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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爱恨交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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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符太因可以向妲玛交代,喜翻了心,虽然好消息来自大才女,显得自己办事不力,又或高小子未如想象般消息灵通,更是因自己从未告诉过他“范轻舟”是大混蛋扮的,令高力士很难从成名久矣的老范,联想到龙鹰。甚么都好,不得不认窝囊。正因变得乐观,对大才女的调侃毫不在意,认定她是“恨屋及乌”,在气头上一并将他拖进范轻舟掀起的西京风雨去。笑嘻嘻的道:“鄙人现在是负毒之躯,生人勿近,大家说笑哩!何况有那家伙窥伺一旁,和大家偷情,怎都有点那个吧!对吗?嘿!隔行如隔山,怎到他沾手?是做个幌子吧!”

符太心内嘀咕,知她无事不登三宝殿,亦暗松一口气,晓得大才女非是一意来色|诱他。正要移到大圆桌另一边坐下,隔得有那么远便那么远,虽然晓得大概不会刮大风,但做足防风措施总好过不做。天才晓得才女她会否忽然改变心意,又或谈

上官婉儿终放开他的手,“噗哧”娇笑,俏皮的道:“婉儿这么多烦恼,好应拨一点给太医分担。对吗?”

闵玄清心之所系,乃第四代的“丑神医”符小子,自己则为推波助澜的功臣,这算甚么娘的一笔胡涂帐。

随她来的从卫全体留在马车停处的外广场,只得闻风迎接的高力士陪她进来,还有是斟茶递水的小敏儿,闻言连忙退出主厅外去,避得远远的。

符太的“丑神医”随李显迁都到西京,闵玄清运用她的影响力留神符太,对其一举一动,几是了如指掌,符太的不为权势曲腰,不受艳色所诱,肯定令天女心折,从而更添她爱慕之心。

但他总非铁铸的,由高原赶下来到成都,至昨夜方可痛快的一觉天明,想想也大感生就一副辛苦命。

连龙鹰和符太两人仍不明白的,是为何貌寝如“丑神医”者,竟可令宫内宫外的著名美女,为他倾情?或许确如胖公公所言,丑本身可因人而异,化为与别不同的魅力。

魔门邪帝,邪门原子,各自绽放丑的威力。

闵玄清并非黄毛丫头,深谙世情。

符太的掌背压着处,柔软而充盈弹性,那种非蓄意的诱惑,以他的铁石心肠,亦告吃不消,很愿意说些可安慰她的话,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论吸引力,天女不在其他美女之下,而最重要的,是即使和她发生肉体关系,不虞有后遗症,不用担心给她缠住,要担心的是何时给她舍弃。

因着宁采霜对“丑神医”奇异的态度,不但令天女对龙鹰的“丑神医”刮目相看,生出天女式的兴趣,也因而倾向相信“丑神医”的“忠言”。

旋又嫣然浅笑,横他一眼道:“人家是来求太医大人嘛!要问?由你去问呵!今夜三更前,若收不到你的消息,休怪婉儿大闹兴庆宫,找你算账。”

闵玄清本身有主见,一旦形成信念,不易动摇。在晓得龙鹰“意图不轨”后,她可慧剑斩情丝,断然拂袖而去,远赴关内的长安,眼不见为净。她离开龙鹰,同时疏远了杨清仁,显示她对新旧两个情人,均感失望。

下一刻美丽的天女纵体入怀,做小敏儿乐此不疲的事,坐到他大腿上去,咬着他的耳朵,如枕边私语,轻柔地道:“太医大人还不明白吗?人皆有恻隐之心呵!玄清怎忍心看着太医大人掉进无法脱身的深井里去。”

岂知却走不动,给才女的柔荑一把拉着,又不敢挣脱,只好呆头鹅般立在她身侧,听候发落。

符太愕然道:“那为何北帮的人肯助他一臂之力?竹花帮与北帮不是死敌吗?”上官婉儿道:“人家又不是范爷肚内的蛔虫,怎晓得呢?找太医大人,正要求个清楚明白。”

符太不能信任自己那双耳朵的听着。

符太给融化了。

符太头痛的道:“那岂非须半夜三更的,到大家的闺房在枕旁禀告?”

如果龙鹰没猜错,凭他熟知天女情性,杨清仁加入了被她“抛弃”的情郎行列。杨清仁并不孤单,有自己陪他一起成仁。

符太陪她站起来,大讶道:“为何来时一个样子,去时则另一个样子,宛似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符太早归降多时,凑到她耳朵旁,说了一番话。

微笑道:“和天女诊症诊成这个样子,乃鄙人梦寐以求的事。唔!天女情动哩!脉搏跳得又重又快,充满生命的动力。哈!技术在哪里呢?让鄙人告诉天女。”闵玄清冰雪般的花容,透出点点红霞,连耳朵,玉项都烧着了,一双明眸射出来的,是符太也可感觉到的炽热,不依的娇嗔道:“太医在逗人家!”

她和杨清仁的关系由浓转淡,龙鹰非是没根据,在西京时他曾窃听她和杨清仁的对话,她对杨清仁不时冷嘲热讽,便是左证。

上官婉儿移入他怀里,两手缠上他的肩颈,浅吻一口,柔情似水的道:“太医大人既不晓得他来,显然没有周详的计划,纯为因应时势之举,婉儿还有甚么不放心的。”

天女向符太公然发出“二人雅集”的索魂帖,因已情难自禁。在这样的情况下,天女此夜心如火热,只待引燃。

符太暗呼厉害,送她出门。

上官婉儿乃现今大唐皇朝当时得令的人物,其得宠不在安乐,武三思等人之下,又被韦后引为心腹,为韦后献计,权势与日倶增。然而,她看似无可动摇的权位,却建立在一推便倒的基础上,这个罩门死穴,就是大混蛋。

符太愕然道:“原来天女早晓得技术在哪里,不须鄙人再费唇舌。”

符太变得一片空灵,轻松自在,放开一切的先二度探访道门美人儿灼热的樱唇,痛吻一番,然后离开她,坐往后面的石櫈子,仍拉着她的玉手不放,另一手搭上她腕脉的寸,关,尺。

当年由风过庭穿针引线,请她为女帝赠他的七个宫娥择夫婿,天女教晓他见微知着的观人法,从日常微细的琐事,以小窥大,判断一人的品格。而品格只属观察的一部分,又请来懂看面相的能手,察其祸福,非常的实事求是,而非凭一时的好恶。

又道:“要走!立即走!若再过一个时辰才离开,就不如留下来陪玄清喝酒至天明。太医乃明白人,该清楚玄清放人的条件吧!”

闵玄清白他能摄魄勾魂的一眼,嘟长嘴儿狠狠的道:“早知就不提醒你。”

翠翘惊变后,以闵玄清的玲珑巧慧,又受龙鹰的“丑神医”挑情兼挑拨,加上杨清仁本身诸般令她难以释怀的行为,道门美女一直在疏远杨清仁。

说毕坐直娇躯,嘟长嘴儿,可是俘掳了符太的手,按在大腿上的亲昵之举,却没丝毫释放之意,那个感觉,迷人至极。

上官婉儿轻描淡写的道:“范爷甫上岸,立即直踩延平门狱,把有‘香怪’之称者的鲁丹释放出来。他不是卖原料,而是制香,与皇甫长雄的香安庄争一日之长短,登时触动西京所有利益集团,认定我们的范爷来此争地盘,扩展势力。”

上官婉儿凑近他,樱唇浅吐的道:“他为何来西京?”

符太人在这里,心早飞到妲玛处去,好看她兴奋雀跃的模样。苦笑道:“大家刚才说的,鄙人尚是首次耳闻,大家找错人哩!”

上官婉儿道:“难道直接去找范爷?太医大人摆明在敷衍婉儿。”

上官婉儿坐入符太为她拉开的椅子里,轻描淡写的道:“其他人退下去!”

闵天女“噗哧”娇笑,收回给他俘掳的手,喘息着道:“你这么可恨,怎样整治你也是应该的。太医大人猜得对,人家是故意公开我们的关系,逼你来,然后色|诱献身,拆穿你的甚么‘时辰到’,这是太医大人罪有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