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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提议道:“可否多加一项宗楚客和田上渊勾结钦没晨日的罪名?”
龙鹰饮醉食饱后,偕宇文朔和符太到南驿门外,找到几块石头坐下说话。
宇文朔欣然道:“现在我开始相信‘左瞒右骗’之计,不论如何荒诞,仍属可行之计。‘左瞒右骗’■,将变为皆大欢喜。明早我是否陪你一道去见横空牧野?”龙鹰道:“这个当然!”
龙鹰警告道:“不但继续写,且须写得比前详尽,西京的斗争,将因武三思和宗楚客的公然决裂,进入新的阶段。留意太平,现在的她,等于半个大江联的人,两方的结合,成政坛突起的异军,举足轻重。”
龙鹰道:“闲事莫理,最重要护着小敏儿。你自己出入小心,着李隆基留神,如此可万无一失。”
龙鹰哂道:“太医大人晓得的,如我般多,还用教你吗?”
龙鹰道:“太少在这个行动担当的角色,吃重处不在宇文兄之下,你到朔方领回小敏儿时,向郭大帅详细解释,凭他的智慧经验,可恰如其份的配合我们。大帅挟击退默啜之威,即使韦后或宗楚客,绝不敢樱其锋锐。”
不由记起来俊臣“在江湖,是身不由己.,于朝廷,便为同流合污”的名言。符太道:“那我不用等你,明早大家各散东西。见过横空牧野后,你到哪里去?不会陪一众暴发户去鬼混吧!”
龙鹰道:“一来我们欠缺证据,二来那就是逼虎跳墙,于和亲一事有害无利,要说的话,由林壮和皇上及韦后说,他一句话,比我们说一百句更有力。”
符太伸个懒腰,道:“回关中后,包保好戏连场,真恨不得穿上鸟妖的怪衣,飞下高原。”
宇文朔道:“太复杂了!”
西京未来的情况,没人可以预料,总言之,不会风平浪静。
龙鹰道:“这招叫‘左瞒右骗’,对朝廷,你是奉郭大帅之令,趁击退狼军,我朝威势如日中天之时,到高原警告吐蕃,以解边疆两军对峙的僵局。亦是我所谓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高一级的演绎,由郭大帅审时度势,伸张威德。当然!郭大帅会先一步知会李显,与告捷的奏书混在一起,天大的事,亦变为小事一件。”符太点头道:“这是借势。”
符太大乐道:“我最爱听的就是大混蛋这句话。”
符太失声道:“还要写!”
龙鹰道:“吐蕃的王公大臣,多懂汉语,这个你可放心。”
龙鹰哂道:“哪来这种闲情?”
宇文朔苦笑道:“当然是好事,问题在我这个所谓御前剑士,乃假传圣意,根本没有授权出使吐蕃,谈的还是如此关系重大的事。”
符太问道:“我又如何在李显身上下工夫?”
符太道:“岂非明天我也要返朔方去?”
宇文朔道:“依原定计划,与田上渊争夺洛阳,对吗?”
又模仿龙鹰的语调,道:“首先:::”
龙鹰双目异芒转盛,悠然神往,以充盈感情的声音道:“之后,我会到一个心内梦萦魂牵的地方去。”
宇文朔点头道:“我开始有点明白哩!见到吐蕃王时,加盐添醋的述说西京微妙的局势,故他们必须派出鹰爷信任的人,以免搞砸好事,而这个人选,非林壮莫属。”
宇文朔道:“今次我确是奉皇命出使到回纥去,得授龙符,不携国书,皆因此为秘密任务。”
天地一片素白,雪早停下了,天气极佳,星宿嵌满夜空,层次丰富,每次抬头观星,都可看到不同的东西,有新的发现。
宇文朔眉头紧蹙的道:“最怕的是宗楚客和田上渊铤而走险,一举扫平所有反对势力。韦氏族人与武三思一向不和,很易被宗楚客煽动。说到底,宗楚客手操兵权。”
接而笑道:“此任务说易不易,说难不难,不过却没人比你老哥更能胜任,乃竹门对竹门的道理。同样的话,由你口中说出来,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宇文朔首先道:“鹰爷太抬举小弟哩!我既不懂说吐蕃语,又对吐蕃人的习性一无所知,不明白吐蕃和我大唐间的恩恩怨怨,怕有负所托,没法令林大将军得偿所愿。”
龙鹰道:“须看形势变化而定,当晚我扮‘红翼鬼’参骨去见田上渊,他对未来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因此猜到他必然另有计划,可把劣势扭转过来。”
符太咕哝道:“肯定与李重俊那蠢小子有牵连,这方面交给我。高小子今时不同往日,该比以前更有办法。”
龙鹰道:“须看清楚情况,方可决定。返西京后,设法查清楚‘夺帅’参师禅藏在哪里,对宗楚客和田上渊的秘密部署,会有很大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