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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商英正在yy着怎么运作皇家资产，忽然被领导问了个措手不及，便答不出来。
张商英紧抓主题道：“少扯这些，不能放猪肉平去成都，那边条件相对不好，他带中书侍郎衔，贵为我大宋的相爷之一，哪有从北京重镇放成都府的说法？还真是鸟尽弓藏啊，这样对待一个彻底扭转我大宋国运的人，你们好意思吗？”
蔡倏急了。
因为老梁的说辞，张叔夜是真心动的，大多数人不知道铁路是什么，那只是江南船舶工程院提交工部的一个设想，图纸也很简单。不过进京的陶志明专门和张叔夜解释过那个东西的厉害。
蔡京讽刺地笑道：“怎么你又不思考了，要参与讨论了？”
蔡京无奈下看向了梁子美道：“老梁啊，理论上你是本相助理，而不是国事决策人，但身在中枢你亦有责任对朝廷做出建议，说说你对此的看法？”
所谓的蜀道难，导致成都盆地大量资源无法有效送出来。就那走路都危险的蜀道，要修建铁路的话，这样的难度和工程若有成功可能，还真的非猪肉平莫属了，若放其他人去，肯定是累死无数人、耗费无尽钱粮，养了无数项目贪官后，最终成为一个失败的阑尾工程。
一些人尴尬了，成都虽然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府，西南第一重镇，但从大名府去成都府的确有点像贬斥。
王祖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道：“放任父母官没问题，但需要相公再次严厉警告他，他责任重大，如今他是手握重权的大员之一，带宰相职务判成都府那不是开玩笑的，我刑部考察下来，他乃是当今唯一不懂法的一个大法官……”
这是公认的，张叔夜是唯一能部分降服那个妖孽的人。
什么！
“……”
“……”
张叔夜叹息道：“老夫也觉着，这么安排有些薄待他了，但其实蔡相的话没毛病，作为成都府出生的宰相，他这么要求高方平也无可厚非。老夫也觉得，成都府是真正需要他的地方。于是仍旧需要他继续付出，不能讲条件，这是国朝意志。行，说服他、做他工作的任务，当然只有落在我身上了。”
梁中书想死的心都有了，高方平是他女婿，半个儿子。无奈现在的局势摆明了，名满天下的猪肉平照样有中书侍郎衔，言下之意高方平留京的话，你老梁也好意思接张叔夜的业务？
老张犯浑了，把锅扔在了赵佶头上道：“当时情况紧急，一切事宜对国战倾斜，如此才能有效避免我宋军伤亡。陶节夫相爷的病倒，的确造成了我后方的一些慌乱疏忽，再有，他哪个时期持天子剑，一切临机专断临，所以……这锅老夫不背，你蔡倏有种，现在去找皇帝扯犊子。大宋皇帝会给你答案的。”
诡异的在于这真不符合体制，那真得通过兵部枢密院才合理的。而且老张亦是枢密副使，看起来出现这个问题，老张才是责任人啊。
张商英又补充道：“就算要地方执政，我吏部建议开封府。”
然而老高偏偏不能参与说话。老高打算回家去把那小子在吊起来打一顿，他要是不撂挑子离开，他作为大佬之一当面讨论的话，这群人也不至于敢明目张胆的坑人。可惜小高却找借口跑了，故意让这群人在不尴尬的状态下讨论这些事……
说真的，他们宁愿高方平立即上台宰执，也不想那个酷吏执掌开封府大权，那时候以他的尿性，真会不顾面子不顾国策的，把一大群人给捉去关小黑屋。这种事他干的简直太多了。
张叔夜也理解，蔡倏现在提及这些并非要黑猪肉平，他小子是官僚心态，害怕以后这些问题捅出来后成为他兵部死穴，于是现在当众说出来，处不处理、或者怎么处理就是你张叔夜的责任了，朝议都是有记录的，以后若出事，当然也就有责任人可以追究了。谁上耻辱柱也就很明了。
张叔夜这次连蔡京的面子也不给，继续怒斥王祖道：“你在广西的猫腻，于国难之际出了毛病，那是高方平和宗泽给你擦的屁股，王祖道啊，你该庆幸，国朝自始至终有那么一群志士在努力，在给你这样的棒槌买单擦屁股。若不是当时高方平扭转了国战局势，那么国难之际你还有脑袋在？你真以为老夫会放过你？”
“不妥不妥。”梁中书急忙否定道：“开封府已改制，撤销了知府一职务，有少尹主持工作，真正决策人乃是小王爷赵桓。若用猪肉平做尹，则太过儿戏，若让他知府，那是已经决定的国策，把小王爷至于何地？”
张商英为难的道：“叔夜相公啊，咱们把这样的大员放艰苦闭塞的蜀地真好吗？他有情绪可怎么办？”
许多人觉得张商英这厮够霸道了，此番明显他不对而老蔡没毛病好吧？
不等他说完，蔡京皱眉摆手道：“行行行行，老夫不问你了，你继续思考就行。”
这下就尴尬了，全部人很恶意的等着看老梁表演，这头老狐狸你也有今天？
“所以结论呢，老夫没问你大宋现在什么状态，是问你放高方平去哪里？”蔡京道。
真的是，大家认为那犊子比包拯可猥琐太多了。包拯整人好歹还要点证据什么的，做人有底线，然而猪肉平不需要。
蔡京拉了儿子一下，让他闭嘴了。意思是有些东西发生了就发生了，就像广西的事张叔夜没追着咬一样，高方平有皇帝给的制造牌子，又有天子剑，也没有私藏，火炮乃是大宋禁军在使用，所以到此为止了。
蔡倏出列道：“叔夜相公。”
这次是张叔夜反对：“大名府现在基本不需要他了，维持现有状态，大名府就能很好发展。所以若要外放高方平，老夫偏向于梁中书意见，成都府才是需要他的地方。”
一群人嘴巴笑歪了，抱拳对老张道：“总归还是相公忧国忧民，实乃我大宋肱骨，关键时候降服妖孽之重任，非叔夜公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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