出我龙鹰的指隙。”

马车停在池岸。

符太丝毫不以为忤,佯驾道:“死小子,又在耍本大人,你奶奶的,可以不卖关子吗?”

龙鹰笑道:“夫人放心,陷阱就是陷阱,由我们操控,小弟早为老田择下行刺的吉日良辰,就是北里因如坊在后天开张的大日子,故此大家配合上绝无问题,且可定下诸般应变的手法,保证五采石可物归夫人。”

一句五采石,将她的魂魄召回来。

符太定睛审视妲玛,道:“夫人对这家伙,似比对小弟乖多了。”

龙鹰讶道:“高侍臣传音的功夫相当不错。”

符太冷冷道:“现时赞之尙早,勿捧错了人。”

妲玛顾盼两人,道:“鹰爷怎可能对洛阳发生过的事,如若目睹?”

符太道:“现在摆明‘三天之期’操在我们手上,成又如何?”

符太道:“晓得他躲在哪里养伤?,”

符太讶道:“何有此言?”

妲玛追问道:“皇甫长雄与对付田上渊有何关连?”

话出口,方知又犯了欲盖弥彰之弊。

符太道:“他该是奉皇上之命,来催我们范先生的大驾。”

唯一不明白的,是田上渊既布下陷阱,竟没有亲自对付妲玛。

符太一副算你哩的神态,向妲玛道:“鄙人和夫人一起去取宝。”

符太一呆道:“难道在翠翘楼那晚,他是故意采石随身,好让夫人感应得到?”

符太斩钉截铁的道:“他的狗命是属于我,此事没得妥协,不容商讨。”

符太担心道:“希望你这家伙不会虎头蛇尾,那第一个丢脸的,是老子。”

龙鹰道:“我耗费了大量眞元,花足整个时辰,在陆大哥身上暗布护身符,令他感官的灵锐度大幅提升,有应付突变的本能。田上渊不来则已,来则必定中计。”

高力士传回来道:“多谢范爷赞赏。”

转向龙鹰道:“还不说出来?”

两排座椅,妲玛、龙鹰坐后排,符太前排,半跪着,坐到小腿去,面向两人,方便说话。

妲玛撇撇嘴儿,漫不经意地道:“我又不是娘娘,怎管得皇上那么多。”龙鹰淡淡道:“小弟又有一计哩!”

妲玛道:“范先生的话引人入胜,纵然知道,仍没法想得通。”

符太道:“好哩!揭盅的时候到了,该怎么办?,”

符太皱眉道:“那只会将田上渊骇走,何况如陆大哥左右常有生面孔、又没有官职的人,势启人疑窦。”

龙鹰解释道:“因为我和太医大人,有一套秘密通信的手法,使我能对发生在太医大人身上的事,巨细无遗。”

高力士驱马调头,朝麟德殿方向驰去。

符太道:“魔气?”

符太心花怒放道:“今次饶过你这家伙卖关子之罪,因尙为首次见到夫人笑得这般灿烂,如此开怀。”

龙鹰欣然道:“外层的创伤,或许能在三、两天内复元,但深层的创伤,没十天半月,休想康复。”

龙鹰沉声道:“是两手准备,如果人、石分离,我们又查得老田行动前的藏处,就兵分两路,由小弟去取老田的狗命……”

龙鹰道:“以兵阵言之,武奸鬼、陆大哥和小弟,顿成无敌的铁三角战阵,任对方如何人强马壮,只有望风而溃的分儿,即使没这般不济,亦难动摇铁三角里小弟这个‘尖角’分毫。故田上渊若要破我范轻舟,就先要破可以破的陆石夫,且须在这段时间内行动,否则如让与皇甫长雄的风波平息下来,将难混淆耳目,混水摸鱼。陆大哥曾当众掌掴皇甫长雄,有人买凶杀人,理所当然。”

驾车的高力士忍不住发声道:“范爷眞谦虚。”

妲玛是信任他们,不怕在他们面前显露内心眞实和脆弱的一面,龙鹰乃她成败的关键,患得患失,人之常情。

妲玛大讶道:“尙未听到蹄声呵?”

龙鹰欣然道:“技术就在这里。”

龙鹰向妲玛道:“我以‘范轻舟’的身分抵西京的第一个晚上,老田那家伙于天明前来行刺小弟,当然不露本来面目,累得我不知多么高兴,忘掉了太医大人须亲自手刃此獠,幸好功亏一篑,重创了他,却干不掉他。”

妲玛糊涂起来,道:“鹰爷呵!找到他时,早复元了,何况他手下高手如云,我们很难入手。”

天上繁星漫空,灿烂迷人。

妲玛见两人谈笑自若,轻松起来,央求道:“鹰爷呵!妲玛很想知道哩!”

龙鹰道:“恐怕连乐彦都不清楚,遑论外人,不过我已请宇文朔亲自出马,务要找到田上渊的鼠窝,俾我们能进行五采石物归原主的大计。”

符太精神大振,道:“那就是眞的有机会了!”

妲玛呆瞪着他。

更明白龙鹰在重演当日自己与柔夫人闹得不可开交时,全力助攻的旧况,目的就是不让妲玛失望,不让她对龙鹰的期待落空。妲玛虽未能目睹龙鹰纵横大漠的豪情霸气,却可从他在西京这个权力游戏的捭阖里,窥见被誉为“新少帅”的龙鹰,名不虚传。

龙鹰向符太道:“高小子确是可造之材,想得深刻细致,因他所问的,牵涉到能否取回五采石的关键。”

高力士兴奋应道:“领旨。唉!范爷眞棒,只可用有鬼神莫测之机来形容。”

龙鹰和符太交换个眼色,晓得翠翘夜宴后,妲玛欲夺回五采石的行动里,极可能尙未找到田上渊,便给对方的高手拦截,负伤逃去。因为如田上渊出手,加上武功高强的手下,妲玛势难脱身。“血手”比之世间任何武技,更有机会活擒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