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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对蔡京愤怒是真的，哭泣受苦的老百姓也是真的。但是那家伙小气，不能感同身受却也是真的，所以会同意于汴京搞个面子工程很是不错了。
高方平非常不喜欢羊肉，但汴京就这德行，富贵人家喜欢羊肉。属于奢侈品，是一种流行。
中午见账房老头抱着一丢票据在哭泣，外头铺天盖地的街坊等着开户，等着换走“冤大头”。
“好啊。方宁姐姐说只值得四贯呢，谢谢衙内。”小萝莉很高兴的完成了交易，去拿早饭了。
“我儿呀，如今你也是有官身的人了，开不开心呢？”高俅道。
大名府是除汴京外最繁华的府，更是整个河北地上第一重镇，用于防备北方保护东京的辅都。自古以来大名府就是出宰相、或者宰相去任职的地方。诸如寇准韩琦文彦博等等牛人，都有过判大名府的经历。梁子美在中枢做过近似副宰相的中书侍郎，带中书职务判大名府，所以都叫他梁中书。
吃完早饭有下人来汇报情况，是关于富安自首以及打点的事宜。
小萝莉打水给高方平洗脸，然后把李清照整理出来的《军魂论》放在桌子上。
这老头此来说的大多数是废话。朝上的消息奸臣老爹会回来说的。张叔夜让他来的真正目的是那句“山高路远，匪患处处，小老百姓出远门困难，江南的钱乃是通过集团形势流进来的，并且在继续”。
老头笑的像个番茄，给他赏赐他也不要，只是道：“听闻高府的羊肉包子乃是美味，小老儿若能带几个回去给娃尝尝就心满意足了。”
高方平点了点头。
老管家又道：“衙内，您吩咐关注林娘子家里，自大钱为害汴京物价飞涨后，没有来源的她们生活艰辛。”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现在有官位谁都可以来呵斥我。除了每月找户部领取十贯钱外，我依旧一无是处。”高方平说道。
之所以想到卢俊义，是卢俊义在大名府做土豪，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梁子美是蔡京的女婿，地方豪强是肯定和官府有勾结的。
“察觉了。”杨志不动声色的低声道，“但标下尽力了，却找不出贼人来。此人乃顶尖高手，如若发难，恐怕会雷霆万钧！”
高方平嘿嘿笑道：“别乱说，她乃是林冲的夫人。林冲武艺精纯比你只高不低。”
高方平道：“那么府尊想必会说，影响已经很大，扩散到了汴京天子脚下，不能在忍？”
“好吧等我在想想，要不要和林冲切磋。”杨志嘿嘿笑道。
说是说要处罚富安，但是不拿钱上下打点的话，握杀威棒人的各种牢头小吏，就能在发配前让富安掉去掉半条命，甚至是一条命。
抬来了一碗粥，两个包子。
祸根已经种下，多年以后江南方腊造反起事，班底和土壤就是这群被逼走的人。这些家伙没梁山可上，却有方腊这等邪教头目可投靠。
“来了就换！”高方平犯浑了，“人家给你面子，信任你，这才来的。打开门做生意，有人捧场你就必须接场！其中固然有不少浑水摸鱼之辈，但更多的是信任我的用户群，那是起家的基石，敢进来老子就敢接客！给我换！”
说起梁中书，他是如今蔡党的核心顶梁柱。老梁除了每年给蔡京送生辰纲，也比较会收集奇珍异宝用于讨好官家。隐然已经自成一派，甚得官家喜欢，蔡京倒下他都不倒。
是的，大钱的外号就叫冤大头。
老头躬身道：“衙内说的不错，咱家老爷就是这么在朝上舌战群公的。他老人家还对皇帝说，世道不太平，山高路远，匪患处处，普通小老百姓出远门困难，所以江南的钱乃是通过集团形势流进来的，并且还在继续。至此官家震怒，进而流泪，说蔡党考虑不周以至坏了朕的名声。此等弊政由我家老爷提及，赵相公显然非常恼火，但在官家落泪之后，赵相也马上见风使舵的主持了朝议对蔡党口伐笔诛，并请旨废止蔡党弊政，待有能力之际回收大十钱。官家同意了，却小气不想多出钱，只同意有能力的时期拨付部分，于开封府治下回收大十钱，着我家大人汇办理。”
这么想着，高方平对老头拱手道：“感谢老丈传话，叔夜相公有心爱护晚生，方平毕生不敢忘记！”
高方平随意拱手之后溜走了。来至后堂，有个面生的老头等着。
“五贯，卖给我成吗？”高方平道。
高方平真的希望不是卢俊义那个反贼来寻麻烦。
日上三竿。
这个时代的小老百姓出远门真的很不容易，说九死一生也不为过。所以能把钱流进来的还真是集团。而集团之中，敢打高家主意的还真是有心人。
“回衙内，此去沧州路途遥远，算时日现在都还没到，暂时回不来。”老管家道。
蔡京，你我之间的暗战对决，现在就开始了吗？
这句不是说给皇帝听的，是在提醒高方平小心应对。那说明张叔夜有消息，将会有大批闻到血腥的鲨鱼，带着江南的大十钱来汴京敲高家的竹竿。
一边思考，高方平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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