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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道，“我每天总要带着狗腿子出去打架，否则不舒坦。但打谁就很关键。这个选择和权衡的过程就叫模式。模式对了，铁就变精钢，模式不对，精钢还原成废铁。”
“走好。”高方平没有起身相送，因为自己不是主人。
有意气走李清照不是本意，无奈和她一起，真的显得高方平太猥琐了。而且她身份敏感，不宜和她太过纠缠，只有唐突佳人了。
声音漂浮，清丽的背影慢慢远去。
“我也没那么好，我需要林家娘子帮我宣传钱庄，不久的将来会一传十，十传百，然后无穷大……算了，你不懂传销，我不和你说了。”高方平嘿嘿笑道。
临出门李清照不甘心的回身道：“不信高兄不会诗赋，无论好丑，不论贫贱，不管雅俗，请送一句让我带回去。”
徐宁道，“价格太恐怖了，怎值那么多？”
“吹牛，衙内亲口说了，是农场首席技术官。”小朵不服气地说道。
张贞娘都开始接受他了，听闻这句之后昏厥了过去。
徐宁颤抖着声音道：“然后呢。”
李清照道：“看来我只买得起你的语法，高兄的语法尤其有趣，有点小粗，有点小滑稽，却诙谐灵气，非诗词可比，算是一种创新。”
“可我听着依旧是个养猪的。”富安嘿嘿笑道。
富安有点想追着过去抽这个死丫头，但害怕误伤到猪，人凭猪贵就是这么炼成的。
终于回家来了，做纨绔不累，但是对着李清照装逼，还是很耗费心神的。
看似李清照也有了去意，她毕竟有家室，外出不能太久。于最后时刻她轻声道：“高兄读过我的词吗？”
院子里有个丫头拖着一头猪四处溜达，时而听小朵说道：“憨憨，不许偷吃其他的东西，吃了其他东西，就无法计算出你吃什么最能长了，衙内打算将来封官给小朵呢，不许你毁坏了小朵前程。”
“然后当然卖给老张。家传保甲虽然重要，然而是东西就有个价格，此等天价盆满钵满了都。”高方平嘿嘿笑道。
“读过少许，却一句完整的都记不住。”高方平略尴尬的神态。
“正常的，否则我的韬略就不值钱了。”高方平道。
高方平起身，临出门时道：“我早先说有困难找徐宁，你记住了吗？”
富安给她脑壳上一掌道：“蠢丫头，女人是不能做官的。衙内骗你呢。”
高方平淡淡的道：“你一直隐藏宝贝，搞的很神秘。铺垫已足够，然后传说二十万贯卖给了我。这就叫炒作，乃是传销的一种。我再找几个枪手去街市上编造些此盔甲的故事，增加传奇色彩。那么身价还会翻倍，变四十万贯。”
张贞娘愣了愣寻思：利息，真的假的……
李清照仰着头，闭目了十秒钟，再次睁开眼睛道：“我信了。高兄不到半月颠覆了以往花花太岁的名声，清照思前想后，就没想清楚你做了什么，但你却基本理顺了汴京的商业次序，街坊左右不在受到骚扰，开封府有了政绩，而高兄天天往家里运钱，人人高兴。这一现象高兄能和清照说道说道吗？”
李清照再次笑得前俯后仰，洒脱灵秀不拘的绝世才女风范，表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如此一来，又弄得张贞娘有些尴尬。
李清照双手一摊道：“不懂你在说什么？”
现在高方平理解了，洒脱灵气不拘，甚至两分痴狂或者俏皮的状态，其实就是文青状态。一般人身上那就叫病，但是在真正有灵气的大才身上就是风格。
“明天来高府账房支取，存了这段时间估计有不到一贯的利息，好自为之。”高方平离开了。
……
李清照忍了三秒钟，终于忍不住，再次笑得前俯后仰，转身出门的时候道：“高兄大才，这句真能让人记住一万年。诚如东坡居士毕生喜欢捉弄人，清照就当做是花花太岁本性难除，于此间捉弄两个女子。甚好甚好，似高兄这般才人，出此粗鄙文句，乃是最强反差。能看懂高兄的人唯清照，是为知己红颜。此间少年此间事，将来必为美谈。”
“今天收了多少保护费？”高方平出现在富安身后。
历史当然无法述说，但在这里高方平解读下来，她永远都会自得其乐的笑得前俯后仰，然后她是个见到富安砍人，请人家上楼喝茶的宰相儿媳。
李清照歪着脑袋想了想道：“高兄说话虽然粗鄙，却很有趣，总觉得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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