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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讶道:“既是好事,何须垂问鄙人的意见。哈i坦白说,鄙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制度,想说多句也办不到。”
安乐欲|火全消的打量他,骇然道:“太医,你…………”
武三思一怔道:“不可以今…………唉!大人见过娘娘后,可以和三思走一趟吗?”
符太大模厮样的坐下,问道:“娘娘召鄙人来,莫非风症又来作怪?”
上官婉儿貌美如花、才华出众,长伺李显之旁,专掌诏敕的起草,在李显耳边说-句话,胜过其他人长篇大论。
符太暗叹“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天不知犯了何忌,接二连三见到不想见的人,甩铠下马,自有侍臣给他处置马儿,朝向他招手的两人走过去。
恐怕韦后连“德政”的内容尚未弄清楚,须靠出主意的上官婉儿解说。
符太心想此为欲盖弥彰,不但没感失落,还有甜滋滋的感觉,是情人与自己斗气、耍花枪的游戏玩儿。
另一不利韦后之处,是再不能如以前般随时召小敏儿去问长问短。着小敏儿“长途跋涉”由兴庆宫到珠镜殿去见她,不但着迹,且不符尊卑礼节。说到底,小敏儿是“丑神医”的人,韦后虽贵为皇后,道理上须征得“丑神医”同意,方可召小敏儿到深宫见她。
符太大奇道:“何事须得鄙人支持才成?”
武三思感激道谢。
符太暗忖岂非韦后爱怎么说,便怎么说,而他则只余同意的份儿。
宗楚客亦装出若自幼相识的熟络友善,亲切施礼。
符太心忖现时任何荒谬的事亦可以发生,试问有哪种医理,可支持自己就这方面作出判断,然而韦后哪会管有道理还是没道理,就是要他的“丑神医”说歪理。
上官婉儿看符太眉头眼额,知他仍胡里胡涂,打个眼色,道:“独有一方面,乃皇上之忌,就是改变先皇的典章制度。”
符太没闲情胡扯,入殿见韦后去。
安乐明显吃了一惊,不单停下来,还倒退一步。
韦后接入道:“又如昭容劝皇上置昭文学士,盛引当朝词学之臣,赐游宴,赋诗唱和。皇上立置昭文学士四人、直学士八人、学士十二人,选才俊之士任之,遂令天下靡然争以文华相尚。”
宫内有权势的女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符太返尚药局,尚未有坐下的机会,韦后召他往见,大叹倒霉,早知的话,索性留在兴庆宫。
正因符太位处政治的风眼,故能感触全局。
上官婉儿续道:“百姓之苦,首推徭役。娘娘有鉴及此,动议改变成丁的制度,若得皇上首肯,对百姓将是大大的好事。”
接着压低声音道:“娘娘找鄙人干甚么?”
安乐兴致全消,嗔道:“太医大人想到甚么哩!本殿不过要离开吧!噢!不用送,你坐在那里,不准站起来。”
坐在韦后左前侧的上官婉儿为之莞尔,瞄他满载风情的一眼。
不论是与上官婉儿的关系,还是韦后不可冒犯的权威,肯和自己商讨,是给足面子,根本不容选择。既然如此,爽快答应,乐得早些儿脱身。
心有所觉的往妲玛瞥一眼,捕捉到她唇角的笑意,知她格外对自己的疯言疯语忍俊不住,且露出不是真的恼他的底儿。
以武奸鬼的虚伪老练,亦差些儿不敌符太暗指他没病时,便当“丑神医”并不存在的暗讽,干咳一声,砌词之际,宗楚客切入道:“病倒的是懿宗公,故大相巧遇太医大人,如逢甘露。”
符太的脑筋飞快运转。
妲玛的娇躯轻颤一下,若非他一直留神,肯定错过。
韦后道:“本宫很想为民众做点事,故此不容有失,本宫望太医能从医家的立场,说明服役和退役的年龄,以此最佳。”
上官婉儿娇笑道:“何用劳烦太医,娘娘亲自禀告皇上,太医只须日后皇上问起此事,懂得怎么说便成。”
“太医王庭经到!”
此招是“以毒攻毒”,针对安乐多疑自利的情性,攻其必救。心忖若连你这么个女娃儿都斗不过,老子还用出来混?
符太说不出话来。
两人隔远见到符太,施礼打招呼。
符太一怔后,似并不了解为何安乐“半途而废”,尚未投怀送抱,然后“清醒”过来,望往安乐,四目交投。
偌大的厅堂,只得他们四个人,显然事关机密,下人全避往堂外。
谁能将丑神医收归旗下,可大增对李显的影响力,于安乐尤具效用,因她权力的大小,能否弄权,须看李显对她的宠纵。
见安乐睁着一双大眼睛呆瞪他,悲叹道:“欲|火一起,登时压不下毒性。公主不用担心,鄙人保持清醒,肯定没事。”
亏符小子创出此拒爱绝计,算他有先见之明,如非一直没碰小敏儿,将没半分说服力。可以想象,即使符太日后去求安乐欢好,安乐仍要疑神疑鬼,怕他在色念大作下,隐瞒“余毒未清”的真相。
韦后点头。
武奸鬼堆起笑容,道:“三思正想亲去拜访太医大人。”
符太暗呼厉害,赞的不是韦后,而是上官婉儿,虽仍非完全明白,也知是德政,至于对大唐的国力有否损害,符太并不关心,亦不到他去忧心。可是,仍没法掌握韦后的德政,与自己有何牵连,问自己的意见来干甚么。李显是个傀儡,恐怕从没想过徭役、赋税方面的问题,只懂吃喝玩乐、花天酒地。
上官婉儿娇声喔坜的道:“娘娘一向关切万民之福,与众同乐,故而殚思竭虑,审视朝政,以改善百姓的生活。”
符太拍腿道:“这个容易,鄙人立即去见皇上。”
宗楚客陪笑道:“我们最好不说出来,可让大人有个惊喜。”
韦后出奇有耐性的道:“太医听下去,自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