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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还不服气，使劲的用脚踢燕青。
燕青躬身道：“但如衙内有兴趣，小生竭尽所能。”
梁中书总觉得这小子有什么地方不对。以他精深的观人功底，这小子轻轻松松就整顿了汴京次序，大发横财，手段快狠准，各方局势拿捏之到位，是枭雄级的手腕。但是细究的话，又只像是一个运气极好、吃相极其难看、敛财到了丧心病狂的小混球。
高方平道：“能在这个年景把官做大的人，不是简单的人。老梁是老奸巨猾的人物，更是如今蔡党的中流砥柱，是不容出现偏差的。也就是说他自身的事业，蔡京的事业，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爹爹虽不是他们的盟友，却也不是他们现在想得罪的人。居于此点，就算我主动抽梁衙内耳光，老梁也会装作看不见，何况这次是梁衙内不知道死活的殴打朝廷命官，且是皇帝钦赐的官，这个问题可大可小。怎么讲呢，如果是一般的小官被殴打，那当然就洗洗睡了。但如果是高俅的儿子被打了，高俅只需在朝上哭诉一下，等着官家主动询问，之后赵挺之和刘中书就会把梁子美祖宗八代都咬一遍。”
老梁故作亲近的样子，轻轻抽了一下高方平后脑勺道：“小滑头，果真聪慧机灵，以往在东京的时候倒是看走眼了，贤侄将来是风云人物，还需你提携我梁家那些不成器的后生。”
而这事，还真只有无脑纨绔梁希明可以做。若换成高方平出手收燕青，不但收不到，就连梁中书都要对高方平多个心眼。
“小侄惶恐，梁世伯太客气啦。”
转眼，梁九被小梁打得头破血流，扑在地上哀嚎。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那些作为是高俅授意还是他自发的？为何直视他的眼睛，眼神沉淀丝毫不像十六岁的人？”
小梁便道：“燕小乙在素有浪子之名，名声鹊起了，乃勾栏瓦舍中的当红小生，看来有些门道，燕青，你不会对本衙内藏私吧？”
行走在留守府后院，梁子美始终在思考这么一个问题。
李成倒是认识。那个彪形大汉索超能来这里作陪，就说明他官也不小。
“衙内可以了，再打就出人命了。”燕青看差不多了，急忙上前拉住。
梁中书也不说话，心中思量着他在东京的名声，手段等等。
喝了几轮酒，高方平这才知道那个彪形大汉索超，目下官居大名府兵马都监押。
“是是是。”小梁郁闷的陪不是。
高方平独自坐入敞篷的马车，林冲和老管家骑马跟在后方。
难看是难看了些，不过包的很扎实，高方平知道很快就会恢复了，因为处理得当，甚至连疤痕也不会留下。
次日梁府送来的帖子，请高方平傍晚去赴宴。
“客气客气，诸位客气了。”一番客气之后分座次而坐。
林冲道：“衙内为何这般自信？”
中年书生一派儒雅谋臣的风范，应该是梁子美的心腹幕僚，却是白身。
高方平瀑布汗，有种要被捧杀的感觉，急忙躬身见礼：“下官高方平，参见留守相公，相公威武！”
“贤侄快快往里请。”
高方平心里很满意。这样一来，卢俊义的左膀右臂燕青基本就被断了。借助梁衙内的无理，燕青必须去梁家了，不容他不干。卢俊义也不敢说个不是字。
“？”林冲对官场很无语……
他比高俅年纪大，所以高方平只得称呼梁世伯了，称呼留守相公的话等下就不好意思收钱了，妈的哪听过中书大人给芝麻官送礼的典故？
这个官职不大不小，比孟州那个张都监大多了，又比李成这个禁军都统制小，乃是管理大名府厢军的人，直接受命于梁中书。
“衙内，今天这般得罪了梁衙内，标下始终觉得有些不妥？”适当的时候林冲发表了意见。
高方平下车的时候，老梁熟人的模样笑着走了过来。
时间临近，梁府的管家亲自赶着马车来接高方平。
小梁当即怒意勃发，起身拿着棍子追着梁九往死里打：“祸害！有这么好的办法你不教我！尽教老子卖户口册！打死你个不忠不义的狗腿子！”
汗。燕青一阵尴尬。
小梁大声道：“在北京，我梁希明就是法。如果你还要很俗的问天理何在，本衙内就回答我梁希明就是天。燕青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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