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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个混蛋想干什么？”王勤飞低声嘀咕。
这两个老张当中，张叔夜眼睛揉不得沙子，极为震怒是肯定的。而张商英是个有良心的老狐狸，他一定怀疑和蔡党有关。所以两个老张谋划了一下，认为目下京城系的人都不能信任，于是不约而同的认为，该找个心狠手辣的酷吏回来了。
王勤飞皱了一下眉头道：“敢问知军相公，欲把永乐军开赴何处，可有济州命令，是否经过了监押司备案？”
王勤飞喝道：“这还了得？那就更需要枢密院文书，下官身为朝廷命官，斗胆要看看相公手里的枢密令？”
王勤飞正说着，高方平不怀好意的看着这边道：“王勤飞你是不是活腻了？这个大堂上就你一个如同老鼠在叽叽哇哇？”
史文恭建议留下虎头营作为威慑，但是被高方平拒绝了。
对于赵佶此种绕开朝廷，急召高方平回朝的举动，史文恭们很是疑惑，认为有些不合常理。
有匠作监的分场在就好，把张淑清贾晓红等人划入匠作监编制，她们就是皇家的吏，虽然没什么权利，但也不是郓城系豪强敢去动的人，再加上有梁红玉这个皇帝钦赐的飞骑尉在，富安这个心狠手辣的大流氓坐镇，八面玲珑的燕青辅助，所以短时间内郓城的天还塌不下来，最多就是高方平的政策执行慢一些，效力低一些。反正稳定就好。
高方平放下文书，环视一圈道：“还不到勤王那么严重，但官家心思这么大条的人，都在旨意当用词‘赵相爷死的不同寻常’！”
“没有，我部将直接离开济州，无需济州备案。”高方平摆手道。
如此就行。
最后一声鼓落下之际，衣冠不整的县尉，以及主簿王勤飞也来了，对于这个流氓深夜升帐的事莫名其妙。
暂时来说只能这样安排了。
不过一旦高方平不在，那么留下的军队真要听济州都监的命令了。妈的高方平才是赵佶钦命的守臣主帅，当然一个兵也不会留下给这些混蛋瞎指挥，但凡留下的人，都暂时挂职皇家匠作监编制，有种让他们去指挥，张商英分分钟教他们做人，别以为老张只打阉人……
王勤飞得理不饶人的道：“兵事非同儿戏，若无出师理由就是不许离开。”
距离老远，杨志就对驻守城头的差人大喊，县尉系的弓手们才迟疑了几秒，就被一群兵痞冲上去打得鸡飞狗跳……
但鉴于王勤飞说的不是个小问题，既然抬出来说了，县尉也不敢反对，只得默认了在这个问题上支持王勤飞。否则将来若是出了事，而现在没有尽责反对，县尉全家的脑袋就没有了。
高方平展开皇帝的文书观看，看了顷刻便拍案怒斥：“丧心病狂，若真有官家描述的这般凶险，老子们要即刻返京杀人了！”
王勤飞真不怎么怕此流氓，出列抱拳道：“知军大人，深夜升帐乃为何来？”
是的，对于这两个老张而言，把高方平这头疯狗放回来咬一阵子，也是好的，他们觉得有些人他是该咬一下了。
“老王耐一下性子，妈的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否则脑袋真会掉的。”县尉低声担心的道。
“永乐军升帐！永乐军升帐！”杨志跑着出去大吼传令。
永乐军就是郓城县，郓城县就是永乐军。高方平喊什么都可以，但也代表不同时期的不同状态。文官升堂那是和气讲律法的，但升帐就代表军事手段，进入紧急状态，那是不问律法就可以砍人脑袋的。
“本县目下有要紧事，要带永乐军离开。我不在期间，郓城事宜由宋江主持，县尉监督。”高方平发布了第一条命令。
全部人面面相视了起来。
高方平当然是故意的，就是要小步小步的让他们慢慢接受，我猪肉平某些时候也是敢捅破规矩做事的。
不过看了一下，皇帝并无让他带永乐军的进京的文辞。于是王勤飞放下文书道：“知军大人，官家并无文字说明，则老夫和县尉一起，誓死不能让永乐军离开城门。”
到此当然也就不必在解读，这似乎不算合法却也不违法，就是说到济州，也找不到什么明显的错误。
是的，这套制度也和后世大同小异。永乐军属济州治下，业务上受到济州兵马都监指导，论官位都监虽然是武官，但高方平也要对都监汇报。当然仅仅是走个过场，就像后世的公安局长的上司是市长而不是公安厅长一样的道理。
宋江很装蒜的摇手说“使不得使不得”。县尉大人也尴尬的说宋江为人仔细精明，无需人监督云云。
然后王勤飞嚎叫着就被吊了起来，好在是县尉的人执行，只是做做样子抽几下就算。但这也很不可思议了，大宋的规矩，街市上的秀才都基本不用刑的，这下好，主簿虽然是最小的芝麻官可也是文官，真被高方平给打了。
高方平点了点头，梁红英拨了拨灯芯，大堂上便亮了起来。
“和我玩文字游戏？”高方平眯起眼睛看着王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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